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是敢动一下，今晚就别穿衣服，爬着回学校 (第1/2页)

    ###第十三章

    程闻雨穿着干净整洁的校服坐在教室第五排正中间，头发也被修剪成了圆寸，往日被杂乱头发遮盖的俊朗五官，现在也看得清清楚楚了。

    “亚硝酸盐，一般作为工业用途，但是外观和味道都和我们生活中常见的食盐很相似，误食0.3～0.5克就能引起中毒，3克就可以导致死亡，这个是考点，很有可能在选择题里作为陷阱出现，同学们要着重记忆一下……”

    老师在讲台上拿着复习资料给同学们画着重点，他听到后排有人在窃窃私语，是在议论他。

    但他不在乎，自从三天前校长亲自到班主任办公室交代了一番过后，他换了座位，被安排了单人宿舍，甚至连校服都被发了新的。

    自此他便从排挤的对象变成了目光的焦点，那些惯爱欺负人的学生对程闻雨的厌恶程度并没有减少，但老师的态度改变他们看在眼里，谁也再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

    唯一不变的是程闻雨的学习成绩，稳稳地扎在班里倒数第一名，和倒数第二名还保持着二十分的分差。

    老师讲的内容他几乎完全听不懂，他也知道就算自己现在大摇大摆地从门口出去也没人敢拦，可他就是要坐在这里，这些人身上突然多出来对自己的尊重，和那副敢怒不敢言的嘴脸，都是程闻雨渴求的，哪怕是因为畏惧而产生的，他也要。

    这是他给连盛当狗的第七天，他无比庆幸自己在七天前的那个夜晚没做犹豫地贴向了对方的鞋面，并随着舌头的舔舐，使自己的口腔里十八年来第一次出现了除自己以外人的口水。

    他只需要在一个人面前完全放弃当人的权利，就能换来踩在所有欺负过他的人的头顶上的位置，他唯一感到不爽的是，怎么没早点让自己碰到这种好事。

    下课铃声一响，他准时背着书包从前门出去，晚自习他向来是不上的，只不过以前是没人想管，现在是没人敢管。

    关校门之前，他会回宿舍睡觉，但在这之前，他需要坐五站公交去履行他做狗的职责。

    西城军校的家属院里，程闻雨浑身赤裸地趴在地上，屁股高高撅起，上面放着一个木质棋罐，里面盛的是白色的围棋子。

    连盛伸手用食指和中指在棋罐里取了一颗，没犹豫地下在了小目的位置。

    对面的男人抿了口茶，开了口，“得有两三年没跟你下过棋了吧？”

    连盛笑了，“不止了，自从你调去了西南，工作越来越忙，见面的机会就少了，你当还是小时候，下楼喊两声就能叫下来。”

    “谁说不是呢……哎对了，我记得你进修也快结束了吧，到时候还是回绿城？”

    连盛点了点头，“还剩三个月”，程闻雨的身子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抖动。

    “你还记得上次军事比武的那个闫琛吗？他现在也转到西南了，还当了队长，我上次开会一出门就碰见他了，这小子还记得咱俩帮他复查成绩的事，还跟我问起你呢”。

    连盛眯着眼想了一下，闫琛的脸就浮现在他的面前，“没看错人，我当时就说这小子是个好苗子，定向越野的成绩不可能那么差，最后一复查果然是信号器出了毛病”。

    “可不吗？！要是不查他也拿不了第一，哪这么容易转到西南去。”

    连盛给对面人的杯子里又添了半杯茶，“不错，当兵都是随机分配，有机会离家近是好事”。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近况和有意思的事，趴跪在地上的程闻雨却是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了，连盛还有三个月就要走了？那自己怎么办？

    连盛没跟他说过自己的情况，程闻雨也没敢问，他一直以为连盛就是在西城工作的军官，现在看来他的常驻工作地点是在绿城，来西城只是短期进修。

    如果他一走，自己岂不是又要回到以前那种没人要没人管的日子……。

    短时间内父母的离开造成的家庭重大变故，使得程闻雨的心中有种抹不去的不安感，即使他明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可依旧呈现着敏感且担忧的状态。

    连盛的接纳和收留，不只是在他的生活条件上做出了改变，更重要的是，在程闻雨的心里，他不再是那个没人要的小孩了，为了这一份安全感，他可以拼尽一切地去讨好这个人，只要能够维系住他们目前的关系。

    不仅如此，到时母亲的事再没个具体的下落，除非她自己回来，否则他怕是再也没有别的机会能找得到母亲了。

    一旦开始假设连盛离开的生活，程闻雨的脑海中顷刻间就蹦出了无数个拒绝的理由和消极的念头，可他记得连盛的话，对于连盛来说，他们之间是交易。

    他还有什么筹码去和连盛交换，让他不要离开自己？程闻雨想不到。

    可无论思想上他如何控制自己不要在连盛的朋友面前失态，身体是诚实的，因为情绪波动而产生的颤抖，让臀上顶着的棋罐忽然一斜，白色的棋子散了一地。

    连盛侧转过身，抬起程闻雨的下巴，“啪”就是一巴掌甩了上去。

    “顶个棋罐都顶不住，老子要你有个屁用！”

    看着被自己扇地脸都歪向一边，却还是惊慌地在自己面前迅速跪好的程闻雨，连盛吐了一口气，指向墙角。

    低沉着声音命令道，“去跪着，下完棋之前要是被我看到你敢动一下，今晚就别穿衣服，给我爬着回学校，听清楚没有！”

    “听，听清楚了”，程闻雨磕了个头，连忙回复后就乖乖爬向墙角跪着了。

    周凯在一旁看不下去，拍了拍连盛的肩膀，“行了行了，你什么时候能学着温柔一点，看着还是个小孩儿呢……刚收的？”

    他和连盛从小一个军区大院里长大的，对方的脾气性格他再熟悉不过了，上中学那会儿爱慕连盛的就不在少数，可他一点谈恋爱的兴趣都没有，而是在那些人里挑些白净乖巧的男生让他跟着自己。

    成天又是让人跪着给自己系鞋带，又是撒尿的时候让人家钻裤裆，变着法儿地搓磨人，让人纳闷儿的是，那些人一个个的竟也乐意得很，有时还会因为连盛今天带了别人没带自己而拈酸吃醋。

    后来上了军校又工作以后，没了老爷子的限制，这方面更是随心所欲了，这些年光周凯见过的也不少，但他也清楚自己这哥们儿是喜欢尝鲜的，没人能在他身边呆得久，没过多久又得换。

    所以他对于这些少年多是抱有同情心态，毕竟对于任何一个没有施虐倾向的人来说，连盛对待奴的方式都有些过分了。

    连盛灌了口茶，点点头，指着棋盘，示意周凯继续，“秦中的，也就一周前认识的”。

    “可以啊……”周凯冲着连盛挑了挑嘴角，瞟了眼跪在墙角的程闻雨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压低了声音问，“成年没？你可悠着点啊……”

    连盛表示肯定，“上个月刚成年，放心吧，老李查过了”。

    两人一连下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