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章赛迪斯?休士顿将抬头挺X迎向未来6(完) (第10/10页)

抬起头，葛雷格讶异地顿住了，他说：

    「梅丽莎？」

    前妻以耸肩表示听见了，他已经许久没见到对方，上一次似乎是儿子的葬礼。而前妻看上去仍像记忆中一样漂亮，即便早就再婚，飘逸的长卷发也变成时尚的短发，但那双眼睛仍是他初次见面时被x1引住的眼睛。

    「我来附近出差，刚好可以过来看看。」前妻说：「你过得好吗，葛雷格。」

    他笑了几声，但很快便沉默下来。前妻走到他面前，他们维持着一个微妙且安全的距离。然後，在这样的夕yAn西下，前妻的脸染上了橘红sE，就像他们曾经在秋天落叶纷飞时，带着儿子去公园流转，那时候不需要担心未来，只需享受此刻。

    「看上去不好呢。」

    「我又g了些糟糕的事情。」葛雷格说：「我没有保护好该保护的人，让他们受到伤害了。」

    「你该保护的人年纪多大了啊。」前妻温和地问。

    「基本上都超过二十五岁。」他回答。

    前妻微笑：「那麽这就不是你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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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雷格还想要再继续辩驳，不过前妻站在那，任凭风吹过她的短发，耳环随着风而摆动，她又说：「孩子们已经长大了，你该做的，也只有在家里等他们回来而已。」

    或许是因为这句话很愚蠢，也或许是因为他会觉得愚蠢，仅仅是因为他知道杰拉尔德会Si去，其实根本不能算自己的错，但葛雷格仍旧必须背负这样的错误，他把儿子带来基金会，因为他很寂寞，因为他就像小田原一样需要一个理解自己的人，才会这样，葬送了那麽好一个孩子的大好人生。

    葛雷格低声哭泣时，前妻走过来给了他一个拥抱，就像他们在婚礼时誓言会对彼此永远忠诚，无论生病或健康，都要一起携手度过，那样的拥抱。

    ＿＿＿

    ——所以他们的故事似乎获得了好的结局。

    马修没有Si，艾利克斯也没有Si。事件的终局被收录成一份档案，主使者被登记为公关部的那个nV人，休士顿没有异议地在同意书上签名。他不会相信那个叫自己远离这一切的nV人，会是翻遍资料库，用尽各种手段，试图与小田原联系并且打算窃取研究成果的人。

    那天的卫星碎片被捡拾回来，找出还能使用的部分回收再利用，就像他的义肢也将被子弹打坏的部分拆下，重新修补好再装上。而站点十七的Si亡人员只有埃米与小田原。大家都认为这是一件无伤大雅的意外，事故中Si的并不是什麽重要的人。而且这次基金会也有了意外的收获。

    他从葛雷格那边听闻，在马修醒过来後，他便被站点成员密切监视，直到恢复正常行动能力，他便开始与人事部的职员面谈，交换情报，最终以不再追究休士顿与弟弟的违规为要求，以自己的余生为代价，正式加入了基金会。

    而艾利克斯被列入尚未编目的异常项目，但目前她似乎没有任何异常能力的展现，不清楚是不是因为义眼被摘掉的缘故。葛雷格说他接获的报告上是显示，艾利克斯的异常能力已经没办法再透过使对方惊吓而开展，大概後续还会再进行更多实验确认。但即便她真的成为正常人，也会与马修一样一辈子待在基金会里。

    然後休士顿辞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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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YAnyAn高照的某一天，拖着沉重的脚步去档案室收拾东西，恰巧遇到兰央，对方只是走过来，接着紧紧拥抱了他，说要不是那一天兰央自行脱困，然後去别的驻紮点呼叫支援，或许站点不会为了要掩盖此事而命令那些人S杀小田原。

    休士顿说没关系。

    但他还是在对方臂弯里哭了许久。

    收拾完办公室的东西後，休士顿来到站点出口，弟弟正等着自己，他将一部分的杂物交给弟弟提。似乎自从发生那些事後，弟弟就变得有些沉默寡言，休士顿问对方为什麽要这样，弟弟说他应该可以S准一点才对。

    休士顿小声说了闭嘴，说他不会让弟弟成为杀人犯，但最终他什麽也没说，只是拍拍弟弟的肩膀，两个人一起回到公寓。

    稍作休息过後，休士顿起身，经过大街小巷，穿越几条马路，然後来到葛雷格家，他像以往一样敲门，然後等到葛雷格迎接自己进来。对方家的走廊堆满了几个纸箱，休士顿认出那些是葛雷格儿子房间的物品，询问对方在做什麽後，葛雷格耸耸肩，回答说他要是再不做点处理，或许白蚁会把那里筑成巢。

    客厅多了一些新的家具，葛雷格说他会把马修的案子负责到底，在对方找到新住处前会来跟他稍微住一段时间。他在吃完点心後，询问葛雷格泰勒去哪了。

    得到墓园的答案後，休士顿再次起身出发，他一步两步，却觉得这辈子脚步或许再也无法轻松地踩在熟悉的街道，他大老远就看见泰勒的身影，对方把头发剪短到及肩，甚至把一边给剃成平头，休士顿不喜欢这种太过帅气的造型，但他没办法批评。

    泰勒发现自己，然後挥挥手，他们一起站在墓碑前，那是埃米的长眠之处，上面写着她是个好妻子与好母亲。

    「上面没有写她是个野心家。」泰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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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可惜我不怎麽认识她。」休士顿说。

    他们牵起彼此的手，像是在给予对方鼓励。

    「那个骇客，穆罕默德，在被送进医院前，我问他他怎麽可能有我的十字架。」泰勒轻声地说：「他跟我说，替我向安娜问好，然後就昏过去了，之後我再次问他，穆罕默德都没有告诉我答案。而他的十字架好像也消失了。」

    休士顿愣了下，他几乎完全忘记这回事，他问：「安娜是谁？」

    泰勒也看向他，说：「我不知道。」

    他们在墓地前站了良久，然後泰勒哭了，泪水就这样滑过对方的脸颊，休士顿觉得情况应该要反过来才对，他稍微垫起脚尖，才可以将泰勒的肩膀给完全拥抱住。yAn光洒在他们身上，就像旅途从未结束，无论如何都要向着光前进。

    「你觉得基金会内有Ai存在吗？」

    「没有。」然後，泰勒x1着鼻子抬起头：「所以可以去创造，对吧？」

    他看着泰勒的十字架，点头附和，两个人一起往出口前进。

    他们继续牵着手，然後，泰勒说：「你想要跟我结婚吗？我在瑞士有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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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愿意。」休士顿说，在几秒的沉默後，他又补了一句：「这样看来，我猜我们的nV儿会叫做安娜。」

    泰勒笑了出声，她说：「听上去也没有不好。我想我到那时就不需要十字架了。」

    「为什麽？」

    「因为若我寻求Ai，我便会寻得Ai。」泰勒轻声地说：「我想这就是我要告诉辉利的答案，是我信仰的意义。」

    他们在离开墓园的时候，与一个带着年纪尚幼的nV儿走进来的男人擦肩而过，休士顿听见那男人喊nV儿的时候，也是用安娜这个名字。

    休士顿说葛雷格今天会做很好吃的晚餐，马修好像也会来。泰勒说太好了，她已经吃腻基金会的食堂了。他们相视，然後一起看向前方。

    於是他们向着光走，没有停歇。

    FIN.

    哈哈应该还有尾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