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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手办和避子汤 (第1/2页)
张玉铭新得了一株牡丹花。这牡丹品种名贵,叶子青翠秀美,姿态优雅沉静,花苞温润如玉,颜色更是独一无二。白日如雪,夜晚如墨,虽无半分浓艳,亦有绝美风华。 花骨朵常年不开,一层又一层花瓣把花蕊包裹得严严实实,一丁点儿都看不到。唯一一次被迫开花,却饱受摧残,不仅绿叶凋零,枝干折断,还差点死去。 好不容易活下来,精心养了很久也没有恢复原样。叶子经常蔫巴巴的,无精打采,花枝上的伤疤还没有消退,合拢的花苞躲在叶子里,睡得正香。 张玉铭窥探了许久,才小心地偷到了手。他给这株沉睡的牡丹准备了一所温暖的房子,把她抱在怀里,为她洗澡,为她的伤疤上药,为她换一个新的花盆。 碰一碰,摸一摸,亲一亲,爱不释手。好半晌,张玉铭弄开了外面的叶子,看到了安静的花苞。他温柔地试了许久,花骨朵颤颤巍巍地绽了几片花瓣,里面渗出点点甘露来。 爱花惜花的人,一夜都没舍得睡。被把玩了半宿的牡丹早就疲倦地合起花瓣,叶子蜷曲,枝条发软,好像遭遇了暴风雨的船只,在滔天巨浪中起起伏伏,七零八落。电闪雷鸣之后,瑟瑟发抖。 “好可怜的样子。明明我已经很小心了。”张玉铭感叹着,侧躺在床榻上,手臂支着枕头,痴痴地凝望。“我终于,得到你了。” 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之后,桃花落了一半。薄雾笼罩着红灯笼,新房的蜡烛即将燃尽。 云瑶快要气炸了! 任谁新婚之夜丢了夫君,找了一宿徒劳无果,回房后发现夫君又回到床上,但是一身被非礼过的痕迹,都会气炸的吧! 她的脸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乌云密布。咬着牙剥掉叶冉身上陌生的衣裳,怒火中烧地瞪着她满身的痕迹,愤愤地亲上去。 “唔……”叶冉费力地睁开眼,浑身难受,腰酸腿疼,连那个地方都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她不太确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明明是睡了一觉,怎么会筋疲力尽,越睡越累呢? “阿瑶?”她茫然于云瑶暴怒的神色,“怎么了?”她做错了什么事吗? “你说怎么了?!”云瑶紧紧抱着她,一口咬在白皙的肩头,“真应该把你绑在床上,锁在屋里,谁也看不见,谁也偷不到!只属于我一个人,只能属于我一个人!” 叶冉短促地痛吟出声,不知道云瑶又发什么疯。她沉默地忍耐对方的粗暴,心底的湖水渐渐冰凉。 “如果我是个男人就好了。”云瑶的手慢慢下滑,食指猝然刺了进去,“我就能让你怀上我的孩子……” “孩子……”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瞳孔放大,慌忙在身上翻找什么。 “藏红花……麝香……”云瑶喃喃自语,“还是都用吧,以防万一。” 来不及煮成汤,她下床倒了一杯水,用内力温热,兑上藏红花和麝香,端到叶冉面前。“喝了它。” 叶冉慢慢地靠坐在床头,还残余着痛楚,疑惑地看着她:“为什么?” “避子汤。”云瑶理所当然地回答,“我不能让你怀上别人的孩子。我会发疯的。” 叶冉难以置信,她觉得自己大概在做梦,不然怎么会听到这种古怪的话。 “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也绝对不可以!”云瑶冷冰冰地道,“你的身体,谁也不能保证可不可以。所以,喝了它!” 窗外灰蒙蒙的一片,远远地传来鸡鸣声。叶冉木然地接过药,一饮而尽。 少顷,她抱着双腿,煞白着一张脸,止不住的哆嗦,好似寒冬腊月掉进了冰窟窿,全身上下冻得麻木,失去知觉。 云瑶把她抱在怀里,甜美的声音安慰道:“我也是为了你好啊,万一有孕可就糟了,说不定你会永远变成女儿身呢!” “可是我为什么会有孕……”叶冉的音色忽而低了些。 “你不知道?昨晚……”云瑶意识到叶冉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她也不会告诉他。 说出来有什么用?让他知道他自己被非礼了,然后呢?对方来去如风,没留下一点痕迹,想报复都无从下手。平白心里硌应。 “没什么。我只是做了个噩梦,梦见你怀孕了。” 叶冉无言以对:“……” 他低着头,好半晌都没有说话。直到侍女的敲门声,打破了尴尬的沉默。 魏王的信使来得很快。 云瑶还没来得及走完整个叶府,就收拾行囊随着夫君上路了。 她并不知道信里写了什么,叶冉神色从容不迫,慢悠悠的,也看不出是不是紧急的事。 马车低调地驶在官道上,没有装饰得珠光宝气,也没有前呼后拥,鸣金竖旗。如果不看膘肥体壮的高头大马,实在是很普通了。 仆人们带着一堆东西坐在前后的车上,云瑶看腻了两旁的桃红柳绿,百无聊赖地绞着手,目光落到了叶冉身上。 他倚在厚厚的虎皮垫子上,膝上盖着薄毯,怀里抱着装满开水的汤婆子,两只手缩在袖子里,正专注地看着铺在腿上的地图――目测至少穿了四层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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