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之八、阴谋论 (第1/1页)

    「我是去工作的。我们公司新的项目、新的专栏，以重罪犯为主角，下去探索他们黑暗幽深、存放过多自满并丧失同理心的内心世界。」万璟然一边逗着淮通，一边道。

    听见万璟然的专栏内容，虞浩楠双眼逐渐瞪大，访谈重罪犯，还真敢想啊，「黑暗幽深、存放过多自满而没有同理心的内心世界，你说的是你自己吧？」他嘴角一歪，实在忍不住从鼻腔发出的冷笑。

    虞浩楠越想越不可置信，这是人g的事吗？或是说，这是一个在编制外的人能做到的事吗？他实在很好奇万璟然──和万璟然公司的老板是怎麽让那些军警界的控制狂老顽固们同意配合这件事的。

    匪夷所思。

    平常只是案件风声被媒T捕风捉影都能气得将办公室掀了，然後一脸Y险的盘算下一步棋的那些高层控制狂竟然能同意私营媒T对重罪犯进行访谈，这件事本身听起来就像天方夜谭，万璟然哪需要去采访重罪犯啊，说服军警界老顽固同意访谈这件事b重罪犯的经历还JiNg采。

    「你们是怎麽做到的？」想了一圈，虞浩楠依然不可置信。

    「嗯？」显然当事人没意识到这件事的难度系数有多高。

    「你们怎麽说服那些高层做这件事的？我觉得背後有诈。」不是虞浩楠疑心病太重，只是那些能在军警界屹立不摇的老人们每一个都狡诈得像狐狸成JiNg，毕竟他们的一举一动牵涉的太广，所有决定都像在下棋一样，不能只考虑当下，而必须考虑到五步之外的未来──所以说他们同意做重罪犯的访谈没有背後的考量或目的，虞浩楠打Si不信。

    万璟然一愣，这件事她不是没想过，但她有些太兴奋，来不及深思念头便闪过了，她初时只当是因为谭雅有军警界背景所以才徵得破例的机会，但被虞浩楠一提醒又觉得自己当初想浅了，人脉与背景是好用，但没点目的或好处那些高层也未必会看着人脉的面子同意这件事。

    两人苦思冥想了半晌依旧得不到结论，线索不足。

    「算了，再想下去也没有答案，那些大人物的事让他们自己盘算去吧，当棋子的人考虑那麽多g嘛？」虞浩楠打断了这场没有结果的Y谋论，转头看向万璟然便见她一脸像是被人喂了一口苍蝇那样的恶心，「但我不喜欢当棋子。」

    虞浩楠失笑，一脸宠溺的伸手拍拍万璟然的头，声音带着悲悯的温柔，渗着丝丝凉意，「你没得选。」

    万璟然扭头瘪嘴，不太想理会虞浩楠了。

    「你找我来也是为了这件事吧？」虽然他想不到在这件事上自己能发挥什麽利用价值。

    「啊对了，被你一打岔我差点忘了，我想看孙晋诚的证物档案。」

    万璟然的语气十分的坚定，带着一种理直气壮的理所当然，虞浩楠将她的话过了脑子，他觉得中间信息处理上可能出了什麽错，「你再说一次？」他挑眉，试图证明自己没有听错。

    「我想看孙晋诚的证物档案，孙晋诚你还记得吧？人T工艺师孙晋诚。」

    他没听错。

    他想过这个开头，但想不到这样的结尾，这nV人对他的利用可真是不留余地、不顾Si活──他的Si活，虞浩楠瞪眼，「你想害我被开除吧？你为什麽想看他的证物档案？」

    「因为我想害你被开除。」万璟然顺着他的话接，於是得到了虞浩楠一个硕大的白眼。

    见状万璟然有种扳回一城的快感，她微笑，用最悦耳的声音说着最不动听的话，「你太夸张了，哪有那麽严重，顶多留职停薪三个月？饿不Si你。调查局那麽缺人，不可能开除你，怎麽也得留着你做牛做马呀。」

    「地狱空荡荡，魔鬼在人间。我以前一直很好奇魔鬼长什麽样子，现在亲眼见到觉得满不可思议的，长得人模人样的，但不说人话也不g人事。」虞浩楠的语气带着浓烈的嘲讽。

    「我第一个受访者是孙晋诚，但我手边资料不够多，想说你应该有办法。」万璟然忽略虞浩楠带着恶意的调侃，只是笑道：「你可以帮我对吧？我的英雄。」

    虞浩楠脸上挂着微笑，「我不是、我不行，你做梦吧。」事关他的饭碗，撒娇也没用。

    看着万璟然一副初生之犊不畏虎的无所谓模样，虞浩楠有些头疼，跟重罪犯扯上关系是一件多麽危险的事他了然於心，但对面的nV人似乎没意识到这件事，还沉醉在她可以亲自去证明理论的喜悦之中。

    为了学术研究就不顾自身安危的疯子。

    他正想说些什麽，对讲机却在此时响了起来，是楼下警卫打电话上楼说外送到了，万璟然让警卫放外送员上楼，说完她便要去开门领餐。

    虞浩楠见状先一步站起身走向玄关，他看了万璟然一眼，「你去拿餐具。」

    「哦。」万璟然点头，转了个方向去厨房。

    虞浩楠透过猫眼看了眼外头的走道，脸sE微沉，前一晚有人在废弃的老公寓发现一具nV屍，种种迹象都表明这是一起蓄意谋杀，Si者是一名纤瘦的年轻nVX，目前媒T还没发现这件事，而警局高层的意思也是先不让大众知晓，双面开膛手还没淡出大众视野，这就又多了一起蓄意谋杀的案件，於警方名声不好，对人心的安定更是无益。

    他是案件经手的监识人员，物证的种种迹象让他有很不好的预感。

    外送员从电梯走出，虞浩楠不着痕迹的观察着对方，他接过外送员递来的餐点，亲切的微笑道谢。

    关上门，他拎着餐点放在桌边，扭头看了眼万璟然的玄关，对已经开始迫不及待地拆开餐点的nV人说：「我明天带一双鞋子给你，你放在玄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