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怪物』眼中的扭曲世界 (第41/48页)

—还请你先稍微指导黎尔阁下……力道控制方面。」

    安洁拉说完坐在冷板凳上、看着眼前姊妹教学般，从终於不算轰炸的击球、到让人怀疑究竟是网球还是乒乓球的练习对打。在帝姬险胜、取来毛巾擦着脸回到休息区。龄而倒是连一口气都没喘，双眼闪闪发光地望向安洁拉。

    「我需要休息一下哪。莉亚娜阁下要陪大小姐玩一玩吗？」

    安洁拉缓缓抬起头半晌，喃喃：

    「你们玩就好、我还想活下去……如果还需要新拍子把我这枝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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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算熬到午餐时间。

    「清点一下吧。小不点到底T0Ng了多少篓子。」

    安洁拉挑了中式餐厅——至少包间门厚一点，里头安洁拉开始扳起手指。

    「您的用词很不雅哦。安洁拉阁下。」

    「少废话！要纠正先教好您家小不点。……先不提在溜冰场乱飙、砸网球拍和球场。还用高尔夫球竿破坏草皮……球还没飞出去。把箭矢S到靶场外……好险没S到人。把马群吓得乱窜……什麽情况？击剑弄得护具带剑都毁了……那护具g嘛用的…………」安洁拉掩面——「罄竹难书。」

    「？」龄而还抱着非儿童尺寸的球拍与卸弦的弓，一旁还有冰刀鞋袋与雪衣，这是仅存没毁掉的器材了，「那个，安洁拉阁下，这些不用还回去吗？」

    「还？」

    「这些不是租的吗？」

    「租？」

    「就是借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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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废话我知道。不过那不是租的。」

    「……？唔~~？」

    「你奇怪的疑问还真没少过……不过我怎麽可能用别人用过的东西？」安洁拉撑着脸颊、懒散地看着菜单，「那些我用不到，想要的话送你吧。」

    「……那个……这些……很贵吗？」

    「管那个g嘛？钱我在付的。」没多理会呆然的龄而，安洁拉看完菜单便按下了点餐铃，服务生开门瞬间面善起来、递过菜单册说了句「稍微清淡一点的套餐、中少分量，有劳了。」此等极尽模糊指示——不过还是得让她满意，这也真够刁难了。

    门几乎无声地关上，安洁拉优雅的笑容同时溃散。才回望瞪大眼睛、半张着嘴盯着自己的龄而。

    「……少在那装可Ai了，你不点吗？」安洁拉拖着腮、别开视线。

    「欸？……哪里有装可Ai的要素了？」海尔琳的愕然无人能答。

    「那个、知道了，再让龄、黎尔看一下。」说完赶快盯紧菜单……但不一会儿就哭丧地喊着：「姊姊……」

    帝姬像是问「怎麽了？」地微偏着头。明明了然於心却装傻、让龄而鼓起脸颊，令安洁拉侧眼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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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面没有标价。」

    「想吃甚麽点不就好了吗？不然给他们选也没差吧。」押在点餐铃的手指蓄势待发，安洁拉很享受的样子。

    「那……这个。」龄而手指着第一页，以经验来说最前面的价位总是最低的。

    「我看看——」安洁拉说着同时cH0U走龄而手中的单册，「—……哼嗯……海鲜单人套餐。你？只要这点？」

    「……这样就好。」

    「是喔？」安洁拉轻笑着按铃、交代服务生并递回单册。帝姬此间只是默默啜茶。

    「小姐你们联手了对吧。」海尔琳在耳边嘀咕。

    「不知道在说甚麽呢？」佯装喝茶中的帝姬喃喃。

    鲍鱼盅、鱼翅羹、生鲔鱼腹脍、红烧海蔘，及看上去虾仁要占一半的小盘炒饭。

    但还没动筷子龄而就饱了——哪能期待缩紧的胃能塞进东西？透过书籍，龄而都知道这些是甚麽东西。正因如此下不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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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吃吗？」」对角两人吃着问道，海尔琳冷眼看这对同出於好玩、似乎还晃着长长尾巴的恶魔。安洁拉眼前只有小量清炖牛r0U汤、一碗饭和些许拌菜。意外筷子用的十分顺手，不过「喀、喀」地敲响筷尖明显是不良示范。

