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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口。 又忽然觉得这话太热烈和自己的身份不服,慌忙改口:“我,我是说我没办法回去和容府一家老小交 代。 容曜辰的心,大起大落。 “你最好给我说清楚,到底是你担心我,还是觉得回去没办法交代?” 这对他真的很重要。 这一路,以他的伸手和本事,是万万不能遭受这些的。 如今,受了罪!遭了难!又胆战心惊的担心她的安慰,换来一句想听的话,不过分吧? 她心里早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当她揭下带在她脸上的面置,看到容曜辰一张脸,肿了半边,眼角处开 个小拇指长的血口 眼球充血, 鼻梁呈紫黑色, 嘴角溃烂外翻 和印象中冷峻帅气的容少帅,形成了天壤之别。 柳音音愣住,颤抖着从怀里掏出绿色的帕子,轻柔的为他去擦他嘴角的污血:“怎么会伤这么重呢?怎 么会呢?” 她想不明白,以容曜辰的本事,那些小喽啰,显然不是敌手。 心口如同千万根枕头扎一样疼。 鼻子酸涩难忍,豆大的眼泪不争气的滚落下来,打湿了胸前的衣襟。 就像真的像水做的一样,一碰就控制不住的掉眼泪。 “我就说,我留下吧。有我在,你肯定不会遭这种罪的。”柳音音用力擦了一把眼泪,昂起倔强的小 脸,不甘心的说道。 她又那里知道,容曜辰是为了守护她的安全,才甘被周少岑摇获。 只要她安全,一切遭的罪,都是无所谓的。 “痛不痛嘛。” “嘶--好疼! 容曜辰倒吸一口凉气,冲她微微一笑。 他本想用面置遮住伤口,怕她伤心,如今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不说话还好,一说她丫头哭的就更厉害 “你这性子,怎么哭成这样?和寻常人家的小女人可没两样了,就不讨人喜欢了。” 容曜辰忍者手臂上传来的疼痛,擦拭着她脸庞的泪珠。 别的女人哭起来,就是惹他心烦,可柳音音不一样 “我才不愿意讨别人喜欢。” “那我呢?” 他红肿的双手,温柔的捧着她的脸颊:“好了,我这不是没什么大碍。再说周少岑已经去阎王爷那里 报道了,我也没吃亏不是?” 柳音音一怔。 心想,也怨不得容曜辰下手,他周少岑本来有逃出生天的机会,回来找死。 天作孽犹可存,自作孽不可活。 “怎么,听他死了。不舍了?” 容曜辰见她一阵失魂落魄的模样,心里便是十分的不悦。 想必是还没忘记,幼年时曾经美好的时光。 “谁说的,幼年时的他早就死了,现在的他自不里力,一副小人的做派。死不足惜。” 柳音音稚嫩的小脸上,闪烁着不符合年纪的冷漠,她利索的回道。 懂事以来,她便不知道圣母心为何物。 适者生存,就是这世上的生存法则。 “你真的那么觉得?”容曜辰一愣,一脸不可思议。 这丫头是和其他小女人,有着天壤之别,可这份冷漠感--真是很带感。 依稀记得,自己像她这么大的时候,更是有过之无不及。 人总是喜欢和自己相似的人。 “好!周少岑的事,几暂且放过你。那你是因为心里真担心我,还是怕回去没办法交代,才担心我?” 他的性子向来直,是善于打直球的。 与其藏在心里畏畏缩缩,不如弄个清楚。 “容少帅,你怎么,怎……”柳音音茫然无措,娇嗔道:“像个女人家家一样,有那么重要吗?” 容曜辰蹙眉道,追着只要一个确切的答案。 柳音音被步步紧逼,面前的男人非要她一句话。 “都有不行吗?既然你回来了,我看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这儿不安全。” 柳音音面色潮红,似娇艳桃花,一把拉上他的手,一路往客栈方向飞奔。 正如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柳音音小小的一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却总能牵着他的手,把他护在身 后。 桑吉见到容曜辰时,双眼一红,激动的扑到他怀里,嘤嘤的啜泣着:“你回来了,真是太好了。” 抱着他,就像是抱着自己的全世界。 寒冬之日,已不再冷。 失去至亲,也能得到几分抚慰。 容曜辰僵着身子想要推开她,转念又想到到桑老爹的惨死,临终的托,自是对她心有亏欠。 他是在枪林弹雨中滚过的,行军打仗时自然也免不了尔虞我诈。 君子二字,他自觉配不上。 可这次,容曜辰说服不了自己,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柳音音站在一旁,甚是无语。 围着四方桌连转了两圈,灌自己喝了两杯茶,愣是压不住心中的烦躁。 “你全身都是伤口,你最好还是让他喘口气比较好。” 不经意间的一个白眼儿,看的容曜辰心花怒放 “对,对不起!你伤的怎么样,快让我看看?”桑吉擦着脸上的泪水,伸手就要给容曜辰检查伤口。 快要触碰到他时,他像是触电了一般躲开了,连说没事。 局促的样子,让人忍俊不禁,险些逗笑了柳音音。 难得,他还有这么畏惧的时候。 “我看咱们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回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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