求生倒计时_番外 薪尽火传【修】(岁月更迭,薪火相传,不知...)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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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 薪尽火传【修】(岁月更迭,薪火相传,不知...) (第4/4页)

帅使面对他时,表情和缓许多,旋即走向公堂案桌中间,脸色狠厉,高举惊堂木重重拍下——

    “畜生。”李望新自公堂后走出来,脸上挂着刻骨仇恨的表情,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啖血rou:“畜生!!”

    大景律法严惩人口买卖但阻止不了穷苦百姓为生存典卖儿女,时代如此,哪怕这些年赵白鱼上下奔走也仅能以雇佣代替贩卖。

    次年初春,砚冰受漕使相邀参观前半年与宗族行会相争而斗出头的牙行,牙行掌管下的厢坊模式脱胎于京都府坊市而融入广府特色,再有繁华的广州港加持,货物琳琅满目、商家争奇斗艳,街道上熙熙攘攘,随处可见金发碧眼的番人。

    马提刑霎时腿软地瘫坐原位,脸色惨白,颓然不已,自知大势已去,放弃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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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冲上前对马开信和李望新二人愤恨地拳打脚踢,恨不得将人当场打死。

    看完后,马提刑怒不可遏,万万料不到马开信杀的妇人竟是李望新的妻子!

    同样是兵,军队和衙门里的,绝不可相提并论。

    “十五两纹银!”

    ***

    马开信目眦尽裂,突然冲上前和谈家长子撕打:“我打死你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两族械斗猝不及防,马开信来不及做好准备,己方人马太少,只好调走原本严防死守书房的高手,让魏伯寻摸到空隙抓走谈氏。

    “我不愿意,我真的不愿意!可他拿我全家性命要挟,我、我也是被逼无奈!”

    ***

    谈氏瑟缩着肩膀:“你们是什么人?知道我是谁吗?你穿着官服……你是官啊,怎么能明知故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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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此有些姻亲关系,此刻出现在衙门里,显然和广州知府站同一阵线,莫不是真的?

    砚冰:“本官说了开门!”

    谈氏福身道:“民妇愿出面指认马开信。”

    帅使官大四级,过来的同时必定带兵,足以震慑蠢蠢欲动的马提刑。

    砚冰笑了,“大人想造反?”

    但听外头步伐整齐,一着文武袍之人从高头大马上下来,大步入内,营兵随之包围衙门,取缔他带来的官兵。

    “好。”

    ***

    砚冰说:“被害女子当时怀有两个月的身孕,亦有琴瑟和鸣的丈夫,疼她爱她的父母兄弟。”

    马开信和谈家人都被带回衙门,起初咬死不认罪,直到砚冰把人证物证摆上堂,谈家长子撑不住率先跪地哭求:“和我无关,真和我无关——是他!是马开信见色起意,意图□□林氏,在林氏奋起反抗时失手误杀了她,威逼利诱我帮他一起处理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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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砚冰一停下来就被簇拥上前,瞧见正中间的台子上有一个面瘦肌黄的小姑娘,赤着脚,局促不已,旁边是神色激动的人牙子。

    接下来是震慑广东官场,使他们不敢为马提刑所驱使,便由李望新出面。此前两家行会互斗,争抢粤商加入从而壮大行会,马开信使了不少阴私手段,李氏宗族早有不满。

    魏伯颇为欣慰,毫不犹豫地领兵前去抓马开信。

    砚冰:“既不是造反,缘何带兵包围广州衙门?本官不杀人不犯法,大人凭的什么兵刀相向?”

    “可我是女孩。”

    砚冰神色缓和些许,总算不是个全无良心的。

    穷苦人被雇佣,虽为‘奴婢’却是自由身、非贱籍,受雇时限最多十年。

    谈氏闻言委顿于地,满脸难以置信。

    她四下张望,全是官差冷漠的面孔,似乎终于意识到不对,哆嗦着嘴唇说:“我不是,我、我分明和家里人报过行踪,我想和林大和离,可他纠缠不休,这才躲起来不让他找到,表哥、爹和大哥都说他们在跟林大商量,叮嘱我别出门,是最近才告诉我林大答应和离——”

    马氏宗族可不是他们伯侄两的一言堂。

    砚冰把十年卖身契还给女孩:“我是以官府的名义买下你,放你还家。”

    ***

    明亮的火把照耀着衙门,砚冰望着丰腴白皙、楚楚可怜的谈氏,显然她这两年过得很好。

    砚冰望着那小姑娘,蓦地想起幼年时候的自己,也是大街上被当成奴隶叫卖,那时候的大景律法允许自卖、父母贩卖、夫典卖妻以及主家发卖贱奴等几种情况,而他是被继母当着父亲的面卖给了牙人。

    广东帅使走近公堂,砚冰起身:“下官见过帅使。”

    是牙人出售劳动力,周围围了一圈人。

    “林氏挣扎得太厉害,马开信失手掐死她,正为难如何处理尸体之际,听到舍妹哭诉林大用匕首对着她、想杀她,且舍妹和林氏身形相仿,因此心生栽赃嫁祸之计,割掉林氏头颅,置于小道边,再收买清远县县令和原广州知府,对我谈家人威逼利诱,令我等逼迫、嫁祸林大。”

    “谈氏。”

    “带她去和林大见一面。”砚冰意味深长,“但愿你见到林大这两年的遭遇,至少没到良心泯灭的地步。”

    林大无罪释放,官府予以补偿,相干人犯死的死、流放的流放,忙活大半个月总算告一段落,接下来便是腾出手联合广东漕使整治广东商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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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砚冰:“开门。”

    李望新不孚众望,当天派发战书,晚上就带人围起马开信的府邸。

    年底朝廷嘉奖的圣旨下来,砚冰这官途便算是稳住了。

    这是赵白鱼竭尽全力之后予以黎民百姓的平等。

    冷眼看两只禽兽自相残杀,差不多的时候,魏伯才上前打断马开信一条腿,“公堂之上,岂容你胡来?”

    时代风云变动,自有新一代的传奇覆盖旧一代的传奇,但岁月更迭,薪火相传,不知其尽也。

    马提刑脸色阴沉:“有证据吗?”

    砚冰厉声呵斥:“知是不知!”

    “饮冰如何?晨朝受诏,暮夕饮冰,寓意为国忧心,清正廉洁。”

    砚冰:“你这两年都藏在马开信府里?”见谈氏点头,他立刻厉声喝问:“为何两年不出房门?为何不报行踪?是不是和马开信狼狈为jianian,为了隐瞒私情、摆脱林大,故杀害无辜女子,割其头颅,陷害林大?你们杀人嫁祸是蓄谋已久还是临时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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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人会花十五两买一个面黄肌瘦的女孩,但砚冰出钱买下她。

    等罢市的行会反应过来才愕然发现对手的强劲,卯足了劲儿硬刚,谁还有余力在乎马提刑和马开信的意思?

    左右思量一番,一个侄子到底不值得他为此葬送官途,马提刑下马入公堂。

    两年前盖棺定论的杀妻案竟还能再翻案,更甚牵扯出李马两姓宗族恩怨,连四品大员的省提刑使也因此落马,案情曲折离奇,广府百姓津津乐道。

    砚冰心念一动。

    马开信抖如筛糠,是疼也是惧怕。

    李望新爱妻之名人尽皆知,彼时还怀有身孕,结下此仇怕是不死不休!

    砚冰:“你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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