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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关生死 (第1/1页)

    没等仇安找出偷看之人是谁时,就收到军令原地驻扎,同时营地里也传起了将军与太尉不合的言论。

    “我亲耳听到的!太尉骂将军是孬种,就想这样指着他鼻子骂,蔺将军都没回嘴!”三伍队伍中一个兵摆着模样说给其他人听,然后中间也有一人附和着,说他也听到了。

    仇安和方信在旁边聊着天就听见三伍中的叽叽喳喳,仇安皱着眉大声说道:“军中妄议者,罚军棍八十!”。

    早已在方信的分享下,仇安了解到将军的各种英勇之举,心中早已对将军敬佩不已,所以当有人说着自己佩服之人时,仇安第一个不爽。

    方才还在议论的士兵散开,只留下个散播之人。

    那士兵看向方信低头道了声:“屯长我错了,等会去领罚”。

    “好了,下不为例!”方信挥挥手让人先走。

    仇安却为蔺寅之鸣不平:“可是他刚刚那么议论将军,将军骁勇善战,行事公正,怎么可能如他所说被太尉指着鼻子骂孬种?!此等满嘴胡话的小人就该罚他!”。

    说完仇安见方才那个小兵居然对自己笑了笑,笑容里带着讥讽,看得仇安撸起袖子就要去拿他练拳。

    方信拽住仇安,看着比自己小的弟弟现在和小甘村时一个倔模样忍不住欣慰地笑着说:“本来行军就无趣,要是再不让人说话那岂不是要憋死,况且他们说的是实话,你要是因为这事揍了他才得挨罚咯”。

    仇安一惊,“怎么会?太尉怎会说将军是孬种?”。

    方信悄悄跟仇安说了将军即将带三千精锐去接朝廷派来的粮草。

    “临时去接粮草?不可能!”仇安断言。

    方信也不愿相信,此事和临阵脱逃有什么区别?但是自己收到的消息的确是太尉发布的,而将军则在今晚动身返程。

    夜间蔺寅之还未上马便被谢宏钊抽了一嘴巴,束好的发都被打得散落,显得狼狈。

    仇安看着骑在马上的萧条背影怎么也不愿相信蔺将军能干出临阵脱逃的事,将军肯定有他的主意!

    马背上的男人似是感受到身后的目光,回过头眯着眼扫了一圈像是在找什么人,扫到仇安的方向时稍微顿了几秒,接着低头弯了下嘴角继续骑马前行。

    这个夜,不太平静。

    蔺家军向来是在蔺寅之的带领下勇往直前,蔺寅之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主心骨,一个战神。但是现在这个战神却返程迎接粮草,毫无道理。

    每个蔺家军心中都无比奇怪。

    一连半个月蔺寅之都未归来,粮草也未到,驻扎在原地的蔺家军进来吃食变少,填不饱肚子的感觉让人们有种恐慌的感觉。

    仇安闷闷不乐,他半个月来听到其他人对将军的评价愈发过分,刚开始只有一些人,到后来几个伍的人都在说,自己嘴笨掰扯也掰扯不过,索性只能自己生闷气。

    直到谢宏钊站在仇安面前仇安才反应过来。

    “拜见太尉!”仇安抱拳跪地却被太尉扶起。仇安受宠若惊,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此举动倒是惹笑了谢宏钊。

    谢宏钊仔细看了看仇安,并未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与旁人一样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的,此人如何能入得了子渊眼的?

    仇安见谢宏钊目光中的打量,心中猜测太尉现在不喜将军,想来自己为将军鸣不平的事估计传到太尉耳中。

    “太尉,将军并非是您口中的孬种!将军带着我们打仗时一向是冲在前头,如果是怕死之人又何必会冲锋!所以,所以将军是个很好的人!”仇安脑子一热便把心里头憋着话说了出来,说完又后悔自己没有说得更好。

    谢宏钊放声大笑出来,“咳咳,你如此赤子之心可谓是难得啊哈哈哈哈哈”。

    看着眼前这个长相凶巴巴的太尉听到自己说的话笑地直不起身,仇安脸都烧了起来,想到对方是在笑自己口中的将军又忍不住愤慨道:“将军与您行军这么久,您应该比我更知道将军为人,他,他很厉害,说不定他有自己的计谋......”,说着说着仇安头就低下去了。

    仇安讨厌自己嘴巴笨,说来说去也就那几句话,鼻子酸气直冒,狗狗般下垂的眼睛里嗤着泪。

    谢宏钊看着这个大傻个像个小媳妇儿似的委屈样莫名想到了自家女儿小时候养的小狗,要是有耳朵和尾巴,估计耳朵往下垂着,尾巴也不摇,看起来委屈死了。

    “敌军夜袭!敌军赫赫..”还未等通报的士兵说完就被人一刀从背后捅穿,还未说完的话成了粘稠血水从口中吐出。

    远处苍梧国的士兵们举起弓箭往军营内射来,夜里来不及整合的士兵都被射了个透心凉。

    谢宏钊一边心中暗骂苍梧国居然忍了这么久才搞小动作,一边自己居然没有发现异常,随即掏出怀中的信号管往天空发出。

    蔺家军穿着的都是土褐色的长袖及下裤,太尉的盔甲在众士兵中格外凸出,苍梧国的士兵向着太尉方向杀来,仇安护着太尉往后退时见暗处一箭射向太尉时双眼瞪大将太尉扑倒。

    那一箭结结实实射在仇安胳膊,谢宏钊顿时火气直冒。

    “娘的,个老虎不发威当老子病猫是吧!”谢宏钊用脚挑起一根长枪用力扔向方才箭来的方向,见暗处之人摔落在地后抽出长剑与敌方厮杀。

    仇安的怒火也被点起,捡起地上的长枪与蔺家军应敌。

    整整两个时辰,营帐处躺满了不知是敌方还是蔺家军的尸体。而长枪所到之处,便成了敌军身上的血窟窿,抽出奋力一甩后,血顺着枪身浸湿了红缨,仇安也不管身上被染红了多少,只知道护着太尉。

    谢宏钊一剑挡着三把刀,接着用力往上一挑再顺势收下对面三人的头颅后大喊:“蔺子渊,我cao你娘的!”。

    三人后面还有不要命的,谢宏钊难以抵挡时一个身影飞了过来,两把熟悉的剑将几人利落地收割。

    “老头儿!都说了别叫我小名!”蔺寅之说完便陷入敌方群中。腰若银龙,步如猛虎,以腰运步,以步带势,双手皆持剑,在人群中大开大合、撩圈搅拨。

    未过多久,敌军敲起撤退的战鼓,来不及撤退的敌兵皆被蔺家军刺死于枪下。

    “谢宏钊!”听到蔺寅之的大喊,谢宏钊回头双眼瞪大,雪白的刀光在夜中格外亮,刀刃快要挨到谢宏钊的面门时,谢宏钊的身子便被人拽着往旁边甩了去。

    仇安结结实实被砍了一刀,身后偷袭未成功的伍长想原地自刎,却被蔺寅之双剑将双手砍断,接着在对方脖子上划过。

    蔺寅之眼睛像是淬了冰,将剑上的血甩落后送剑鞘,动作利落干脆。随即抱起地上满身血污的仇安往营帐处赶去,脚步略显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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