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PTER08.照片 (第2/5页)

了，读EMBA。原本……」他哽咽道，「原本想说这次你会接受我，我就跟爸爸说不去，和你一起待在台湾……」

    「余惟晏，我不是你人生的全部。」顾洺城忍不住打断他，「拜托你别再绕着我转，别再拿你的人生来勒索我。你想要的，我永远给不了。」

    语毕，他便扔下哭成泪人儿的余惟晏，迳自离去。

    解决完余惟晏，顾洺城便开始着手寻找纪春澄，他要重新追他，重新填补他们错过的年华。

    二○一四年十二月二十四日，男朋友。

    网路无远弗届的现代，要找到纪春澄不难，难的是怎麽回到他身边。

    顾洺城以基层正式职员进入顾氏，纵使已有实习经验，他要学习的事物还是颇多，且除了事业顾父也希望他能持续攻读硕士取得更高的学历。

    忙得不可开交的他，在年底才终於逮到了机会藉由出差去欧洲寻纪春澄。

    正值圣诞假期，漫天白雪皑皑。

    寒冰之中，顾洺城捏着纪春澄的住址，撞见他与金发碧眼的Alpha於榭寄生的树梢下当街拥吻。

    「你中文学得怎麽样了？我要验收。」他g着Alpha的脖子撒娇。

    「握作T1aN薛了以句我昨天学了一句。」Alpha亲了亲他的唇角，「握四逆的蓝喷又我是你的男朋友！」

    纪春澄朝他露齿一笑，顾洺城的心像被掰成了两半。

    二○一八年十一月八日，咫尺天涯。

    往後的四年，顾洺城拚搏事业之余，每个月都找着各种理由出国看纪春澄，对，就是字面上的「看」。

    他总是站在远处，肩上背着相机拍下他的一颦一笑，回去後拣选几张洗出来贴在日记珍藏。

    顾洺城始终都没有上前与他搭话，因为他身边的位置，始终有人。男男nVnV，Alpha、Beta、Omega，顾洺城有种错觉，他的恋人似乎总有一处和自己相像……

    那为什麽，他喜欢的不是我？

    这句渴望的疑问缠绕着他，他其实多希望哪天纪春澄能转头望见他，望见在灯火阑珊的原地未曾移开视线的他。

    二○二○年七月十二日，转机。

    「我不要！」刚升上经理的顾洺城严正拒绝了顾母的联姻提议，「我不跟不Ai的人结婚。」

    「你先听我说完。」她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照片上的男孩漾着顾洺城最熟悉的笑靥，「纪氏近期有严重的资金缺口，他们为了这件事疲於奔命却还是找不到解决办法，我跟你爸讨论过了，或许可以跟他们的小儿子提出联姻。」

    顾洺城盯着照片一愣，「但……他是Alpha，你们能接受我跟Alpha结婚？」

    「他是Alpha？不是啊，他的资料写他是Omega耶。」

    「怎麽可能……」

    「总之，你有多喜欢春澄我们都看在眼里，我们也喜欢他呀，上次还去预购了一组他的限量陶瓷餐盘，哎，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是个雪中送炭的好机会，而且我查过了他目前单身。」

    顾洺城沉Y道，「我不想要我和他之间的关系沾染上利益，也不想要强迫他。」

    「不为了利益，商业联姻只是个藉口，也不会强迫他，我们是提议而已，决定权在他手上。」

    「可是……」

    「没有可是，人生就是得赌，你不赌，连输赢的资格都没有。」顾母恨铁不成钢道，「不然你还要这样每个月出国偷偷看他多久？你们都已经二十八岁了！难道你打算什麽都不做，眼睁睁看着他和别人结婚生子吗？我真的不懂你到底在怕什麽，被拒绝又怎样呢？既然你认定他了，就拼命把人追到手啊！哎，气Si我了，你给我好好想清楚，走了！」

    夜空，在顾洺城的辗转反侧中兑进了深沉的黑咖啡，喝来苦里回甘。

    二○二○年十二月二十四日，重逢。

    顾洺城其实没有料到纪春澄竟会答应联姻，虽然细想也猜测得到是为了纪氏……

    但相隔十年，真正意义上面对面的重逢，让顾洺城紧张得三天没睡好觉，当日甚至隆重地跑去美容院整理头发和胡渣，因此姗姗来迟。

    「你好，我叫顾洺城，你的未婚夫。」

    纪春澄与他对望的目光一如初见，是恬静而温柔的皎白月sE晒进他乾枯的心扉。

    婚事的讨论和事前规划的一样顺利进行，顾母还替他开口与纪春澄交换联络方式。

    「你要用ID还是QRcode？」

    「ID，我来输入吧。」

    纪春澄把手机递给他时不经意释放的信息素令顾洺城神思恍惚，熬过四千多个日子他再次近距离嗅闻那抹清新的橙香，悸动依旧。

    唯一不同的是掺杂其中的象徵着Omega的鲜浓N香。

    「加好了。」

    「是这个MingGu吗？」

    「嗯。」

    「那我传贴图给你，我是这个gJi，大头贴是一只橘猫。」

    「嗯。」

    「很可Ai吧？」

    「嗯。」

    顾洺城彷佛回到了年少，羞涩使他顿失言语。他看着纪春澄不知为何暗淡下去的瞳仁，慌乱无措，在职场磨砺的能言善道全被抛去脑後。

    「我……」

    「那下次见。」纪春澄留给他疏漠的浅笑便和纪家人回去了。

    顾洺城呆愣在原地，脑子闪过惊疑──他，是不是忘记我了？

    二○二○年十二月三十一日，失约。

    1

    顾洺城传送婚房地址给纪春澄的动机本就不纯，但没想到主动提出看房邀约的会是对方。

    他前晚便订好纪春澄喜欢的牛排餐馆，还找了能欣赏跨年烟火秀的酒吧，打算带他去。

    不料，邻近约定时间，公司旗下重要的医院建案有突发状况，顾洺城作为负责主管必须亲上火线。他赶紧打电话给纪春澄，却反覆听到冰冷的语音信箱，讯息他也都未读，cH0U不了身的顾洺城只好差遣助理去陪他。

    「他真的这样说？」

    「是，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