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龙傲天师弟失败后[主攻]_43、活该!简直就是活该!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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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3、活该!简直就是活该! (第1/1页)

    温宴低头看着眼前站着的少年,欲言又止地叹了三次气,最后还是没忍住问道:“你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吗?”

    路边上捡到的、满脸沾着污渍的少年十指紧扣,抿唇不语。温宴看到他时他正被人按着脑袋踩在脚下,等温宴叫他们住手时少年的手背已经破了皮,泥土混着血rou模样狰狞,他硬是没吭一声,站在温宴面前也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喂,我家公子问你话呢,又不是哑巴,你不作声干什么?”小满气吁吁地撸起袖子冲人道。经过上次的事她算是对这家伙一点好感也没有,这次撞见这小子被打都准备远远躲开看戏了,也就她家公子心善,不计前嫌地出手相助。就这样好的一个人对方还敢这样子摆冷脸,小满气得牙痒痒,算是知道那群人为什么总爱挑他欺负了。

    活该!简直就是活该!

    “算了小满,他不想说就不说吧,也别为难人家。”温宴拦住她,他盯着少年手上还在淌血的伤口,还是没忍心:“对了,我记得柜子里好像还有之前没用完的药膏,你要不去帮我拿过来吧。”

    “公子。”小满睁着圆溜溜的眼睛,一脸不乐意地噘嘴,“那可是上好的药膏,很贵的。”少主那也一共只有几瓶,这种没礼貌的小屁孩怎么配?

    温宴看她一脸rou疼的模样,忍不住笑她,“那药膏再贵也要给人用才有价值嘛,光摆在那又没用,若是你伤着了我肯定也会给你的。”

    小满这才磨磨蹭蹭地从柜里取出一小盒药膏。她看见这个小屁孩就烦,自然没有耐心帮他擦药,敷衍地将药膏放在桌上就站回了温宴身后。

    温宴对此无奈一笑。只是眼看少年从警惕到笨拙地抠了些药膏涂在还未清洗的伤口上抹药,他还是没忍住自己上手用湿毛巾为他擦拭伤口。男人生得人高马大,手上还有不少老茧,少年知道这样的人往往打起人来更有劲。可温宴和他遇到的那些人不一样,他只是认真地给他擦掉伤口沾的污渍,多的一点不碰,动作轻得叫少年怀疑对方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自己手里。

    “嘶——”擦到大块擦伤的地方,被水清过的伤口像是撒了层辣椒,疼得少年倒吸一口凉气,白着唇不自觉想抽回手。

    温宴紧紧圈住他的手腕,努力安抚道:“这里不洗干净很容易感染的。你听我的,尽量忍到擦完药就好了,若是觉得疼我先给你吹吹。”

    少年木着一张脸,听着温宴哄孩童一般的语气,想冷笑都没力气。他先告诉温宴什么吹气不疼都是骗人的,可对方话刚说完真的说到做到地将脸凑到他手边吹气。

    丝丝凉意袭过,伤口有那么一瞬间麻木,虽然很快又变成火辣辣的疼,却莫名叫少年没有先前那般疼。

    大概是药效正在发挥作用。少年看着药膏融化渗出来的血水,苍白的脸上难得泛起一抹血色。

    “阿宴?你可有哪里感觉不舒服?”

    柳无渡从外头急匆匆地推门而入,夺走所有目光。一路上他见着不少手上起疹被抬走的下人,因不清楚病因,几乎是每个在外走动的人脸上都蒙了布,压抑的氛围将本就紧张的柳无渡扰得越发心乱,他脚步发虚,还没等看清人就在外头焦急地开口。

    温宴正坐在桌前帮少年包扎,听见柳无渡的声音愣了一下,快速打了个结后立刻站起身去迎,嘴角漾出一丝笑意:“我能有哪里不舒服啊。倒是师兄你,这么急忙回来做什么?”

