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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锁骨穿刺 (第2/2页)
深如海底的宫门,这个自己生活了18年还是一无所知的宫门。 可头没有砸到墙壁,而是撞进了炽热的掌心内。 耳鸣声太大,他没有听见人进来的声音。 “呦,寻死呢?看不出来啊,宫子羽,你还有胆子寻死啊。” 宫子羽默不做声,他一向说不赢宫远徵,更莫说现在的他已经没有力气回应宫远徵的嘲弄了。 宫子羽不知道自己究竟要承受什么样的折磨,也不知那二人有多狠,连痛快的死去都不允许。 自己已经不是执刃了,他们究竟想要什么,为什么……不肯放过自己…… 轻声哼笑,公子羽长叹一口气。 忽然,他的鼻尖传来一阵香气,是包子,rou包子。 此刻街边最普通的rou包子,他羽公子平日里看都不会看一眼的吃食,让他渴望至极。 口中的唾液分泌的越来越多,青筋暴起,脾胃发烫,肠子都在痉挛,公子羽不知哪来的力气,手脚并用,在一片黑暗中,艰难的摸索着,爬到了宫尚角的脚边。 “叫一声哥哥,就给你吃。” 来自地底的声音,在耳边炸响,宫子羽颤了颤,香味在鼻尖萦绕,伸手去摸索着,攀上宫尚角的下衫,他浑身饿的无力,手却抓得很紧。 宫尚角将人踹开,他蹲下身子,一手就握住了那两只手腕,手腕冰冷。 宫子羽被踢到了肚子,肠子痉挛抽搐,扶着地干呕,却又被扯着腕子直起腰来,收不回去的舌伸着,一下一下反胃痉挛。 “啧啧啧,宫子羽,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漂亮。” 宫子羽失力的埋着头,听见宫远徵戏谑的言语,他慢慢的摇着头。 那包子香直窜进脑子中,宫子羽彻底崩溃了,他呜咽着,泪水浸湿蒙着眼的黑纱。 饥饿就是地狱,金繁曾经说过。 “宫子羽……不难,只是一声哥哥而已。” 宫尚角放软了声音,几乎算得上是哄着宫子羽。 宫远徵挑了挑眉,想起先前哥哥同自己所说,撇了撇嘴,端着那一碟rou包子靠近,掰开一个递给了宫尚角。 rou香一下子弥漫了整个屋子。 宫子羽眼前一白,脑中好像,有什么坏掉了。 “哥……哥哥……” 宫远徵微愣,旋即对上了宫尚角的眼睛,他笑着,那里有惯常的势在必得。 我说过,宫门会是我们的,宫子羽也是。 “我是谁?” “是哥哥……是尚角哥哥。” 宫远徵也起了心思,伸手拍了拍宫子羽的脸。 “那我是谁?” “不知道……” 宫子羽脑中糊涂,想了好半晌,才轻轻回到。 “不若,你也叫我哥哥罢?” 宫远徵说完就笑的前仰后合,宫尚角抬头瞥了他一眼。 “哥哥……远徵哥哥。” “乖。” 这一声哥哥让宫远徵很是满足,他叫惯了哥哥,平日被宫子羽追着逼着喊哥哥,现下反过来,很难不让人舒爽。 他爽了,眯着眼享受的晃了晃头,见哥哥也眯着眼看自己,忍不住撅起唇来笑,发上的铃铛叮铃铃的响。 别人不知道,但宫尚角知道,宫子羽的个性,饿死也不会妥协,而他也足够了解宫远徵,那天,宫远徵一定给宫子羽用了毒。 一种,会让人神志恍惚的毒。 宫远徵很兴奋,宫子羽的一声哥哥,让他兴奋的浑身发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毒的作用很好,各方面,都很好。 “真听话,子羽,哥哥很喜欢,很开心。” 宫尚角将包子递到宫子羽嘴边,宫子羽的双手被禁锢着,眼睛也被黑纱蒙着,只好靠在宫尚角的怀中,使劲仰着头,去咬那被掰开的rou包子。 宫远徵蹲下身子,看着那红唇一张一合,白皙的脖子青筋微鼓,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滑动,偶尔可见那艳红的舌尖伸出。 好可爱。 1 宫远徵伸手揉了揉宫子羽头顶的软发。 “真乖,和团团一样。” 说着,从背后环住宫子羽的腰,手绕到前方的锁骨处,尖利的金属,瞬间刺穿了宫子羽的锁骨,他顿时睁大了眼,口中含不住的rou馅掉落在地上,他想叫,可脖子也被宫尚角掐住,一个精致漂亮的环扣扣在了锁骨上。 疼,钻心的疼,宫子羽发不声音,疼的直抽搐,小腿也因为蜷缩太久,几乎同一时间抽了筋。在宫尚角的怀中痉挛着。 鲜红的血液滴落在黑色的衣衫上,看不见红,却已经被血液浸满。 耳边宫远徵夸张的笑着,絮絮叨叨说着什么。 耳鸣,几乎听不见声音,只是偶尔听见几声笑声。 不知过了多久,宫子羽已经习惯了疼痛,宫尚角把那包子撕开来喂他,一口又一口,宫子羽乖巧的吃着,给多少便吃多少。宫尚角不喂了,他便扯扯宫尚角的衣袖,轻吻那嘴巴的手指。 “不能再吃,你先前太久没吃东西,一下子吃多了,小心胃炸了。” 宫远徵掰着宫子羽的下巴,给人喂了点水。 1 宫子羽慢慢的有了力气,但脑中却更加混沌。 “哥哥……” 宫尚角瞥了宫远徵一眼,宫远徵挑挑眉,朝刚刚的茶碗努了努嘴。 加了药。 宫尚角勾勾嘴角起身,伸手,那根连着锁骨的银链子就到了他的手中。 “走吧,子羽弟弟,哥哥带你去沐浴更衣。” 宫尚角扯着链子,那链子连着锁骨,一动便是钻心的刺痛,更别提扯着。 宫远徵“贴心”的上了止血膏,宫门的止血膏,自然不是外门可以比得,顷刻间便止了那血。 “……嘶……疼……疼……” 宫尚角只是轻轻扯了一下,宫子羽便疼的掉了泪豆子,双手抓着链子,颤着身子冲着宫尚角摇头。 1 “呵……” 宫尚角难得的笑出了声。 短短一声,像是恶鬼的催命低语。 宫远徵站在身后,看着宫子羽颤抖不已的身体,皱了皱眉,欲言又止。 “远徵弟弟,走了。” 宫尚角只是一句话,宫远徵便舒展了眉头,绕到了前面。 二人并肩缓慢的走着,那银链子长长的扯着,跟在二人身后的宫尚羽,看不见路,起不了身,只好手脚并用的爬着,稍微慢一些,这链子拉直,就是要命的疼。 宫子羽具体是什么时候晕过去的,只有宫尚角和宫远徵知道。 只是那天,宫门人都看见,眼上覆着黑绸的羽公子,身负重伤,被新执刃抱着从角宫出来,从此变得十分乖巧,再也不曾踏出宫门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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