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魅魔_冥世寒香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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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冥世寒香 (第4/8页)

她要核对一下。

    “——今天几号?”纪春波突然想起什么。

    “哦,我昨天过生日,我是3月21号公历的生日,所以,我32周岁生日了。你们是什么人,我为啥要回答你们这些问题?”

    “啊,也就是说你是1988年生的。所以你的生日真的是农历二月十九日。你知道,这有什么含义吗?”吉祥社会服务有限公司科技部也就是炼尘祠的U-57所长张凯伦,坐在斜侧处,捏着一个不起眼的小机器,懒懒洋洋地问。张凯伦是一个短发,方脸;穿着不知岁月的灰色羽绒服和平底鞋的……女博士;她没有穿着增高鞋的谢铁驹高。她看起来也很本科,因为她的rou体外观也和恋尘祠的高级科学天女们一样固定在某个年龄了,她说自己20,外人会相信的。

    “哦。我的生日的确有点说法!——我是1988年3月21日凌晨出生的,星座书说,应该是白羊座,但是我表姐非说我是双鱼座,她说我出生的时候太阳其实还在双鱼宫。我个人觉得我性格上比较像双鱼。”纪春波认真地解释这个要他一直纠结的问题。

    “哦。王洋你是什么星座?”张凯伦突然瞄着王洋问。

    “这和我们的工作有关系么?别扯了好么?”金牛座的王洋很想打人。

    39岁的王洋没有申请A1福利,也没有申请A3;所以她看起来,就是39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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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身未婚的座虎师利度母殿把她用青春和生命换来的福利都换成了世界上最肤浅的东西:钱。然后她又把钱换成了房。所以北京三环内有两栋商品房的她,对于周六一大早出差来河南这个事;多少有点怒气——她办了一个健身卡,不是公司内部健身房的卡,而是社会上健身房里的卡;那是她可以远离这个荒诞的神怪世界自由呼吸正常人类社会空气的休闲圣地——她昨晚忍住没有刷手机早早睡了,今早六点起来喝了减肥瘦身果汁,换了新买的健身塑形美服,刚准备出门去打卡普拉提课——办卡四个月后参加的第三次课。

    其实什么健身美容她是无所谓的,真的——她想要的是放松,身心的放松。

    结果Dutycall。

    为什么是王洋呢?

    因为据说出现的怪物是男子不能接近的,只有女性——顺性别自然女性才能安全接触。

    为什么只有女性才能接近,领导们也没有详细说。

    “……你们是警察么。不然,我凭什么要告诉你们?”

    纪春波瞪着面前这个有点像他大专时那个势利的班主任的中年妇女,这个妇女坐在村文化活动室的乒乓球桌对面,脸臭无比;拿着一个圆珠笔捏着小本本,看都不看她的谈话对象一眼,好装逼哦。

    “警察一会就来了。我们是社会保安人员。你自己光着屁股,赤身裸体地躺在大马路上。差一点冻死。我们不能问你几句怎么回事么?”王洋瞪着纪春波说。

    “哦……也是哦,我,我怎么了?我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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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春波惶恐地回答。

    “你最后的记忆是什么?”张凯伦询问他。

    “我走在村里的路上,被人拍了一板砖。然后……我就做各种恶梦,乱七八糟的。我怎么记得我醒来是在村派出所里的?我还看见一条会说话的大蛇?后来进来一个女护士,给我打了一针。我困了,然后再醒过来,我就在这里了。”

    “我不是护士。我是执业医师,我是博士。我给你打了镇静剂,你头部损伤我也给你包扎好了。我是医院的专家。”张凯伦不悦地纠正纪春波。

    “哦,谢谢你哦。我妈呢,我妈为啥不来找我?”纪春波茫然四顾。

    “你的母亲,你说的是王秋艳女士么?”王洋看着小本子,舔着嘴唇问。

    “对啊。”

    “你暂时不需要担心你的母亲。我现在有个信息要和你沟通一下。如果,我告诉你……咳,你其实是不是普通的人类,你是一个神,是一个菩萨,你会怎么想?”张凯伦又打断王洋的程序,开始插话。

    王洋和张凯伦基本不认识,她俩是第一次搭档工作,并不熟;王洋很生气,但是不想发作——炼尘祠的女科学家负责技术上的保障和研究就好了,不要开口说话;她们不是社会沟通型的人才。

    她和张凯伦今天早上临时出差到这里,任务说来也简单,就是通知这个人:你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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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凯伦是生物学家,负责最后的盖章鉴定;王洋是负责对接程序,走流程。

    很简单的工作对吧?

    其实这个流程大多不需要生物专家和安保队伍在场,一个行政官员就够了;但是如果对方的物种特征越稀有,神格越高,出动的人员阵仗就会越大——其实这个村文化站已经被罗刹女特工还有珈蓝女夜叉特警们还有恋尘祠的生化部队包围了。现场目前出现在纪春波视线里的就只有王洋和张凯伦俩人而已。

    所以这个工作他妈的一点不简单。

    工作难度是和你要宣布内容直接有关的。

    假如对方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女高中生或者大学生,你来宣布她是一个有魔法的仙女;假如对方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初高中男孩,你来宣布他是有个什么超能力的战士——那么这个工作的难度就很稀松。

    可是39岁的职业度母王洋从业二十多年来,接触到最高难度的对接宣召任务,可能就是今天这个了吧。

    其实她的小本子上有这个人物的基本信息,她询问一下本人也是流程。

    王洋其实也很慌,就她那丰富的职业经验也无法想象,她面前这个32岁农村的无业青年是观音菩萨——The观音菩萨。虽然农村无业人员经常宣布自己是神转世或者菩萨,那些都是很土很典型的邪教传销诈骗。那么现在她作为韦陀宫的官方代表自己要来宣布一个弄农村无业青年就是观音菩萨……这个事真的就挺没品的,打个比方,这事就像一个天天瞧不起农村人的京城小姐,突然自己跑到农村求着农村男人娶你。

    所以,如果张凯伦粗暴简单地插话,能帮王洋省去这些尴尬,也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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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纪春波并不惊讶,他淡然地点点头,带着些许无奈说:“你们叫我如来佛祖也没有用,你们看我像是有钱的样子么?我妈又跑路了是吧?呵呵,这是家常便饭,我习惯了。我根本也不知道她躲哪里了。你们这么折腾我也是浪费时间,不如去找我大姨和小姨,她们家有钱。”

    “这不是钱的问题。我们不是来讨债的……为什么你会这么想?”张凯伦错愕地问。

    “因为我们村里也有人搞过传销,或者集资;总有人欠下很多债……很多债主或者职业讨债公司的人上门来要债,都是一手软一手硬的。你们把我衣服都扒光了,捆在这个袋子里,先和气地说好话,叫我菩萨;不就是说我是好人么,要我共情菩萨心肠,或许我可以替我mama还钱……说吧,我mama到底欠了多少钱?”

    纪春波无限诚恳地回答——这也是他内心里真实的结论和想法。

    “我们也不是要债的。我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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