    说完他看见师兄的袖摆上沾了两片叶。

    平时师兄并不会这样大意,他帮师兄将那叶子掸落,好奇地问:“师兄,外面到底出什么事了?”

    柳无渡一时说不出话,只是执意牵起温宴的手反复看了好几遍。直到确认温宴手上并没有出现什么奇怪的红疹后他才算是浅浅舒了一口气,可很快又担心起孕妇的疹子会不会和别人长得不一样,不由分说地要解开温宴腰上的带子查看。

    温宴猝不及防被这流氓摸了一把,待反应过来后迅速挡住自己的衣裳,又恼又羞地瞪了师兄一眼,压着声音道:“师兄,青天白日的你想做什么呢?”

    柳无渡委屈地收回手,这才想起自己关心则乱,半天连什么事都还未对温宴说。他正了脸色,简单和温宴讲清楚了来龙去脉,说完又满面愁容地抚上温宴的腰,说什么不清楚症状一定要叫温宴把全身都给他看清楚才好放心。

    若不是师兄刚进屋的紧张不像演的,这套话下来简直就要叫温宴怀疑这是师兄编来唬他的骗术。

    “但、但是再怎么着急也不能随随便便就掀人衣服吧。”他义正言辞地拍开柳无渡又想摸过来的手,脸颊微微发烫,眼睛下意识朝后瞟了两下。

    柳无渡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总算是知道温宴反常的缘由。

    “阿宴,这人是谁?”柳无渡眯着眼,上下打量这个凭空出现浑身脏兮兮的少年。

    “是我之前在路上碰见的孩子。今天偶然见他在受人欺负,我也就给带回来上点药。”

    少年闻声迅速垂下头。他满身的污渍,就连手上的布都是脏的,和一身白衣的柳无渡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他的双手绞在一块,连脚尖都崩得紧紧的,唯一看得出一点原来容貌的眼睛挡在刘海下,双手抖得厉害。

    大抵见对方尚未长开,站在温宴身边就和小鸡仔似的,柳无渡没分给他太多注意,扫了两眼便轻蔑地收回神,一心一意去牵温宴的手,假惺惺地开口道:“这么说那倒是我治理柳府不周的不是了。”

    这和刚才尖酸刻薄审视少年时判若两人,温宴本就没瞧见柳无渡欺负少年的模样,听柳无渡这么说更是心疼师兄,赶忙回握住对方安慰道:“恶人哪里都有,哪能管得住,师兄何必这样怪罪自己呢?”

    少年闻言将头压得更低,五指攥得发白,觉得温宴真是愚蠢至极。只是话音刚落,温宴又转言道:“但这孩子看着实在可怜,在外头怕是又要叫人欺负的,不如在我这给他找个差事做,也省得日后cao心”。

    柳无渡看他,有些不乐意:“他?那家伙细胳膊细腿的,叫他在这能做些什么?”

    又说,“不行。今儿是个孩子也就算了,若是阿宴天天在外头这样捡人,那样要把我这个当师兄的放在什么位置?我不依。”

    到这温宴算是听出了柳无渡的意思,他师兄哪里是嫌弃那个孩子,分明是在借机点他。

    “你明知道我不会这样的。”温宴小幅度地拽了拽柳无渡的袖子,红着贴到人脸边说些他想听的,“师兄,我只喜欢你......”

    声音再小还是叫不远处的少年听见,他猛地抬头,神情复杂盯着二人的背影。小满就没见过这么笨的奴仆,虽不喜对方,还是好心地抓着他的衣袖往后退。

    直到扯着望着主子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少年到了门外,她才低声骂道:“你是蠢货么?没瞧见少主和少夫人都走那么近了,后面也是你一个下人能继续看的?这么没眼力见,也难怪你......”

    后面的话她咽回了肚子,只用眼神表达自己的不满。可少年没注意她,甚至没和她说声谢谢,他只是默默地理好被小满抓乱的衣裳,深深朝屋里看了一眼,一言不发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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