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口[呈丘]_第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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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1/3页)

    丘哥是船队的“活招牌”,他五官端正且锋利,眼睛狭长如丹凤,身上的肌rou线条紧致,恰到好处,发色和瞳色都浅到发白,看起来很凶。老板们出门都好让他作水手,带出去有面子,合作的人一看连水手都长得这么标致,自然不会怠慢他们。

    今天又是个大买卖,上海最有钱的商老板要出海同日本人谈一笔生意,他点名要丘哥所在的那支船队。船长乐得合不拢嘴,拍着比他高上一头的丘哥说话:“好小子,回去给你涨工钱!”

    丘哥也笑:“那俺就先谢谢船长了。”丘哥是从河南的乡村孤身一人来上海这边打工的,带着北方汉子特有的爽利,同上海精打细算、细水流长的习惯格格不入。

    船队的船长得很是气派,是铁皮的轮船。当时从美国人手里买这艘船时几乎花光船长的积蓄,不过这也给船队多了一点印象分。

    他们在船上的服饰是根据老板的要求变的,有时穿个白色的跨栏背心就行,有时又要穿的西装革履,这次的老板就要求穿西方的水手服。丘哥的身体比例很好,胸肌很大,放松下来软软的,比女人的奶子看起来都性感,摸起来手感很好。穿上略显小的水手服就更显得胸部鼓囊囊的,小小的乳粒突起,在布料上顶起两个凸点。丘哥没在意,船队的兄弟们也没在意,都是做苦力的,谁还能像那些明星们一样整天观察身材呢?

    丘哥他们是提前上船的。他往甲板上看,一个梳着背头的高挑男人、商老板和船长正在谈话,丘哥没多看,老板们之间总有话聊,他只管干好自己的活就好了。所以他也没注意到,那个高挑男人一直在看他的胸膛。

    晚上客人们都上船了,丘哥把客人的行李放好,一个人坐在甲板上,借着甲板上的灯光看书学习。高考政策恢复时,丘哥记得自己还没来上海,爹坐在地头上拿烟杆子敲他的头,让他好好读书,给家里长长脸。当时信心满满的,结果来了才发现自己什么都不懂,只能当个苦力。

    “你不休息?”有人坐到他的旁边问道。

    “一会儿就去。”丘哥以为是今天站岗的船队兄弟,没抬头回了他一句,但那人身上的味道太干净了,说的又是普通话,同兄弟们一点也不像。他回过味来,把书和上,扭头看坐在他旁边的人,是在甲板上见过的背头男人:“这位客人,恁有啥事儿?”丘哥的普通话并不标准,奇怪的发音还带着一股乡土气,有时还会带点上海方言。

    男人被他的口音弄得一顿:“睡不着,出来逛逛。”他看向丘哥手里的书,”你识字?”丘哥把书往回收了收,有些不自在:“上过几年学。”

    “挺好的。”男人靠着船壁,“你多大了?”

    “21。”丘哥不知道为什么男人要问这些。

    “什么时候来的上海?”男人看向他,“只是好奇,你如果不想说就算了。

    丘哥觉得这没什么不能说,有钱人总是太讲究了:“刚来两年,俺本来是想来这边儿考大学嘞。”可惜没考过,这话丘哥没说。

    “我听船长说你就叫丘,没有名吗?”

    “不是嘞。”丘哥认真地看着他,“俺爹说,如果不干出来点儿大事儿,说名字也木人记。”丘哥很少和上流社会的人说这么多话,紧张的更说不好普通话了。

    “我教你说普通话吧。”男人直起腰。

    “为啥?”

    “因为干大事首先就要说好普通话。”

    丘哥高兴起来,眉眼扬起中和了锋利的五官,看起来很漂亮:“侬真是个好人!比俺之前遇见哩所有有钱人都好。”

    “真的?”男人也笑。

    “当然是真嘞,俺从不骗人。你长哩好,又识字,还愿意帮俺,比俺村头儿的小王闺女还好。”

    男人没管他奇怪的比较:“那说定了,我教你识字,你.……以后有本事了再回报我吧。

    “中!俺肯定记你一辈子嘞好。”丘哥想了想,”俺还不着知道你叫啥嘞,咋找你?”

