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交杂 (第2/2页)

年代的歌。

    ''''''''''''''''Wethree,we''''''''reallone

    Livinginamemory

    Myeyshadow,andme.''''''''''''''''

    由於外公对西洋老歌情有独锺，大柜子里满满当当的全是外公经年累月收藏的专辑，也因此，自小就黏外公的舒忆盷耳熟能唱。

    小时候的舒忆盷尤其喜欢在曲宁岳为她绑辫子时哼哼唱唱，也注意到曲宁岳绑完需要花两首歌的时间。

    有次，坐在曲宁岳腿上的舒忆盷转头，看向b自己大两岁的曲宁岳。

    「哥哥，如果我以後自己绑还是绑不好怎麽办？」

    在抉择是要草莓发夹还是蝴蝶结绑带的曲宁岳下意识回答：「不是还有哥哥吗？」

    舒忆盷顶着一头JiNg致的蠍子辫，表情担忧：「哥哥以後不在我身边了怎麽办？」

    「哥哥会一直都在。」

    舒忆盷晃动着双腿，曲宁岳看见她的小樱桃袜子，最後挑了个樱桃样式的发夹别了上去。

    舒忆盷展开双臂，无声要求曲宁岳抱抱她。

    待如愿以偿後，她搂住曲宁岳的脖子，问他：「爷爷说我是他的小宝贝，那我是哥哥的小宝贝吗？」

    「你当然是哥哥的小宝贝。」说完，吻了吻她的鬓角。

    舒忆盷笑得开怀，红通通的脸蛋紧贴着他的面颊。

    她闭上眼，心满意足说道：「我要当哥哥永远的小宝贝。」

    ......

    ''''''''''''''''Wethree,we''''''''llwaitforyou

    Eventilleternity

    Myeyshadow,andme.''''''''''''''''

    她思忖良久，做出了决定：「回外婆家一趟。」

    曲宁岳替她系好安全带，「想念外公外婆了？」

    「......嗯。」舒忆盷面朝窗外，口气不咸不淡：「回去看看他们。」

    「之前叫你回家都不回，现在才想得到家里人。」

    曲宁岳一只手握着K口袋里的菸盒，想再cH0U一根，但忍住了。

    他将那只手放回方向盘。

    「我呢？」

    曲宁岳双手托着方向盘，车开得快却稳当。

    「你有想过我吗？」

    舒忆盷迟迟没有说话，任由沉默蔓延。

    好似此时这样无声的空白能够抹去过往，否定一切。

    末了，他问：「吃了吗？」

    「还没。」

    「吃巷口那家小笼包吧。」

    「好。」

    清晨六点，街上行人寥寥，有些店铺准备营业的事前工作，还能看见一家家早餐店内冒着腾腾白烟，偶有路边人家在门前摆放椅子，几人聚在一起泡茶。

    早餐店内渐渐人多了起来，附近的学生带着朝气，稚nEnG的脸上很是JiNg神，三两成群，有说有笑的从巷子走出来，经过一棵缠绕了无数红绳的百年榕树，榕树下是一群下着象棋，正进行的激烈的老人们。

    榕树旁，巷口的那家小笼包店恰好剩一桌空位，店内用餐空间不大，人一多就显得壅挤，你一言我一语地交杂在耳际格外吵闹。

    曲宁岳一点完，两笼小笼包很快就送了上来，他备好两人的沾酱，并递给她一副筷子。

    舒忆盷先尝了一口。

    「味道还是一样。」

    他不认同：「现在是老板的儿子在做，表皮没以前薄透，内馅也咸了些。」

    她抬眼，「你尝得很仔细。」

    「......是你太久没吃，早忘了当初的味道。」

    隔壁桌的小孩哭闹，店门口的老板积极招呼客人，外头赢了象棋的老人正得意地哈哈大笑。

    普通的早晨，普通的场景。

    一口。

    1

    小孩的母亲拿着纸巾在他脸上轻轻擦拭，「等吃完早餐，就可以喝草莓牛N了。」

    两口。

    老板顾着蒸笼，每隔一段时间便扯着嗓子大喊：「来吃便宜又好吃的小笼包！」

    三口。

    「给钱！别拖拖拉拉的！」赛局胜利的老人不耐地催促友人。

    普通的对话。

    舒忆盷细嚼慢咽，「确实没什麽印象了。」

    离开前，老板声音宏亮地笑着向他们说再见：「小俩口感情真不错，下次再来啊！」

    曲宁岳对老板回以微笑，b原先就不矮的老板y生生高出了一颗头，身高看着少说也有一百八十五公分，可人一笑起来，那双浅咖啡sE的眼弯着，气质内敛又温和，原先高大带来的压迫感也随之消失。

    老板想着，还真俊。

    1

    「我们是兄妹。」舒忆盷笑着纠正老板，「小笼包很好吃，下次会再来光顾的。」

    她深邃又漆黑的眼眸像是将所有的情绪都浓缩进了眼里，似笑非笑，放出的光刻薄又锐利。

    老板惊讶的挑了眉，感受到一种微妙的氛围，下意识看向曲宁岳。

    男人笑容淡了些，向他点点头，老板这才反应过来不再多想，呵呵地乾笑：「这样啊，不好意思了啊！」

    眼前的nV人笑容可掬，漂亮的桃花眼弯着，模样与男人倒真有几分相似。

    她笑道：「没事。」

    普通的早晨，普通的场景，普通的对话。

    普通的兄妹。

    看，多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