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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一口一句阿宴的,你难不成真要和那男人过一辈子? (第1/1页)
两人折腾完歇下没多久,天边就泛起了鱼肚白。 温宴骨头都似要散架了,还没来得及好好闭眼趴在床上睡一会儿,便有婆子在外敲门催促他起床给柳父敬茶。 “真是的。”温宴苦着脸,难得有了脾气,他侧身抢过师兄身上的被子捂住耳朵,小声嘟囔:“这才什么时辰啊,那公鸡都不带这么早打鸣的。” 柳无渡在旁扬了扬嘴角。若说温宴好歹还睡了会儿,柳无渡可是真正的彻夜未眠,如今他却丝毫不见倦态地起身换了衣服,坐在床边捻起一撮温宴散落的发丝:“若是阿宴困了不去就不去吧。父亲那里我说一声就行,不会叫他们吵到你的。” “唔,那怎么行。”温宴闻言立刻从被子里探出头,眼睛瞪得大大的,“这若是让家主知道了,不知道得怎么想我呢。” 他的声音早在昨晚就喊哑了,拖着长音讲话黏糊糊的,只是口头上有劲身体却在被子里不见动。柳无渡没忍住将人拉出来亲了两口,“好好,那你再睡一会儿,师兄帮你换衣服。” 温宴累得抬不起手,闻声勉强点了点头。被褥下的rou体满是紫红色的掐痕和吻痕,温宴脱衣时低头看了眼被那人吃肿的rutou,忧心忡忡,不太放心地提醒道:“师兄,只准换衣服哦。” 柳无渡蠢蠢欲动的手都已经停在了温宴奶边,半天才不情不愿地回了一句好。 两人到门口时柳婺已经坐在堂上等着了,所幸时间还算早,柳婺看着温宴的孕肚,难得看这个儿媳顺眼了些,大大方方地吃了温宴递过来的茶后就让二人坐下闲聊。 他说的无非是针对温宴,想叫温宴好好认清自己如今的身份,没事多学些规矩莫要丢了他们柳家的脸。引经据典的长篇大论听得本就犯困的温宴眼皮打架,柳婺讲到一半时他彻底撑不住,躲在柳无渡身后悄悄打起了盹。柳婺扫了他一眼,刚要清嗓子把这没规没矩的家伙叫醒,自己儿子手快一步将人护在身后。 “父亲,我近日身子有些不适,阿宴也还怀着孕,若是没有其他事就先带阿宴回去了。”他当着柳婺的面轻轻将温宴叫醒,那孩子大约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就被柳无渡牵住手温声细气地安抚:“阿宴,可以回去歇息了。” 柳婺的话被迫卡在嘴边,脸色不能更加难看。他看着眼前的儿子,此人面色红润容光焕发,说是身体不适旁边的温宴都比他像几分,偏偏扯起谎来脸不红心也不跳的,也不知道性格像了谁。 “等等。”柳婺揉了揉太阳xue,在二人就要离开时叫住他们,“少夫人这些天也确实累了,我会叫人送少夫人回去歇息的。至于你……无渡,你留下来,我有事找你商量。” 他特地加了重音,想叫柳无渡搞清楚主次。谁料柳无渡是一点也不听,堂堂少主竟然和个下人似的伺候温宴上了轿才来找他,气得他恨铁不成钢地骂:“那温宴到底是个男人,怀孕也不过几月,家里那么多下人,哪里用得着你这个做少主亲自去扶?伏低做小的,也不怕叫下人见着了笑话!” 柳无渡面不改色地坐下,他温了手边的茶,抬头有些莫名其妙道:“笑话?有什么可笑的?他们若是爱笑就多笑些,我又不需要看他们眼色,阿宴喜欢就行。” “你……一口一句阿宴的,你难不成真要和那男人过一辈子?”柳婺恼火地问。 “……”柳无渡没直接回,只是指尖不断点着桌面,唇角的笑意明显。 “行,我们先不说这个。”柳婺额头的筋直抽抽,大概太年轻总是容易冲动的,他不想当这个拆散二人的恶人,相信时间久了柳无渡自己就能明白有多荒唐:“你有表哥叫柳皖,你可还记得?他不像你这般有出息,现在二十二了一事无成,连个老婆都讨不到。