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火．学姐篇（完） (第1/2页)

    本章剧情接续夏之篇，全部选对的话就会进这个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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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姐完

    旧庄图书馆四楼。

    一样的yAn台，一样的两个人──彼此虽然还没开口，却能够感受到时过境迁带来的不同变化。

    她已经不是当年的她，而他也是如此。

    顾晓诗拆开那包深蓝sE金边框的香菸，递给了他。

    「这里禁菸。」徐子渊说道。

    「那你别cH0U啊。」

    千头万绪隐藏在徐子渊那张淡漠的表情之下，可最後他终究还是cH0U出一根菸，轻轻闻嗅，像是想要回忆起当年收到友人赠予时的那GU浮夸清香──可终究还是什麽都闻不到，只能够将香菸燃烧之後感受那GU温顺却浓烈的击喉感，这种不同於电子菸的地方依旧能让他感受到些许痛楚。

    像是真正在x1着什麽，而不是对着满天的烟雾发呆。

    顾晓诗陪他点了一根。

    「你一天要cH0U多少菸呢？」

    「两包左右。」

    「cH0U多久了呢？」

    「十几年……快二十年了吧。」

    「嗯，你看到那边的社区了吧？」

    「看到了，舒适宜人，恬淡自如，是个好房子。」

    「要是你从来都不cH0U菸的话，就能买得起它了也说不定。」

    「多少年的烂梗了还玩？你指的那栋就是我买下来的。」嘴上说着烂梗，却又发出了那没有表情的笑声，「你知道吗，我一直都不喜欢他……也不是不喜欢，就是讨厌他总是可以这麽随心所yu地活着。同届又同龄，凭什麽他从高中开始追求的就跟我们不一样？我活得市侩有错吗？我家境没有他好有错吗？」

    他声调平淡如水，却能听出一丝愠怒：「他总是如此行事，想怎样就怎样，打个游戏统治一年後就腻了不玩了，写个人气达到鼎盛之後说不写就不写了，高中不好好念完就算了，大学也是如此；就连出国也没有跟我们打个招呼，如果不是在京都那一年有所际遇，现在他人又会在哪？为什麽……为什麽他现在还厚着脸皮要来管我的闲事？」

    「那你为什麽又要在身T被检查出问题之後第一个打给他？为什麽当你不知所措的时候下意识依照循例采用了他的建议？为什麽……为什麽要在病情恶化之後，想是要反抗什麽一样，和我打下这个赌约？」

    徐子渊沉默着，把香菸熄灭之後放进随身的菸灰缸，自然而然地再次点上一根。

    「他什麽都不在乎，柳二活得现实，医生眼里只有钱，只有我……只有我，念书达不到最顶尖，玩乐团没办法上场表演，想出国却拿不到最顶尖的奖学金……我选择这样的生存方式有错吗？我和他们渐行渐远有错吗？」

    「你求救了，而他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回应了你，不是吗？」

    「……或许吧。」

    即使只是放着，香菸依旧不会停止燃烧。

    点燃之後，要嘛烧到最尽，要嘛自己决定何时捻熄。

    「赌约的事……你赢了。虽然我不知道她怎麽做到的，但既然她打消你的顾虑，那我自然也不再拥有什麽资格。附带一提，你脸上的红印挺可Ai的。」

    「她打我是气我有玉石俱焚的打算，之後我们抱在一起c了个爽。」

    徐子渊笑了。

    ──那样就好，他说。

    「我之後会飞去日本。或许像他说的，我需要的并不是用力过猛的垂Si挣扎，而是到一个能够真正心平静气的地方好好静养。」

    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直到消失不见。

    但顾晓诗能够感受到徐子渊的释然──究竟当初设下这个局的时候他脑子想的是什麽？纯粹想要给狗狗找个玩伴？纯粹想要让不再有慾念的自己靠着这种极端环境找出新的道理？还是说他真正所期望的，是藉由这个赌约找到足以承载顾晓诗的继承者？

