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惯X (第1/1页)

    第二十四章

    阮书白挑了下眉，话都说到这儿了，他贴近蒋司野耳朵，说了几句话。

    蒋司野红着耳朵结巴道：“我…我不是同性恋！我不喜欢男的！”

    “也没说你是啊，这不重要。”

    “这怎么不重要！这最重要！”

    “可是，都一样啊，那些用飞机杯的，难道他们的取向就是飞机杯了？能爽不就行了？”阮书白有点热，扯了扯衬衫领子，解开一颗扣子。

    这话好像没毛病，但蒋司野怎么想都觉得怪怪的，但又不知道哪里怪。

    “这…这不一样。”

    “哎，你是不是没用过？你自己打过飞机吗？”阮书白好奇地趴下来，手肘弯曲支在蒋司野身侧，与他对视。

    太近了，气息能触到对方脸颊。蒋司野窘迫地闪躲，扭了几下身体。可惜阮书白肩宽胸阔，把他压得死死的。

    “你这样真的很变态…”他愤恨地说。

    一脸小处男样儿，阮书白看到他绯红似烧的脸忍不住笑了，“都是男人，有什么好害羞的？再说了，你帮我打的时候，也没见你脸红啊？”

    简直欺人太甚，阮书白真不是个东西，明明什么都知道，却偏偏要拿那事说事。蒋司野扭过头，将脸埋入沙发靠背和坐垫之间，一句话不想多说。

    阮书白心里嗤笑，又不是鸵鸟，躲着有什么用。

    他慢慢起身，松开了蒋司野，折腾了这么一会儿肚子更饿了。拿出手机继续挑选外卖，多点了一打啤酒，是不是威士忌更好？不行不行，灌猛了就无趣了。

    他伸手拍了拍持续在沙发上装死的蒋司野，问：“想吃什么？”

    “……”

    “行吧，既然你不想吃也不勉强，我回家了。啧，刚跟我爸说要在你这儿玩两天，现在回去吃饭，不知道他会怎么想，怎么问。”

    蒋司野一个鲤鱼打挺，猛地拽住他胳膊，“随便随便，都可以。”

    一整个鸡窝头，凌乱飞着，瞪着红红的一双圆眼，又犟又怂。心想，我他妈怎么就变成你阮书白的奴隶似的了？真他妈的…

    “你放心，我可没有威胁你的意思。反正我俩一条绳上的，我不说你不说，你不说我不说。”阮书白对他微微一笑。

    放屁！你就有！简直是天使的脸庞，恶魔的心！

    蒋司野抹了把脸，凑过去，划动阮书白手机，挑了个“冰清玉洁豆腐羹”，“就…就这个吧。”

    阮书白看了他一眼，满脸复杂，上下来回挑了一道“火辣激情小炒rou”狠狠下单。

    “嘴巴烂了不能吃辣。”

    阮书白内心翻白眼，你嘴巴才烂了呢，是伤了！伤了！二货玩意儿，还不是你弄的。

    “给你吃。”他冷淡地说。

    蒋司野简直被辣得要喷火，斯哈斯哈吸着气，吐着舌，“快快快！啤酒！”

    阮书白匆匆拿出放在冷冻柜里速冰的啤酒，吱啦一声拉开递给他。不知道是辣的还是啤酒多了，阮书白脸颊飘起两坨高原红。

    咕咚咕咚一通灌，勉强抢救了一下麻木的舌头，蒋司野舔着显得更像一口肠的饱满下唇，打出酒嗝。强打着精神，真是该死，明明刚才暗地里想着今夜不能喝酒！不能多喝！提防阮书白这个死变态的，怎么吃着吃着就向阮书白讨酒喝了？

    蒋司野偷偷瞥了一眼坐在茶几另一边，正慢悠悠喝啤酒的阮书白，“我吃饱了。先睡了，晚安。”说着，踉跄起身，去卧室里摸了条毯子，幸好五月的天气，不凉，沙发上窝几晚也没什么。

    刚躺上沙发，阮书白悠悠开口，“你不洗澡？”

    “不洗了不洗了，困了。”蒋司野用毯子把全身裹紧，跟只蚕宝宝一样。

    只留给阮书白一颗毛茸茸的后脑勺，要不是怕睡觉闷死，他恨不得立马缩进去。

    半晌，身后传来收拾垃圾的声音。叮叮当当啤酒罐被装进袋子里，阮书白提着那些东西放去了门外。

    蒋司野其实根本睡不着，竖着耳朵听。阮书白走路怎么没声音？半天没动静，也不像去洗澡了，浴室没水声。

    “要不要睡卧室？”

    忽然，蒋司野耳边，伴着一阵温热的气息，阮书白平稳的声线传到他脑子里。

    有那么一瞬间蒋司野以为自己睡着了，在梦里，惊慌地开口：“不用！”

    怎么现在做梦都带立体环绕的么？

    就知道没睡着，在那儿装呢。阮书白拿着家里带来的青拙，说：“我给你带了这个。”

    蒋司野鼻尖嗅到一丝熟悉的清雅木质香气，味道触发身体记忆，令他想起了那缥缈仙榻上的安稳惬意，感觉骨头都轻了几斤。

    “这什么香？”蒋司野忍不住问，我自己买不就行了。

    “不告诉你。”顿了顿，又说：“你跟我睡，好不好？”

    “好你个大头鬼！”这话怎么听怎么有歧义，蒋司野咬牙切齿，脑仁突突跳。阮书白怎么这么没脸没皮？真是小看他了。

    “又没让你和我做，怕什么，点在卧室，你不是老做噩梦，睡不踏实么？”

    他妈的睡你旁边不比做噩梦更恐怖？！蒋司野想想就直起鸡皮疙瘩！

    “不要。你走开。”蒋司野扭动身体，把被子裹得更紧些。

    “好吧。反正你不洗澡，臭臭的。”阮书白自顾自起身，准备洗漱。

    “你放屁！”蒋司野喝了酒，脑袋晕乎乎，噌一下坐起身。拎起T恤领口，闻了闻。白天打了那么一架，又哭又喊的，出了不少汗，其实身上确实黏腻，他警惕地看了阮书白一眼。

    “我先洗澡，你你你，你下楼等着。”

    阮书白站在卧室门口，无语地笑了，“你喝酒了，待会儿摔倒在浴室的话，还不是要我踹门救你？到时候可真是赤身裸体了。”

    “呸，我没醉，摔不了。”蒋司野摇晃着站起身，越过阮书白，朝卧室里的洗手间走去，没一会儿又匆匆摇晃出来，拿了内裤和睡衣。再进门前，指着阮书白说，“你，出去。”

    阮书白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状态，摇摇头，“你把洗手间门锁上不就行了？事儿这么多。”说着走向床头柜，着手准备点香。

    僵持了会儿，蒋司野见阮书白毫无退让的意思，眯着眼睛哼了声，重重关上门上锁，洗漱去了。简直就是个无赖！心里暗骂。

    习惯和惯性真是可怕的东西。

    热水冲刷rou体带来舒适的同时，也使精神开始松懈。

    蒋司野甚至哼起来小调。首先，他忘了他只拿了内裤和上衣，和一个人在家时一样。其次，氤氲热气中，酒精麻痹大脑，顺着惯性，洗完澡，直接滚上了自己那熟悉的小床。

    美滋滋，房间里香香的，蒋司野关了灯，缩进被子里，没一会儿，呼吸逐渐平稳。

    快睡着前，又感觉自己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转了几下眼珠，睡着了。

    ……

    这套动作流畅得让坐在床尾角落，单人椅里安安静静翻书的阮书白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