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蛇』八岐选择离家出走 (第1/3页)

    ◎来点乡土文学加八岐带娃。高天村的富农伊邪那岐为儿子找了个童养媳。脱离角色原型预警。

    八岐气喘吁吁地从村东头跑到村西头，终于在桥下的水沟里找到了他浑身湿漉漉的小丈夫。

    “又在电鱼！”

    他隔着老远大喊一声，冲过来拽住小须佐的衣领把他从水里拎了出去，“知不知道咱家上次被村委会罚了多少钱？”

    小须佐甩了甩头顶的水珠，静电一阵噼里啪啦地乱响。他无辜地眨巴着眼：“我想吃烤鱼。”

    “家里不是有鱼吗？”八岐哭笑不得，点着他眉心骂道，“家里的没外头的香？”

    “已经被伊吹吃光了。”小须佐表情更加委屈，“我想吃烤鱼。”

    八岐无奈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满水沟鱼白花花的尸体，一脚也淌进了水里：“快点收拾，别给王天照的狗们看见喽。”

    小须佐重新露出笑容，欢快地抓着鱼往小木桶里抛去。不一会两人就毁灭了所有证据，鬼鬼祟祟地趁着太阳落山往家赶去。

    伊邪那岐打完牌，悠哉游哉地往家里的小洋房走，而老远就闻着烧烤的焦香味，顿时大惊失色——坏了，不是叫八岐别下厨吗？

    他迅速冲进了大门，左右一看没有哪儿冒出黑烟，这才松了口气。稳下神来才看见他的儿子和儿媳端端地坐在桌边，桌上放着一盘子金黄的烤鱼，瞧着竟然十分有食欲。

    “谁做的？”他迷茫地问。

    “我做的。”小须佐哭丧着脸说。

    “那你怎么不吃啊？”伊邪那岐更加迷茫。

    还没等小须佐答话，一个硕大的、肥胖的桶形物件便如一道闪电飞上了桌子，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捞起一只烤鱼往嘴里塞去，“喵喵”地咀嚼了两下，而后两眼一翻，倒在桌上不动了。

    伊邪那岐吓了一跳，连忙摇晃三花猫圆滚滚的身体：“伊吹，你怎么了伊吹！”

    “它死了。”小须佐呜咽道，“八岐背着我往鱼上撒了两斤糖。”

    伊邪那岐不可置信地也夹起一条放在嘴边舔了一下，差点没被齁地背过气去，看来八岐做饭的功力还是丝毫不逊当年。他想起八岐第一天被娶进门来时主动煲了一锅蘑菇汤，后来据把他们送去医院的邻居描述，当时他们一家子在地上一边划船一边唱山歌。

    “小孩子就应该吃甜食。”八岐抱着手，理直气壮地说。

    小须佐扑进父亲的怀里，一头金发有气无力地耷拉下去：“爹！我不要他当我媳妇！”

    八岐冷哼一声，扭过脸去。伊邪那岐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摸了摸他的头：“须佐，不要任性。”

    他又看向八岐，劝道：“他年纪小，你就让让他吧。”

    八岐却十分不领情地出声反驳：“老公公，当年你说的是让我来给他当媳妇，为什么现在变成了宝宝保姆？你给我个解释，不然我现在就走。”

    伊邪那岐额上滑下一滴冷汗，心虚地舔了舔唇。

    没错，最开始他就是想找个保姆。

    须佐之男并非是他的亲生儿子，这点从发色上就看得出来。小须佐是他路过沧海之原时捡的，当时脑子一热，想养个儿子玩，于是就把在地上打滚的小金毛带回了家。

    可没过多久，他就被小须佐折腾得精疲力竭、悔不当初了。小孩子精力旺，总是左右问个不停，还喜欢缠着他找架打，可伊邪那岐都这把年纪了，早已经看破红尘，只想每日遛弯再去和村里老太太们打打牌。于是他下定决心，要给小须佐找个抗作弄的保姆。

    这天天气不错，他正在村子里晃悠着找看得顺眼的人，正好一抬头看见树上吊着个白影，就好奇地走过去观看。

    那是个长得很漂亮的男人。他双手被吊在树杈子上，一边挣扎一边破口大骂：“王天照！你是个什么东西！你凭什么处罚我！”

    伊邪那岐大惊，这人竟然敢直呼村委会主任的名讳，想必不是一般人，心理素质极高，当即就觉得是个照看儿子的好人选。于是走过去询问他犯了什么事。自称八岐的男子当即表示自己什么也没干，稀里糊涂就被一群大汉抓起来挂树上了，实在是冤枉得很。伊邪那岐又跑去村里办公室，左右一问，才知道八岐公然教唆他人犯罪，还收纳了一班子信徒，主任觉着这人屡教不改罪大恶极，于是将他绑在村头示众。

    听起来口才不错，正好可以治治我那傻儿子的一根筋。伊邪那岐点点头，更加觉得八岐很是符合心中的预期，于是交了一大笔钱将他赎了下来。

    回到村口的树边，他将八岐放下了地，又跟他谈起了条件。

    “我帮你把事情摆平了。”他说，“作为交换，你得帮我做点事。我有个不省心的儿子……”

    “你想让我去给他当保姆？”八岐立即明白过来，冷笑一声，“我作为本村的名门望族，怎么能屈尊去打工？”

    伊邪那岐于是眼珠子骨碌一转，呵呵笑道：“谁让你当保姆了？你身份这样高，我向来是知道的；所以想招你作儿媳妇，以后吃住都由我伊邪家来包。”

    八岐想上一想，觉得还算勉强可以接受，于是就收拾了铺盖，跟着回了伊邪家，当晚就和小须佐睡在了一张床上。

    就这样一晃过了三年。

    如今八岐再度质问起来，伊邪那岐不禁有些心虚。八岐在这过的苦日子他都看在眼里，每天负责给小须佐换衣洗漱、辅导功课，还得摆平麻烦事，想想就是莫大的折磨——一定不能把这个免费劳力放跑喽。

    “你辛苦了。”他避开保姆的话题不谈，转而露出慈祥的笑容，“须佐能找到你这样善良的人作伴，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以表诚意，他一把将埋头低泣的小须佐从腿上拎了起来，严厉呵斥道：“须佐之男，去给你老婆道歉。”

    小须佐虽说十分不情愿，但父亲的话他还是句句听的，于是扭扭捏捏地走到八岐跟前：“对不起。”

    八岐却依旧是一声冷哼：“你有哪对不起我啊，都是我一厢情愿罢了。”

    他装模做样地愁着眉，唉声叹气道：“现在赖着我这个冤大头照顾你，等明个长大了，就该嫌弃我人老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