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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你们的生活相互渗透,像是蜂蜜融进牛N(钢琴与做) (第2/2页)
像是蜂蜜融进牛奶。 而那东西总甜滋滋的。 你花大多数时间练琴,而德莱恩就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看他那堆大部头书籍。在过去你从没见过它们,少校告诉你它们来自于他的一位导师——你很早就知道德莱恩曾经在柏林工业大学和慕尼黑大学上学,但直到最近你才知道他大学时候的专业,好吧,物理学,你的“反义词”。 “保罗希望我战后去剑桥,在那儿研究条件要更好。”他说,“但是我告诉他我不会在英国定居,所以他把这些寄给我,让我‘提前恢复一下大脑’。” 听起来活像是德莱恩在空军的日子罹患了什么脑损伤似的,你笑起来,随手接过德莱恩递给你的一本翻开——然后公式们猝不及防地在你脸上锤了一拳,让你头晕眼花。 你把它们还给德莱恩的速度太快,那让他抿了抿嘴唇。 “物理学很美,那是种神秘的诱惑,神秘而理性。它能告诉你真实世界也充满秘密。虽然初看起来有点儿复杂。”年轻的军官强调。 “确实,它们只是‘有点儿’复杂。”你忍不住笑出声,“天啊,文森特,我绝对不是在嫌弃它们,只是……好吧,我对你的‘理性美’敬而远之。” 你确实对它们敬而远之,你懂得文学,会好几门语言,“钢琴天才”,但是对物理和数学一窍不通,也不打算在未来成为物理高手。德莱恩试图将物理学的种子向你播撒注定无功而返。 但这完全不妨碍你们喜欢呆在一起。 你们专注地干自己的事,互不干扰,但琴声停歇时你就能听见德莱恩的动静。少校修长的手指翻动书页,铅笔尖在粗糙的草稿纸上沙沙作响,他花功夫把它们按次序放在一块儿。你听得见他起身去倒水的脚步声,喝掉他自己的那份之后德莱恩将陶瓷杯子装满水递给你。 那个白底杯子上有粉色糖果的花纹浮雕,你某一次从杂货店买来的打折商品。少校拿着它,那个过于粉嫩的糖果杯子看起来和他完全处在世界两极,你差不多联想到把芭比娃娃塞给荷枪实弹的步兵团。 那种奇怪的反差感让你觉得德莱恩……你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但你盯着他的手指看个不停,然后是被水润湿的嘴唇。少校的嘴唇颜色偏浅,泛着一点水光。 “克莱尔?”他说,“每天1.5升水有利于身体健康。” 你没有喝水。你站起来,亲了他。 少校猝不及防地后退了半步,那双蓝眼睛惊愕地眨了眨,从急促亲吻的间隙漏出一点气音。他试图喊停,你知道那是因为那个无处安放的、装满了水的杯子。 “等等……”他喘息着说,“水。” “别管它了,文森特。”你从德莱恩手里抢过那个碍事的家伙,把它随手放在一边。水溅出来弄湿了德莱恩的衬衫,英俊的军官又一次眨了眨眼睛,暗金色的睫毛在灯光下长得过分。 “真是的,克莱尔……”他低低笑起来,把脑袋贴在你的脸颊边,“太糟糕了,现在可才七点一刻。” 听起来显得你像个老色鬼。可事实是德莱恩口是心非,他的手臂环上你的腰,然后就不肯放开了。 在你指出这一点时德莱恩没有否认。笑意装满那双湛蓝的眼睛,这让你想到大海。碧波荡漾,无论是平静还是波澜起伏都让人着迷。碧海蓝天。柔软的红晕正在从他耳廓向着脸颊进军,势不可挡。德莱恩又一次贴近你,呼吸急促。 “主犯和从犯。”他在你耳边悄声说,湿润的热流让你的耳朵发痒。 