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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君君臣臣、和离、老s批 (第2/2页)
不及。”鸿胪寺卿担忧道,“阆中君一得知地动的消息,立即收拾行囊准备回蜀。时间不等人。” 叶冉微微侧首,看着他道:“那就放出风去,今晚办一场集会,交易最多的十位,可将自家的招牌画在旗帜上,插在四个城门口,所有来往的路人天天都能看到。” “哇。”家里有铺子的重臣们都露出了心动的神色,不由思考起了可行性。 崔钟磬摸摸下巴:“既然是赈灾,光有粮食的话是不够的,药物也要吧?” 魏王一听,玩笑道:“九音是想把崔家灵芝堂的旗帜插在城门口么?” 崔钟磬毫不避讳地承认了:“救死扶伤乃医者天职嘛,反正崔家也不差这点钱。” “既然这样,那这件事就交给筠卿来办吧。”魏王话音刚落,崔钟磬就面向叶冉拱手道:“兵部听候令君差遣。” “哎?”叶冉正要拒绝,姬昶立刻道:“户部任由令君差遣。” “等……” 工部侍郎:“工部上下全凭令君调遣。” 鸿胪寺卿兴高采烈:“善哉善哉,老夫马上去告诉阆中君,让他明日再启程。” “那就这样定了。”魏王拍拍叶冉的肩,郑重地说道,“辛苦你了。” 觉得他辛苦就不要让他干活啊! 叶冉苦着一张脸,挪回家写请帖。 这是尚书府第一次大规模宴请,收到请帖的人没有一个没来。 开玩笑,尚书令亲自写的请帖,不去的话是不想在明都做生意了吗?魏国重农也重商,不仅鼓励经商,而且今年的科举都允许商人参加。明都壮丽昌盛,四通八达,客商云集,每年收的商税甚至高过农税。所有的世家大族,或多或少都经营着田庄铺子,连书香清流也不例外。 因此这帖子一发出去,就如倾盆大雨落进湖泊,噼里啪啦溅起大朵大朵的水花。 自古以来,金字塔顶端的那一撮人,都是互相认识的。就算原本不认识,后来也就认识了。 于是天刚擦黑,尚书府的大门已经车水马龙。魏王借了不少宫女庖厨侍卫到尚书府帮忙,巡防营更是把整条街都布满了岗哨。 来得早的三五成群谈笑风生,有沾亲带故的问叶冉:“令君新婚燕尔,怎不见令夫人?” “她身体不适,已经歇下了。” 实际上,不是身体不适,而是心里不适。就在一个时辰前,叶冉刚刚写完一封和离书。 云瑶大怒:“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打算给婉婉一个名分。” “我不同意!” “那就和离吧。” “我们才成亲几天,你就要和离?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才不答应!” “嫉妒乃七出之一。你不会连这个也不知道吧?”叶冉手指轻扣书桌,表情冷静到近乎冷漠,“金陵王氏的嫡女,就只会撒泼吗?” “你!”云瑶张大了眼睛,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叶冉一样,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他在她面前,素来是温柔可欺的,从未如此锋利过。 她咬着牙,气得转身就走。 叶冉叫住了她:“等等。竹里馆的火灾同你有关系吗?” “什么火灾,我不知道!”云瑶气呼呼地鼓着脸,“那个贱人自己不干不净的,专门勾引男人,就算被烧死了也活该!” 叶冉皱眉:“有一位绿衣姑娘昏倒在火海里,没有逃出来。” 云瑶拉着一张脸:“跟我有什么关系?” “最好没关系。”叶冉道,“此事我已移交刑部处理。刑部侍郎公孙严铁面无私,刚正不阿,最多两三日就能查出元凶。” “你怀疑我?”她气得全身发抖,又十分委屈,“你怀疑是我干的?” 叶冉没有说话,只是他的神情就在说“除了你还有谁?” 云瑶脑子里嗡嗡嗡地响,泪水夺眶而出,脱口道:“和离就和离!我才不稀罕!” 计划赶不上变化快,一件纵火案,让叶冉快刀斩乱麻,断了这桩糟糕的姻缘,更下定决心,这辈子宁愿孤独终老,也不想再成亲了。 就这么简单。 云瑶带夜跑回了金陵,一夜之间,各种流言甚嚣尘上。 王叶两家的关系一度降到了冰点。 这是后话。 当天晚宴过后,其乐融融的宾客们看到一件件珍宝的瞬间,暗潮汹涌。 开胃菜是千年人参。号称是一千年,叶冉觉着也就七八百年,但已是难得的宝物了。连魏王都小声对叶冉道:“这东西留着给你炖汤多好……” 话音未落,就听一个商人迫不及待道:“一千石米!这支人参我要了。” 众人哗然。一石米一百二十斤,一千石米,足够十万军队吃一天了。就算一斤米只赚一文钱,这一下子也出了十几万贯钱了。 俗话说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区区一支人参,实在不值这个价。 这财大气粗的商人却愁眉苦脸,对在座的各位拱手作揖,连声道:“家母重病在床,急等着人参救命呢,恳请诸位君子成人之美。” 1 “这是哪里的话,万兄一片孝心,令人感佩。” “吉人自有天相,令堂有如此孝子,一定长命百岁。” 众人纷纷表示理解,并七嘴八舌安慰道。 叶冉却道:“人参是补气强身的,并不能包治百病,足下还是赶紧延请名医的好。” 这人并不在意他泼冷水,反而感激道:“多谢令君关心,在下已请了张神医为家母看病,神医说要用千年人参作药引,在下正为此发愁,正巧令君这里有,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 叶冉客气道:“那便拿去吧,祝令堂早日康复。” “是,在下已吩咐伙计运粮装车,最多一个时辰,一千石稻米就尽数运到府上。”万商人捧着人参的玉盒子,恭谨地退下。 崔钟磬坐在叶冉右手边,眯了眯眼,忽然问道:“这次考生的名单里,是不是有姓万的?” 叶冉想了想:“是有一个。怎么了?” “没什么。”崔钟磬心道,千年人参虽然稀有,但也没到绝无仅有的地步,这人是不是故意在卿卿面前做戏,以博他的好感? 1 “第二件宝物乃是越王的一幅画。”婉婉接过宫女手中的画轴,她出席过很多次雅集,驾轻就熟。“越王擅画,尤擅画美人。此画乃是越王赠与楚悼王之物,据说悼王甚是爱惜,日日挂于寝殿,想来画中定然是个绝色美人。” 她换了一袭火红的裙子,胸大腰细肤白貌美,诱人的身段展露无遗,明明什么也不露,但是眼波流转间,光彩四射,倾倒众生。 婉婉缓缓拉开画轴,众人十分艰难地把目光分一点给她手里的画。 画上有一座皑皑的雪山和冰蓝的湖泊,而在雪山和湖泊之间,有一位美人临风而立。乌发白衣,冰肌玉骨,眉目昳丽,风姿如神。 连婉婉都有一瞬间的失神,更别提其他人了。 看上去好眼熟。叶冉纳闷,画里的人长得好像他兄长?但是气质截然不同……啊,越看越眼熟……像谁来着? 魏王回过神来,先看看画,又看看叶冉,然后和崔钟磬微妙地对视了一下。 啧,早知道他就先检查一下战利品了。 楚悼王那个老色胚,还不知道对这幅画做过什么恶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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