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真假警察对阵:（二）学警独闯江湖第一役 (第1/1页)

    [卷一]真假警察对阵:

    二学警独闯江湖第一役

    在澳门，八十年代入职警员之路颇拥挤，又耗时。首先得花一、两天在保安部的门前排队报名。然後自费去司法警察署申请背景审查之後获得良民证、去官印局认证学歴，再回到保安部考试：考文字和T能。第一轮淘汰会在几星期之後放榜，日期自己猜测，有人天天去看看有没有放榜。榜上有名再去身T检查：检查视力、听力、手力、脚力、和反应，最後基本上由面试官作心理评估後再放榜。自己那一期有七、八百人报名，录取破纪录的一百二十六人入营集训。至此前後两个多月，至少花了七、八日全天投入。

    大约十六星期的军事训练，这是葡萄牙正式兵役中的新兵训练，日後可取得葡萄牙正式兵役纸替代国家兵役，那些日子会留下「男子汉」躲在床上哭的回忆。下来大概十六周才是警察学堂。结训之後再到各部门走马看花去「见习」几星期，完了就开始落区分局实习跟更去步巡。这些日子都大概得很，敎官也只是看着临时公文办事，而非明文可以预见。当日敎官的说话大意是：受训始末，大抵都是上头一时心血来cHa0而定，可长可短。各期学员受训的日子都不尽相同，有时会多捱一头半个月。

    学堂有正式的考核，但见习期、实习时期则完全没有考核的感觉。实习时期跟师兄出更十天左右，似乎只在於编排更表那老兄的笔下少了一点，某一天很奇怪在同期中有一名学员首先单独出更出勤，那学员就是我！原因不明。其他同期大概在四、五天後才陆续单拖上路。

    虽然很突然，但小城太平惯了没大事，所以也不觉得太担心。不就一份巡逻的工作，在路上闲来行去，警告一下违例司机，赶走过份阻行的小贩。这几年来报纸上少有提过开片黑帮仇杀？也少有提到打劫银行？彷佛倒有个专题说黑帮的沉寂。

    天下太平？！走到南湾大戏院前那时间，绝对是悠闲散步心。那时代，电影院是热闹的所在。开场散场前後都是人山人海，可以看到十分丰富的人生百态在电影场外上演：打情骂俏、争执、蹉跎、兜售、嬉笑怒骂，种种表情都由得我尽情去望去看，自由自在看看各种人X表现。平时眼望望随时会被人凶一句：「看甚麽？欠打吗？」粤语系：「睇乜嘢睇，打得少呀？」因此而起的打架时有所见！

    巡警在人群中走动的时候，我不知道这身警服对扒手有没有作用，但至少在眼底下该不会有明抢吧！

    天下太平！太平盛世！

    是我的感觉？是我当时在祈祷？

    ……

    事发突然！

    当时人群十分喧闹，往往身旁的人在说啥都听不清楚。可是突如其来一个声音直接就闯入我的大脑并瞬间引发极大的紧张、震撼、以至惶恐！

    「救命呀！救命呀！」

    在嘈杂的人群中要判断这声音的位置很不容易！但当时这救命声的四周迅速沉静下来，相邻的大众会转头去望望发生了甚麽事，然後很快爆出新一轮的声浪。在人群的带动下，方向出来。

    自然而然，人群会让出一条窄路供巡警前行。我尽可能快步，要和眼前在人群中穿V子「相会」啦。事後回想，这当中就犯了一个很大的错、可以致命的错误！当时我的注意力全面放在这位nV子脸上，而不是快快视察四周的状况！此是後话。一心一意要和美nV相会，可是人家却很突兀的停止前进，并以一个不合理的力道转身！

    群众哗然！

    这位nV子的小手正被一只大手抓着，这只大手的力道显然不轻，才有上述那急转弯的一幕出现。大手长在一个大男人身上，大手男正伸出另一只手，形势显然打算狠狠刮上这位nV子的脸。那场面激发了未曾出现在我身上的怒吼！而这一怒吼又有多大作用呢？那大手男的大手竟像电影的定格一样停在半空之中，全身不动！然後又很不协调的单单回首。定格多久无从考究？那时的我没有时间感觉。何况，会不会在旁人眼中也曾出现我的定格？

    原以为大手男会赶紧转身逃去，那便简单，追得到便抓，追不到便散。可如意算盘不响！愿望落空？大手男虽然气急败坏，却没有打算离去，而且大手男背後还出现一个气定神闲却显凶相的恶男，更没有想到凶相男大言鼎鼎要赶我走！

    情何以堪？！

    顺序如下：

    这位nV子在大手男定格的瞬间挣脱了大手，同时喊道：「呢两个衰人占我便宜！」然後继续快步走向我。至此，和这二人的距离已经不远，我才惊觉话中那「两个」衰人，别被人宰了还不知道！所以虽然感到有些为时已晚，但仍强把部分注意力放在周围的人群之中，却是泥牛入海！

    nV子那句话又够模糊？衰人可以指坏人、可厌可憎的人，但也可以暗指差人，也就是警察。不过nV人撒娇的时候也会骂情人是衰人。这「衰人」二字往往因语气而有不同含意。nV人口中被占便宜，一般是被触m0被非礼，或者是言语上轻微的XSaO扰乃至严重的X侵害。不过有的时候只是几毛钱纠纷，或者是言语争执中感到被欺负。若只单凭这nV子那一句话，只能是一头雾水，会审Si官！更别说我不是官。当时脑袋的第一反应是：nV子被大手男非礼。

    「你行开，唔关你事！」凶相男的出现可以用四个字贴切形容，那是「气焰嚣张」！正正是那些年头黑帮份子的一贯表现：先凶了再说，那是气势的b拼。凶相男推开旁人，横在nV子和我之间，大手男却乖乖不语退到凶相男身後半个身位。

    凶相男要动手？

    七、八个月前我还是一介书生未尝打架之事。如今突然之间，脸对极可能随时发生肢T冲突的时候，心中未免旁徨。当二男笑指我腰上那空空荡荡没有配枪的腰带时候，我的神经何其脆弱？隐若有些崩溃的感觉，又感到神经綫快被扯断的恐慌。

    「你两个企系度！」急乱中我说了一句废话。然後才懂得问那nV子一句：

    「发生咗乜嘢事呀？」发生甚麽事？

    「咩嘢呀？你系度扮差佬呀！你算老几呀？N都未戒！知唔知我哋系边个？你惹得起咩？」凶相男抢话够快、音量够大。

    我有些心虚气短，凶相男的话句句都有骨！「你算老几呀？」明显就是说我的权位太低，冇乜身份地位。「知唔知我哋系边个？」是说他的地位背景来头都系猛料猛人。至於「N都未戒！扮差佬！」则是揭了我的老底，明讥我的身份层次级别。

    ……

    当值警察不应该气短无语吧？

    有些不能当众说的话：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