你压紧德莱恩的腰,舌尖蜻蜓点水地掠过少校的嘴唇,那种令人心动的柔软在你舌尖停留了短暂的瞬间,然后他张开嘴唇。 那是张邀请函。 你吻进去,相当激烈,几乎将他抵在钢琴上。琴键被少校弓起的脊背压出一串清亮的高音,德莱恩的右肘压上去,又带起凌乱的琴声,让他猛地收回胳膊,而你为他短暂的慌乱笑出声。 “克莱尔……”他急促地喘着气,试图让你停下来,“钢琴。” 但你没有停,事实上你有恃无恐。德莱恩会爱护你的钢琴即使它相当老旧,音质不佳,年轻的军官抬高手臂,竭力挺起腰以便于不压到琴键,那让他的腰弯起一个美妙的曲线。 你的手指轻而易举地解开德莱恩衬衫的纽扣,灵活得像是在琴键上起舞。先是锁骨,你吻他锁骨上方凹陷的小窝,那一小块皮肤guntang的热度传递到你的嘴唇,你听见德莱恩抽了口气。 他用那双湛蓝的眼睛盯着你,“才七点一刻。”他又一次说。 你相当理直气壮地看着他,在你的目光下他飞快地败下阵来,向你举手投降。年轻的少校模模糊糊地说了些“好吧”、“唉”之类的话,然后立刻心安理得地把毫无诚意的拒绝丢在一边,低下头用他的额头抵住你的。 “唉,克莱尔。”你听到德莱恩几乎是有点抱怨地叹着气,柔软的嘴唇紧贴上来轻微磨蹭着吻你的锁骨,“我真的好爱你。” 那种懒散的抱怨让你心跳加速,德莱恩的语气像是他正注视着一个沸腾的牛奶锅,而过盛的爱就要从中咕嘟咕嘟溢出来。 窗帘在过早的时间紧紧拉上,皮带和长裤过于草率地扔在一边,你的棉衬衫和它们紧紧依偎。你用指腹沿着德莱恩的脊沟一寸寸下按,轻飘飘掠过尾椎,让他几乎触电似的轻颤了一下。 然后你的指腹没入那个柔软火热的地方。德莱恩背对着你半跪在琴凳上,他的腰因为那个动作猛地塌陷下去,你听见少校剧烈的抽气声。他的身体前倾,额头抵在谱架上,手指死死攥着琴凳的边缘。 这姿势相当缺乏平衡。德莱恩的肌肤上覆盖着薄如晨雾的汗水,温度比你的嘴唇更高。你缓慢地做着扩张,然后假阳取代你的手指。你把它一寸寸缓慢地埋入德莱恩的身体,少校的肩背在你插入时收紧又在你抽出时放松,漂亮的肌rou线条波浪般起伏。他扬起脖颈时脊椎的凹陷延伸向下,那一点儿轻微的下陷死死吸着你的目光。 你想亲吻他。 在你反应过来以前,你的嘴唇已经贴上了德莱恩潮湿温热的肌肤。柔软的嘴唇在他后腰上流连徘徊,让年轻的军官倒吸了一口气,他反手抓住你的手,喘息急促,“不、别……” 你的唇继续向上,同时加快了一点儿速度。德莱恩不再说话,他只是绷紧肩背剧烈地喘气,任你的手在他柔韧紧窄的腰腹徘徊。他硬了,显然,一塌糊涂。在你握住他时少校发出了轻微的气喘声,他试图回过头看你。但随即你的吻已经落在了他的后颈。你贪婪地轻吮他颈下那一块儿薄薄的、被微凸的颈骨撑紧的肌肤,在上面留下清晰的吻痕。 你的胸脯紧紧贴着德莱恩的背脊,亮晶晶的汗水在你们中间被挤压着,几乎将你们粘在一块儿,密不可分。火热透过紧贴的皮肤传递过来,德莱恩加速的心跳让你也跟着砰砰共振。他的臀瓣紧贴着你,大腿绷紧。 在你更深地顶进去时,年轻的军官抓住你空闲的那只手,将它紧紧按在他的胸口,然后一点点向上。他吻你的手指尖,然后吐出一点呻吟。 “文森特,我们来干点别的?”你轻咬着他的耳尖,别有用心地提议。 少校警惕地回过头,试图用他湛蓝的眼睛盯着你,声音有些不确定,“……比如?” “比如弹琴。”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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