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行轨_30什么叫不见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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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0什么叫不见了 (第2/2页)

怎么会一句问候也没有?”

    “这是文化差异的问题。别忘记你当初求见时哥考虑自己时是什么样子,怎么到现在越来越贪心,想要更多爱了呢。”

    “裴明朗你别骗自己了,你就是不甘心他把你当作忘记前任的的工具。你就是虚伪的骗子,当初说什么不介意利用,其实心里膈应死了吧?

    他们十年情侣,就算最后反目成仇,仇恨都足够刻骨铭心了,你一个半路插一脚的人又算什么东西。”

    ……

    裴明朗越想越难受,扯过被子盖在头上失眠了一整晚。

    有时候人的危机意识是真的很敏锐。一旦有了怀疑,不论事实真假,心就像长了一层透明的隔膜,怎么修补都无用。

    黎迟看到他的样子,心里也有了猜测。

    这个年纪的男孩还没遭受社会毒打,大多心比天高,能让他们折腰的无非两件事:学业或者爱情。

    她无奈地给他调了一杯浓度不高的Mojito,轻轻放在他的手侧,语气柔和:

    “你这是遇到感情问题了?”

    黎迟见裴明朗没反驳,以为他被女友甩了,这才闷闷不乐来喝酒发泄,于是安慰道:

    “俗话说得好,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对象这么没眼光,我看也配不上……”

    “别这么说他。”

    裴明朗轻飘飘地打断她的话,拿起酒杯喝了一小口,又低下头来:“…他很好,是我的问题。”

    黎迟挑了挑眉,没想到这种top级别的大帅哥还挺痴情。

    裴明朗手指松松地握着杯身,抿了抿嘴,静默了一会儿又突然问:“如果我想请半个月的假,刀叔会同意吗?”

    黎迟皱眉:

    “别说半个月的假,三天假估计都不行…你知道现在驻唱的竞争很激烈吧?你请假其他人就趁机上位了,想保住这份工作,难。”

    “可我只想去找他,”

    裴明朗看着桌上只喝了一口的Mojito。

    头顶的光线照在透明的杯身,经过冰块和液体的折射,从而散发出一圈刺眼的光芒,内心越发浓郁的不安也在这光芒里无所遁藏:

    “…其他的,就无所谓了。”

    “不是,”黎迟被他语气里的无所谓惊住,“哥们,你恋爱脑啊?”

    在国外生活了三年的裴明朗不懂国内的网络流行语,于是疑惑地问道:“恋爱脑是什么?”

    “说的就是你这种,为了恋爱什么都不顾的人,”黎迟恨不得马上将他点醒:“清醒点吧Leif,双向奔赴的爱才有意义,一味的付出最后不会有结果的。”

    她看见裴明朗浓密的眼睫颤动了几下。

    “不是单方面的付出,他也喜欢我的,”他说:“他会主动抱我,会因为我的话脸红,不是我一厢情愿。”

    黎迟却不以为然:“我现在也能抱你,也可以装作很害羞的样子,但我对你是恋人的那种喜欢吗?”

    “Leif,判断一个人是不是同样喜欢你不能看这些东西。亲密的肢体接触谁不会?情话谁不会说啊?你要看的是他对你的定义。”

    “定义?”裴明朗一愣。

    “没错,你要看她是把你当成了消遣,还是真正的恋爱对象。”

    黎迟点点头,脸上带着恋爱专家般的严肃神情:“比如她有向你完全坦白曾经的恋爱经历吗?她对你有没有分享欲,你们有见父母的打算吗?在一起的时候会不会畅想未来?”

    “如果没有,我不能肯定她百分百不爱你,但至少有一点是确定的,那就是她并没有把你纳入她的未来计划里。”

    “也就是说,在对方看来,她的未来可以没有你。换做是你,你能接受自己的未来没有她吗?”

    话音刚落,她亲眼看着裴明朗的眼神越来越黯淡。

    黎迟知道了答案,于是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下一个客人到来前留下一句:“你自己好好想想。”

    天色逐渐变暗了,酒吧里的客流量多了起来。四周重新变得嘈杂,推杯换盏的响声不绝如缕。

    裴明朗也不知道自己在吧台前坐了多久,但他确实是被黎迟的那番话狠狠戳中了心窝,她每一次质问,都像一把小刀精准插进他的要害。

    方见时是怎么看他的。

    …是听了自己的话,真的把他当成治愈心伤的药,还是说,对自己也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呢?

    如果换做以前,裴明朗大可以直接去问方见时。可是现在的他不敢了。就像从前的他可以自信满满地说出“爱困不住人”这种话,但现在的他不行。

    他变得胆怯懦弱,好像在一夜之间丧失了所有勇气。

    下午裴明朗带白白去诊所看过医生,确认没什么大问题,但的确对白白的肠胃造成了轻微的影响,需要配合一定的药物治疗。

    告知方见时后,裴明朗又道了歉。

    方见时听罢犹豫道:“昨天,你问我白白是不是比你重要,其实不…”

    “昨天晚上我开玩笑的,”

    裴明朗打断他的话,语气很轻:“见时哥,你不会当真了吧?”

    方见时抓紧了手机。

    他沉默了很久,才说:“……嗯,我知道了。”

    这以后,他们都保持了相同的默契,绝口不提那天发生过的事。

    日子很平静地过下去。方见时忙着拍摄,裴明朗忙着练曲,两人偶尔会在晚上打一两个电话。

    1

    就这样又过了两周,某天正当裴明朗掐着时间算方见时还有几天能回来时,他的电话竟然在白天的工作时间打了过来。

    裴明朗很惊讶,没多想就接通了。

    率先传来的是一阵很粗犷的男人声音,语气焦急万分:“你好,你是方见时的朋友吧?我看他最近的通话记录都是打给你的。”

    “我是,”裴明朗心底咯噔一下,“请问你是哪位?”

    “来不及多说了,方见时不见了!他手机还是在山里面找到的,我想问问你知不知道什么消息…”

    裴明朗有一瞬间怀疑自己听不懂中文了。

    他脑袋空白一片,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问道:

    “……什么叫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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