你二伯为他cao碎了心,这两天日日来找我,说是希望我能放出手里头的几间茶铺给他经营赚点老婆本……那些茶铺本都我是给你准备的,你看你可愿意帮个忙?” 柳无渡端起茶杯喝了两口,半天才从记忆里找到这么一号人。 印象里他这表哥虽能力平庸,吃喝嫖赌倒是样样精通,仗着会说甜话儿,平时没少借着柳婺的名号招摇过市。别说娶老婆了,就是方圆百里内的姑娘都知晓他的恶名,是能躲绝对不往上撞。 柳无渡上一世一心念着修道,哪里关注过这么个表哥,还是在家道中落后才从别人口中听闻这些事。只是那时他早已落魄,对方却摇身一变成了当初吞并柳家大部分产业的殷家新贵......若说这中间没有猫腻绝对不可能,只可惜柳家宅子没过多久就被一把大火烧了去,想查证都不知如何查起。 “我不愿意。”柳无渡回过神,放下杯子对柳婺道,“非但不愿意,并且这些年您无偿‘借’给二伯家的那些个地产,我想这么多年了也该到了要回来的时候。” “你......”柳婺怔怔地看着他,不明白自己锦衣玉食养出来的孩子怎么才数月就变成了一副斤斤计较的模样,“那可是你表哥,你的亲人!你若是不愿意帮他也就算了,为何还要这样落井下石啊?” 柳无渡简直想笑。若说柳家败落一部分归咎于那些吃里扒外的贼人,还有一部分就得怪他这是非不分的亲爹。若不是他任人唯亲被花言巧语骗得早早下方了手中的权利,那柳皖哪有那么大能耐伙同外人扳倒柳家?柳家也不至于到了墙倒众人推的地步。 如今自己重活一世自然不会再让这些祸害逍遥,柳无渡攥紧了拳头,理直气壮道:“莫说我没把他们当亲人,他们可有对我们用过心?您给他们的那些地产多的不说,正当经营靠着地租过好下半辈子还是成的。可现在呢,您看,现在年年亏损几千两需要主家补上不说,还三番五次地想要再来您手里讨要其他东西......知道自己办不好还要硬上,爹,这不是蠢了,这是坏。” “这......”柳婺哑言,半天说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柳无渡说的他也不是一点都不知道,可大家都是亲人,能帮的时候他总想多帮衬着些,日后真要出了什么事大家也好有个照应:“要不这样,这次只给他分些利润嘛,店铺还是挂在你的名下经营,你看如何?......毕竟都是一家人,我也舍不得光看你二伯一家吃苦......” 柳无渡抬眼望天,一副软硬不吃的模样。 气氛僵持之际,门外突然来了个家仆,说什么都一定要立刻见家主一面。柳婺正愁没台阶可下,听闻立马叫人把这家仆带上来。 那家仆刚见到柳婺就是一跪,还没等柳婺主动问话,立刻抖着身子开口道:“家主,不好了,二当家的自昨日吃完酒后便起疹子高烧不断,今日院里的人不少手里都长了水痘,怕是有人传了瘟疫进来!” “净瞎说。”柳婺皱眉,“我们这儿干干净净的,怎么好端端的会有瘟疫?更何况昨儿我就在二当家的旁边,若真是瘟疫怎么我没事?——他可有找大夫看过?” “找了,找了。”家仆吓得缩了缩脖子,连忙回道:“那大夫已经在去的路上了,是二当家的叫我过来提前和家主说一声,恐是怕家主也伤了身子。” “......那还真是劳烦二弟费心了。”柳婺看了柳无渡一眼,脸色转好,仿佛在告诉他这就是亲人的作用。 “你回去叫那大夫放心治就是,多少药材我这都是出得起的。”他笑着对那仆人说,眼见对方还跪着不走,他问,“还有什么事吗?” 仆人犹犹豫豫地点头。他悄悄扫了坐在旁边一脸冷漠的柳无渡好几眼,最后还是心一横,诺诺道:“有、有的。听说昨晚少主府中也有几位杂役手里也长了水痘,小的恐怕、恐怕这事是有人早有预谋,就等着在少主成婚之日行凶呢......” “嗖”的一声,茶杯落地,椅上的人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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