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失去的事物 (第2/4页)


    为什麽？他突然心里好难受、好痛苦。

    空松突然听见门外有些动静，忍住身T止不住的颤抖，舒展开双腿，缓缓地放开双手，低着头坐在床上，像是没有任何痛苦似的，只是静静等待兄弟的模样。

    门被毫不留情地打开，空松转过去，他没法看见，就用耳朵去听，听见几个人拖着地板的脚步声，走到他面前後停下，突然谁都没有说话，安静地可怕，像是谁都没有进来过一样。

    空松吞了吞口水，缓缓地开口。

    「……小松？轻松？一松？十四松？椴松？」将每个人的名字叫过一遍。

    没有人回应，空松紧张地握紧了被子，也许是别人？

    「是……谁？」空松涩着嗓音，紧张地抿嘴。

    他一定不知道自己的表情充满戒备和紧张不安，然而这表情其他人看得清楚，有人不忍；有人悲伤；有人忍耐愤怒；有人面无表情；有人自责。

    「空松，是我们。」小松低沉地嗓音，没有让空松放松，反而更加紧张。

    空松僵着脸，扯着难看地笑容，「是brothers阿……，你们回……呜？！」还没说完话，就被一把抱住。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呜呜……空松哥哥对不起………。」椴松抱住空松一边哭着，一边嘴里抱歉。

    「怎、怎麽了？椴松？」空松不明所以，他只是m0着椴松的头安抚，一边温柔地说，「你又没做错什麽事，为什麽要跟我说对不起呢？」

    椴松一听到这温柔地话语，和头上轻柔地抚m0，他鼻酸地更厉害，心里地愧疚和罪恶感无从说，只能不停道歉。

    「对不起……空松哥哥……呜呜……」

    空松静默了一下，仍然拍着椴松的背，他歛下眼帘，轻轻地露出笑容说。

    「好了好了椴松，不管你是因为什麽事情道歉，哥哥都原谅你好不好？所以不要再道歉了，你没错的。」空松温柔地拍着椴松的背，像小时候椴松跟在他身边时，跌倒後哭了起来，他抱着椴松拍着背安抚，跟小时候一样。

    「椴松，先放开空松。」小松语气平静地说，「我有些话想跟空松说。」

    椴松听到小松的话，僵y了身T，只得止住啜泣，他不舍地离开空松的怀抱。

    空松身T也顿了一下，他只是拍了拍椴松的背後，放开椴松。

    「小松……」空松眼中无神，他转过头面对大家。

    小松咬着嘴唇，啧了一声，「告诉我们吧，什麽时候开始的。」

    空松看不见大家的样子，很不安，他也说不出口，只能低着头沉默着。

    没等到回答的小松，刚要说什麽时，被轻松打断，「空松……，抱歉，如果你是因为我们之前在小松哥哥昏迷时对你的态度，还有之後说出地过分话和做出地举动，生气的不愿告诉我们……也是……你会生气也是应该的……我道歉，真的真的很抱歉！就算你不原谅也没关系！」即使空松看不见，轻松仍弯下腰鞠躬道歉。

    「至少求求你告诉我们吧！你的痛苦……我们好歹也是兄弟啊！想知道、想关心你的身T啊！」轻松流着眼泪，他露出懊悔地表情。

    空松抿了抿嘴，他轻轻地一笑，「我没有在生气……，那些事情都没什麽，身T的事情也没你们想得那麽糟糕阿。」

    ＂什麽啊，如果是兄弟的话，呵，之前不就应该多关心关心汝的事情了吗？＂y币的话谁都没听见，只有空松一个人听见，他只是低下头没说什麽。

    「你不要再说谎了！臭松！你知道你只剩一个月可以活了吗？！」一松闪过大家阻止的身影，他走到空松面前，提起空松的衣服，语气哽咽。

    「咳咳……」空松猝不及防，没反应过来，因为身T剧烈地移动，忍不住咳出来。

    「快住手，一松！」小松将一松的手扯下来，空松不舒服地咳着。

    一松慌张地退後一步，脸上懊恼和後悔。

    「抱……抱歉……」

    「咳咳咳……咳咳咳……」空松咳个不停，难受地m0着x口，呼x1急促。

    小松拍着空松的背，「深呼x1，吐气，慢慢来……」

    空松在小松的指引下，咳嗽才缓了下来。

    「咳咳……谢谢……」

    小松沉默了一下。

    「谢什麽……我们是兄弟阿。」

    空松好多了之後，他坐起身，叹了一口气，笑着说，「不是生气、也没有责怪大家，我的身T会这样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不是吗？连医生和大K衩博士都没办法的事情，就算说了，也只是让大家心烦。」

    「才不是！」小松生气怒吼，「为什麽不说？！还是你根本不信任我们？」

    「没有……小松……我只是……」空松皱着眉头，cH0U动鼻子，难过地神情，「我只是……只是想要大家快乐而已，悲伤、难过的事情就算不知道也可以啊！」空松咬着唇，忍住眼眶的泪。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突然Si掉了，我们难道就不後悔、不悲伤了吗？！」小松怒吼着。

    轻松也握着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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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松和椴松低着头站着。

    「空松，为什麽你从来不重视自己多一点呢？」小松的眼泪滴落到空松的手背。

    空松沉默着，心里悲伤地想。

    真的吗？小松，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如果是真的，为什麽我的心这麽寂寞、孤独……，彷佛没有救赎。空松没有说出口的话，消失在内心中。

    空松低着头沉默不语，病房中弥漫着沉重气氛。

    「空松哥哥……」十四松语气哽咽夹带担心、迟疑。

    空松伸出手拍了拍小松的身T，「brother……，别为我难过了好吗？眼泪不适合总是嘻笑欢乐的大家，或许事情没那麽糟糕，会有办法让我活下去的，大家不要这麽消沉了。」

    「十四松我没事的，等哥哥身T好了，再陪你打bAng球好吗？」空松笑着说。

    十四松流着泪，用袖子擦了擦，哽咽地说，「恩，约定好了喔。」

    一松和轻松、椴松撇过头，一脸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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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松沉默地看着空松，最後他只能松开握紧地拳头。

    「空松的事情还没跟爸妈说，轻松和一松你们回去负责解释，椴松和十四松先回家替空松准备一下换洗的衣物，我就先留在这里照顾空松。」小松声音低沉地向大家说话，听得出他在忍耐情绪。

    「可是……」轻松想说什麽时，被小松打断。

    「好了，听我的话去做吧！」

    轻松看了空松不知所措的表情，他咬了咬唇，「我知道了。」

    「一松、椴松、十四松，走吧。」轻松转过身，离开病房。

    一松、椴松、十四松跟着轻松一起离开，临走前他们看了一眼小松和空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