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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忽悠,去民政局离婚,老婆我错了,戒指 (第3/4页)
三天妖的提前预警,他扭头,什么都还没反应过来猛地被转过来的梁亦洲抱住腰身锁紧,腰际多了个头。 “老婆我不想跟你离婚,我错了老婆,我给你跪下道歉行不行?” 唐行被梁亦洲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差点心脏骤停,慌慌张张的想要挣脱,左脚踢在柜台下的实木底,脚跟撞上支撑椅子的金属转杆。闹出砰砰的响声,重心彻底歪倒,屁股往后挪了一截大空栽倒在地上。唐行慢半拍的想要伸手抓住柜台,却只碰到了那盆在暖气中繁茂生长的绿萝盆栽,扯着下面的蓄水盘带倒。 塑料壳白盆放了好几年,重重的跌在地上顿时裂出大缝,肥沃的黑土稀里哗啦的跳了出来。唐行坐在地上不知所措,旁周一群人的眼光围了上来。吵架的不吵了,哭闹的不哭了,都默默的过来看热闹来了。期间还有热心群众小声嚷嚷的议论,唐行听不清,只屁股墩疼,又懵,慌慌张张的不该作何是好。 “同志,”梁亦洲特别镇定,在一片人声嘈杂的慌乱中抬起头,看向不知所措的大姐,很焦急的喊道,“你快劝劝我老婆。” 唐行觉得他这辈子的脸都要被梁亦洲给丢完了,真的。他极为艰难的爬起来,但是脚跟又碰上歪斜的椅子,踉踉跄跄扶上柜台站稳,焦躁的想要推开梁亦洲横在腰上的手。 “你松开我!”唐行不理解,不理解梁亦洲长达三天的纠缠不休,为什么他都要再婚了还要讨好他。要带他去吃饭,带他去买衣服,带他去做那些唐行很早之前就幻想过无数遍的事情。 那些事情梁亦洲从来没带唐行去做过,就算他们是夫妻,挂了一个名头一对可笑的夫妻。可现在都离婚了梁亦洲却带他去做那些事,搞得他们两个像是谈恋爱一样。 谈他妈个屁,他都要离婚了!! 唐行觉得梁亦洲就是个混蛋、骗子、死渣男,他扣不开梁亦洲的手,怕又给他碰出血。周围的人都指指点点,唐行羞愤得耳朵快要滴血,焦虑的左顾右盼奋力挣扎。 但梁亦洲这个臭不要的混蛋只坐在椅子上巍然不动,牢牢的锁紧唐行的腰,嘴里念叨着道歉的话。一边很正经焦急的找工作人员说话,让大姐劝劝他老婆,让各位围观的吃瓜群众劝劝他过于激动的老婆。 梁亦洲似乎能将整个民政局闹翻,他其实本来性子就相当混不吝,没道德底线,什么昏招损招只要管用的招他都使得出来。唐行被抱住腰腹,勒得他呼气儿都有点困难。唐行不得已抓住梁亦洲的头发,气喘吁吁的看着梁亦洲抬起头看向他,两个人的视线终于撞上,但唐行已经对梁亦洲这个混蛋没什么情谊。 就算他还是那个擅长给唐行一点惊艳的少年,长得还是俊眉高鼻长眼。从树下接住的第一面开始,到医院走廊尽头那抹橙黄色要融掉眼睛掉进心里的小火苗,再到现在混乱不堪中的对视。 但是梁亦洲现在跟他没关系,他俩该彻头彻尾的划清界限。他走他的阳关道,唐行过自己的独木桥。唐行已经有点应激过度的喘气,暴躁的神色怎么也掩盖不住,抓不开的手无措的举起来在如此情急之下甩了他一大巴掌。 不疼,挺轻,但老响了,梁亦洲也相当配合的脸往一边猛歪,像是唐行使了多大力气一样。惊得旁边吃瓜群众大吁感叹,指责商讨的声音叽叽喳喳的更加乱糟喧哗。 唐行也没预料能扇他一耳光,但是他打都打了。混乱的局面也让唐行管不了其他的,只想狼狈不堪的逃走,却被死死拉住跑不掉,脑子里能思考的单根路线已经被梁亦洲扯断,唐行终于声嘶力竭的大喊出来。 “你不是要二婚了吗?!”为什么还要纠缠我! 唐行只气急的喊出一句话,因为他还在伸手同梁亦洲缠斗,却依旧要照顾他那只绑满绷带的残手。 但是他这话却实实在在让诡计成功得逞,心里笑得特别开心的梁亦洲愣住。 “我没有!!” 梁亦洲仓皇的喊道,焦急的想要证明自己,握住唐行的手想要让他冷静一点,不知道他哪来这么大气性,更不知道唐行忍他了三天。同时梁亦洲也懵,他什么时候又要结婚了。 他哪来的第二春?不就在眼前吗? “你听我解……”梁亦洲还没说完,唐行的眼睛霎时飙出泪花,抽噎的拧起眉头,伸手抓起放在柜台前的调解记录单子就往梁亦洲身上乱砸。 “你这个混蛋!!!骗子!!” 梁亦洲眼看局势无法控制,连忙站起来,躲开要扇到脸上的厚笔记本。 “好好好,我混蛋,我骗子,我是骗子,”梁亦洲下意识的顺着唐行点头,一边毫无底线的承认一边伸手扯开他手上捏紧的东西放回去,揽住唐行的细腰,急匆匆的往外面走,一面又扭头喊道,“那个大姐,我们不离了,给您添麻烦了。” 大姐看傻了眼,一脸尴尬的看着这对不知道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小夫妻俩急溜溜的跑了出去,步伐迈的还挺一致,像是提前计划好的。 这个时候两个人的确突然萌生出一点前所未有的默契,都想着先把吵架这个事情放一边儿去,跑了再说,至少不能一直在这里丢脸。梁亦洲早就看见有人录像,他心不在焉的思考对策,却还老老实实的跟着唐行往前狼狈不堪的跑。 推开围观的人堆,撞过无辜路人,跑上走廊,进电梯,下楼,冲出门厅,冷飕飕的雪气一下子洗过两个人的心肺与身躯。 唐行抬起头,看见街上还不少人走过去,路上的车马川流不息打着黄色的转向灯。他什么也管不上,也不找路,只埋着头往人行道前面直奔,迈开腿噔噔的往前跑也不怕脚滑摔跤。 路上的雪渐渐的多,行人慢慢的少。一栋连一栋的建筑慢慢低下腰,弯进地下,露出背后的晴天,没有一丝云,映出亮晃晃的雪光。 梁亦洲在后面拽着他的手,唐行甩不掉也没管,只跑到自己肺部刺痛,干冷的空气灌进喉管要劈下去。唐行鲜少运动,从没这么跑过,一咽嗓子,就很明显尝到一点闷出来的血腥气。 “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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