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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客说我欺负他。 (第2/2页)
屈起:“我刚给你舔过……” 纪托抓住他的手腕,摘下他的手,亲了下来。 许星言的后背结结实实磕在地板上。 而纪托亲到了他的手背上。 许星言捂着自己的嘴,一时间搜刮不到合适的借口。 片刻后,纪托没再坚持和他接吻,转而揉搓他的身体。 手摸到他的腿,忽然停住,沿着他右腿外侧的手术疤痕慢慢退回去:“这儿怎么弄的?” 有疤痕的地方触觉变钝,周围又痒痒的,被摸的感觉很是怪异。 “摔的。”许星言回答。 纪托垂下眼,看着许星言左腿膝盖下方稍短的手术疤:“这个?” “也是摔的。”他说。 纪托:“摔一跤断了两条腿?” 许星言点点头:“厉害吧?我在群里抢二百块的红包,每次必定只能抢到几毛!” 纪托没说话,把他拖回床上,伸手拿过床头的润滑剂,撕开包装。 许星言那根职业道德的弦儿又绷紧了。 怎么能让客人动手! “我来,我来。” 要请客吃饭一样,从纪托手里夺过那瓶润滑剂,抠开盖子,手忙脚乱地挤了一大坨,往自己后面送。 一大半全洒在腰上了。 许星言还没有一边被同性看着,一边用手指插自己的觉悟。 只匆匆抹了两下,重点部位覆盖到了就算完事。 做完这些,他自觉翻了个面,趴在床上背对着纪托。 倒不是不能接受正面被上,主要是不想让纪托发现他不能勃起。 紧张,还害怕。 有点像小时候等护士扎屁股针。 扎的时候倒还好,扎之前等的这段时间真是活活被吓死。 房间里安安静静的,许星言等了许久,什么动静儿都没有。 又过了一会儿,他听见纪托轻声道:“你欺负我。” 许星言回过头:“我……欺负你?” 纪托没接话,许星言有点发懵,懵了几分钟,看纪托实在没有继续的意思,他只好爬下床洗澡去了。 洗完澡出来,纪托背对着他站在窗前,一把拉开窗帘。 乾坤酒店在商街中心。 百货大楼的霓虹灯变着花儿地闪,路上车还很多,车尾亮着红灯,一步一等地在队伍往前挪。 落地窗外的夜景在许星言眼前扭转、再扭转,扭成了一个万花筒。 “那……我先回去了。” 他说完,转过身,在扭曲的视野中走向门口,强撑着回手关上门,这才扶着走廊的墙跪下来,大口大口地吸气。 “先生,你没事吧?”路过的服务员停在他身边。 许星言摆摆手。他没有走出太远,不想房间里的纪托听见。 服务员还要再说话,他朝对方比了个“嘘”的手势。 战栗感慢慢沉淀,他擦了擦额头的汗,强迫自己重新站起来。 离开乾坤酒店,他回了自己那间廉租房。 他的房间只有十几平,就这样,还是这个房子里最大的一个房间。 房东为了方便出租,把一百平的房子格出了七个小单间。 这里住的一般是附近大学的小情侣,或者是不想回老家,又暂时没在交露找到工作的毕业生。 无论是谁,几乎没人在这种廉租房里住超过一年。 许星言例外,今年是他住这儿的第六年。 1 他躺在单人床上,盯着天花板上要掉不掉的墙皮。 交露有一段非常有名的传说。 二十多年前,交露房地产行业龙头康胜集团董事长纪康的独生女,看上了一个酒吧里认识的混混,死活要结婚。 纪康当然不同意,这位大小姐不但跟着混混私奔,闹到最后,还大着肚子和混混一起跳海殉情。 后来,混混死了,大小姐活下来了。 生下孩子之后,大小姐趁护士不注意,偷了一把剪刀扎进了自己的脖子,结束了自己二十五岁的生命。 还有导演特意来取材把这事儿拍成电影。 可惜,这种电影已经不流行了。制片人据说也是赔得从此转行干婚纱摄影去了。 许星言扯回飘得太远的思路。 那个孩子就是纪托。 1 他闭了闭眼,心想:多狠心的妈,怀着十个月要临盆的孩子,非得跳海? 片刻后,他拿起手机,再一次看了看银行卡里多出的九十万。 纪托虽然是纪康的外孙,却是纪家的独苗儿。纪康今年已经八十多岁,将来整个康胜集团都会给纪托。 说服纪托签乾坤之图,祝长坤就会把诗晓的录像还给他; 拿回录像,攒钱买下小洋楼,他就可以去死了。 许星言慢慢呼出一口气。 手机忽地响了一声。 福利院护工给他发了一条语音。 他点开,一个奶声奶气的童音响起来:“哥哥,你什么时候来给我梳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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