    “我叫贺呈,你来船舱顶层就能找到我。”贺呈起身,揉揉丘哥的寸头,“谢谢你的陪聊,我很开心。阿丘,明天记得来找我。”

    “你摸俺哩头弄啥,光长不高呦。”丘哥把他的手从头上拿下来,扁扁嘴。

    “长得已经很高了。”贺呈自己一米九几,丘哥也就比他矮了几厘米,在正常男性中算很高的了。

    贺呈摸了两下丘哥有些粗糙的手,转身离去。他觉得自己是疯了,竟然愿意在一个只是有点兴趣的人身上浪费那么多的时间,明明他一般都是顺其自然,不行就算了的。

    丘哥还是很高兴,他看着贺呈的背影,觉得他同之前的人都不一样,好心肠又长的帅。丘哥的家乡民风淳朴,来上海时被现实打击的也并不惨,他天生乐观,又有一身力气,发现考学这条路行不通以后他就去港口上干活,又恰好碰见了同是河南老乡的船队大哥,就跟着他一起进了船队,直到现在。这也就导致了他识人不清,不明白人心中的那么多弯弯绕绕。他只是单纯的以为贺呈好,不知道自己以后要付出多少代价。

    丘哥在甲板上继续看书,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他心里充满了对贺呈的好奇。偷偷摸摸回到自己的船舱,兄弟们都睡的歪三倒四,船长还在挑着煤油灯对账本。

    丘哥伏在船长的桌子上,眼睛亮晶晶的:“船长,你知道贺呈吗?”

    船长把钢笔合上,轻轻放在桌面上:“你从哪里知道的他?”

    “哎呀,碰巧嘛。”丘哥含糊其辞。

    “他可是个有大学问的,比老宋有学问多了。商老饭可是费了大力气才把他从m国请回来的。”船队里有个老宋,在高考制度恢复的第一年就考上大学有了国家编制,丘哥很佩服他。

    “他镇这么厉害!”丘哥有些惊讶,愈发觉得贺呈好了。

    “行啦,睡觉去吧。”船长冲他挥挥手,“明天活儿还多呢。

    “中。船长你忙吧,俺不打搅你了。”丘哥躺在自己的床位上,抱着小书睡着了。

    海上氤氲着雾气,船随着波浪轻轻摇晃。

    转天上午,丘哥把货搬到船上,汗打湿了他的水手服,略粉的rutou从白色的水手服里透出来,背后的肌rou线条清晰美好。他闻闻自己身上的汗味,决定去洗个澡,不然和那个身上带着干净薄荷味的贺呈就太不相合了。

    水手服只有一身,丘哥洗净后就没得穿了。他拿着自己仅有的几身衣服挑挑拣拣,最后穿着新买的背心去了船舱顶层。

    顶层只有两个房间,各占一面。丘哥有些犹豫,不知道该敲哪扇门。地上铺着很豪华的地毯,丘哥洗过,手感比自己盖的被子还好。他看着自己破旧的布鞋,觉得自己和这里像两个世界。

    右面的门突然打开,一个艳丽丰满的和服女人走了出来。她的目光在丘哥身上停留了一下,眼神里的意味丘哥不知道,但他本能的感到不适。

    女人开口,说着整脚的中文:“你找贺呈?他就在里面。”尾音上扬,听起来很怪。然后她又用日语说了句什么,丘哥记住了发音,但没听懂。之后他才知道,女人是说:“漂亮又可怜的玩物。”

    就在这时,贺呈也走了出来,神色柔软地看着丘哥:“阿丘,你来了。”他又转向女人,“我孙子小姐,慢走不送。”

    女人用手中的扇子掩面,这一句中文倒是说的标准:“再见了,呈。”她走的婀娜,身姿窈窕。

    丘哥不是村头爱打听事的大妈,也明白上流社会的秘闻不是谁都有命听的。他只是沉默的站在那里,手指勾着衣角,一双眼睛专注的看着贺呈……的手。

    贺呈将门彻底敞开:“阿丘,进来。”

    丘哥就走进去。里面更是豪华,那些被褥船长甚至不让他们碰,他会让唯一的女人也是船长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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