    「等…等一下会吃。」龄而第一次知道吃饭前也需要深呼x1。连海尔琳都觉得可怜。

    「倒是黑目。这堆你吃得完喔？」

    「怎麽可能？——」帝姬将盘里碗公里的鲜食一溜烟地倒进锅里，根本没在管顺序。安洁拉对酸白菜味倒没什麽意见；龄而则早习惯发酵食品了，「——不是当然的吗？」

    没多久包厢内香气四溢，当然这一杂烩起来、刚入房间的人肯定要觉得冲鼻。更别提帝姬点起来也没手软。一旁还有狮子头、烤羊r0U、甚至连安洁拉生理不太能接受的生牛片也来了。刚刚帝姬根本是闭着眼睛点。

    安洁拉动筷之余冷着眼默默看着两人进食：那个黑目虽然吃得没先前的小不点快，食物也确实地被消耗着；现在的小不点则是困扰得不知从何下箸。

    最终是应该要吃最快的龄而得让人等。她刚才颤着手舀起一口只有米的炒饭——喉咙却哽缩到吞不下去、不得已喝了水才咽下。以此重复不知多少轮。

    重症啊……安洁拉委实看不下去。只是吃饭而已怎麽Ga0得跟初次觐见一样紧张的？试图转移话题，吃完闲着的安洁拉支着脸开口：

    「姑且有一个疑问……小不点连吃饭也戴着手套吗？」

    「啊啊……这个，有一些需要遮掩的哪。」却是帝姬苦笑着附过耳去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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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踩到雷了……安洁拉眉梢短暂透出懊恼。是烫痕还是伤疤吗？不明实情之下她决定先闭嘴。

    最後龄而的餐点由另外两人瓜分掉了。安洁拉自己原本就留有余裕……不过知道了胃里有黑洞的人多了一名。

    安洁拉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刚听见滋噜喀啦的声音转头，就有一盒空了——她实在不了解庶民跟黎尔怎麽能把工厂食品吃得那麽香？紧急时刻也就罢了。出於学习她也吃过军粮——安洁拉还记得当时只考虑嚼和吞。

    帝姬将三个便当盒放进公园的垃圾桶。这点当然不够。

    「黎尔阁下原本的家境不好吗？」反正盯哨的家仆也知道黑目是近卫所属，只要让不知情的人继续以为她们是主仆即可。

    宴会的事情也传出来了，不时可以感受到其他贵系的视线。

    「是哪，现在也挺糟的。」

    「需要我资助吗？」

    「……欸？」安洁拉语出惊人让海尔琳傻眼，一旁的家仆们也板起面孔。帝姬则默不作声。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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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麽秒答呢？能否让我听听原因？阁下。」

    「那个…安、莉亚娜表情好可怕。」被抱到安洁拉腿上的龄而随时预备抵抗疼痛。

    「这孩子还没过十六成年礼吧？应该不算正式成员。我有这份资源、以前的师资也都能请到。不考虑吗？」

    「……莉亚娜很有钱吗？」龄而抬头望去。

    「别说的那麽俗气……虽然b不上那个姓朱的财阀、一点私房小钱还是有的。」

    「请不要开口就和世界首富b哪。」

    海尔琳不住吐槽：「小姐好意思说？」自己都没既视感吗？

    「我并没打算和他们b。」——有钱没文化，安洁拉摆摆手。「不过，那栋、」安洁拉指向一座玻璃映着天光水sE的百货公司高楼、「和那个，」指向了在两湖公园中高处的摩天轮，「那类的营收，还有领地内商业许可与徵税都是由我监管、上缴给父亲再分配下来。」

    龄而抬着头望着头顶的安洁拉，好像看到甚麽稀有的存在一样……确实安洁拉只有一个是挺稀有。

    「大小姐可是可塑之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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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可塑之材绑在现在的近卫家里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