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课．将心比心 (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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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这样啊。「嗯。」我不以为意地继续切着牛排。

    「算了。」她说，伴随一口叹气。

    「什麽啊？」我意识到不对劲。「和我说，怎麽了？」

    「痾。」她又举起刚放下的高脚杯，喝了一口。

    「快点。」我问着，期待着她告诉我。

    「没事。」她对我微笑。

    我拿出手机，查看日期，翻阅今日在过往的日期是否有特殊含义。「我看了所有二十五号，没有找到踪迹，你和我说好吗？」我开始着急。

    「七夕。」她看着我，举起右手，指示着服务生将她的高脚杯再度满上红葡萄酒。

    「啊。」原来如此。「七夕了啊，我没意识到。」不过，就算是七夕，这．．．也不是我该知道的。我也不知道七夕该做什麽。不过她似乎很沮丧。「对不起。」我补充着，感觉我做错了什麽。

    「没关系。」她对我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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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会生气吗？」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什麽，不过她明显不开心。

    「我也不知道。」她放下酒杯，单手撑着下巴，今天的她b以往的她还更美丽，她今天的打扮好像与往常的打扮不同。「我也没生气。」她继续说。「今天是很普通的上班日，教育了新来的下属，但感觉他们也没认真听进去。下班後路过我喜欢的店，买了两只口红，是我等了好久的新颜sE。然後订了一款眼影，又快把薪水全花在化妆品上了。」

    「除了你，也没人会告诉我现在是七夕。」我说。

    「．．．我蛮喜欢今天订的眼影．．．。」她没说完又接着说：「主要，我也不知道要用什麽身份跟你说。想想你不知道的话，那也不要紧。别担心啦。」

    「谢谢你七夕还找我吃晚饭。」我对她说。

    「哦。」她说。好像又b刚才更不开心。

    我继续将盘中的菲力牛排吃完，她没胃口似的放下了刀叉，再次向服务生请示斟酒。

    「我不知道该怎麽讲，我只是希望你能开心，但如果我没办法给你带来开心，反倒做错什麽让你添麻烦的话，那我会很过意不去。」我希望能示好，我希望她不要不开心。

    「给我一个惊喜吧。」她对我说，笑咪咪地说。「时间不早了，惊喜就先欠着改天给我吧。我们明天都要上班，还是先回去早点休息吧。」她温柔的说。

    「什麽样的惊喜？」我诚心问她。「为什麽要给你惊喜？」

    她拿起皮包，往皮夹里拿出几张钞票。放在桌上。「平时都是你请我吃饭，这顿让我付吧。」她说。实质上，以往为了答谢静为我找到住所，也时不时送我清酒与她下班路上买回家的甜品，时常与她共进晚餐时，我会主动付晚餐钱作为回礼。

    「我平时给你的惊喜还不够吗？今天换我想要一个惊喜了。也没要你g嘛，就一个甜言蜜语，或是几个字的卡片，或是一束花，或是睡前一通电话我就满足啦。一点心意都没有，所以我刚才就说了没关系，不要在意七夕，你对我没什麽感觉，那我也算了。」她低头嚷嚷着：「还说什麽给你带来开心，希望你能开心。」

    「我们是不是有什麽误会？」我彻底蒙了。

    「你希望我开心，你要付出行动啊！而且你那表情明明就是明知故问。」她真的生气了。

    「你看起来真的生气了。对不起。」我说。

    「我没有生气！」她怒气冲冲地回我。

    片刻後，我对她说。

    「我一直以来都不是个擅长社交的人。尽管是很普通的G0u通，我都觉得很困难。我其实很开心你一直邀我出去吃晚饭。应该是我长期以来，第一次和别人交流内心的想法，我也很努力的想要好好做好自己，虽然我总是做得不好。但这也不是我能为自己开脱的藉口，我只是想把一切事情让你知晓而已。我不是故意要惹你不开心。」我说。

    才气到站起来的她，眼下座了回刚才的椅子。她深呼x1了一口气後说。

    「跟我说话会让你感到困难吗？」静问我。「常人很普通的社交本来就很麻烦。连我也嫌麻烦，所以才喜欢就只跟你说话，一起吃饭。你就说你想说的，我也说我想说的，当然，不可能每句话都契合，有时有点磨擦才是健康的G0u通。不然我也不希望你感到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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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又拿起了酒杯，抿了一口。刚才的傲娇与怒气渐渐烟消云散，她继续对我说。

    「而且我明明把你可以做的事情都直白了当的明示列出，其实做不做就看你了。」她说。她是在指刚才说的就一个甜言蜜语，或是几个字的卡片，或是一束花，或是睡前一通电话我就满足啦。嘛？

    她请示服务生结帐。随後对我说：「这时候你只要说：之後我会好好陪你吃饭，我会在睡前打电话给你，我会开始送你花。不就好了，还有现在只要对我说：七夕情人节快乐，静静。听到你这样说，什麽不开心的不就都马上消失了。」

    「喔。」

    「刚才最基本的七夕快乐都不会说，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她叹了一口气。「明白了吗？还需要讨价还价吗？」

    「好。」

    「还不快说！」她看着我。

    「嗯？」我看着她。「说什麽？」

    「你是智障吗？我真的是彻底被惹怒了。」静说完後直接往餐厅门口走去，离开。

    「啊？」我又说错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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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那之後的两周，她完全不理我，也没接我的电话。

    我也不知道该怎麽向她道歉。

    两周後，在一个周三的工作日晚上九点半，她按了我的门铃。

    「你知道我为什麽生气吗？」她气冲冲地问我。两人在401号的门口对峙着。

    「因为我那时候忘记祝你七夕快乐？现在说还来得及吗？」我问她。

    「不对！你看我气冲冲的走出了餐厅，你怎麽没有想要出来追我！」她说。

    「喔，要挽留你啊。」原来如此。「抱歉，我以为要给你冷静的空间。」我解释。

    「啊！」她又生气了。「你真的！」她叹了一口气。「算了。」

    「所以，你就为了跟我说这个？」

    「你真的很讨人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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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对不起，又惹你生气了。」

    「不是。」

    「啊？」怎麽又不是？

    「就是因为一直气不起来。对你生不了气，想气又没办法对你生气。」她嚷着。「啊！」

    「这．．．这已经超出我的理解能力了。」我不知所措。

    「等下来我家！」她说。「换好睡衣後陪我喝酒！我就原谅你！」

    「今天是星期三啊，明天还要．．．。」

    「就问你来不来！」她凝视着我。

    「好吧，我换好睡衣就去。」

    「废话真多。」她碎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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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分钟後，我换好睡衣，刷好牙，到了402号公寓门口，按门铃。

    「自己进来！」门後的静喊着。

    进门後，也是第一次踏入静的公寓。公寓的格局与401号是一模一样，不过装潢与内饰的差异．．．如果用荞麦面屋的荞麦面作为b喻；我所在的公寓像是最普通的荞麦面，沾面酱与葱花配上芥末，朴实无华的基本荞麦面。静的公寓则是特上等级的荞麦面；从荞麦粉的等级开始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