    ──如果对方能够打消你所有顾虑的话，我就让你离开。

    如果只是为了自我满足，当初又为什麽要加上这个可能X？

    是为了顾晓诗，还是为了他徐子渊自己？

    她终究只是个少nV。

    在暑假之後才终於要步入高三的少nV。

    ──中年男子之间的恩怨情仇，管他的。

    同居。

    这曾经对两名少nV如此遥远的词汇，而今终於有了实践的可能X──李巧宁高二高三的努力顾晓诗看在眼里，丝毫不意外脱胎换骨找到自己念书方法的她能够履约和她考上位於公馆的那间大学。

    她们以後会一起骑着脚踏车在学校闲晃、一起去吃阿英卤r0U饭、一起在总图念书，一起在这大到离谱的学校留下属於她们的青春时代。

    但在那之前，她们得将搬家这件事处理完毕。

    尽管早一年成为大学生，但当时顾晓诗考虑到李巧宁的通勤问题便没有搬离南港──她和jiejie在事隔多年之後重新联系上，那本来在忌妒中混杂着景仰和崇拜的复杂情绪随着一通电话便重新开启了对话的可能，如果不是jiejie课业实在太过繁忙，这出家族游戏或许会更早落幕。

    至於她爸妈，顾晓诗不愿多谈，李巧宁却也不觉得那有什麽不好。

    原生家庭的问题永远b外人想得还要复杂，能够看着她们姐妹重归於好这对李巧宁来说便已经足够了。

    大考结束的当天顾晓诗便直接抓着李巧宁回家──回李巧宁的家，而不是她家；她以同样是住在南港必须每天通勤的一年经历说服李巧宁爸妈两人同居生活的利弊优劣，即使李巧宁爸妈隐约能感觉到她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同乡的学姐学妹」那麽简单，但顾晓诗的各种荣誉光环并没有退去；一方面是顾晓诗言语中的有理有据、一方面是当李巧宁几乎注定会考上椰林大学之後那种疏离感似乎又更强烈了一些，最後还是点头放行。

    地址顾晓诗和李巧宁早已有默契，只等着她们一起拖着行李进驻。

    那是有着小阁楼的完整套房。

    一楼是小客厅、浴室、厕所、厨房，外通yAn台。

    楼梯走上去是私人空间，除了一张大床还有不少系统柜以供收纳。

    顾晓诗从推开门之後便难掩兴奋之情，虽然这里和她房间大小相去不远，但那种「的」、「自己拥有的」感觉却更加强烈──即使南港的家几乎是她自己独居，但终究有种难以名状的窒息感。

    她尤其喜欢阁楼上的空间。

    李巧宁看着蹦蹦跳跳冲上阁楼的顾晓诗微笑不语，将行李箱拖到一旁之後便开始一个地方一个地方仔细确认，毕竟这也是她第一次正式离家，也是第一次在外住房，有些用惯的东西自然不可能在入住第一天便尽善尽美，浴室里虽然一应俱全，但之後还是得采买；厨房的设备颇为新颖，至少简单下厨不成问题，跑一趟附近的市场就好了。

    她拿着手上早已备妥的清单，一项一项确认。

    李巧宁不讨厌这些琐碎的事情──相反的，她心中实际上b顾晓诗更加雀跃，也因为这样，本就崇尚秩序的她b平常还要更加gUi毛，当她将一楼大致上巡完一轮之後走上阁楼，才发现顾晓诗早已抱着枕头瘫软。

    ──她睡着了。

    李巧宁能够理解她的疲倦。

    即使学姐再怎麽无所不能，但直到李巧宁爸妈点头她才真正放下心来──这种直接见家长的压力是难以想像的，她要说服的不只是「让你们的nV儿搬出去」这麽简单，而是「让你们的nV儿搬出去跟另一个nV人同居」这件至今仍然有些离经叛道的事。

    看房子的事情也是，毕竟当初李巧宁还要备考，在椰林大学念书的顾晓诗自然是扛起了主要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