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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灰化肥会挥发发发发 (第3/3页)
你才能说出的话吧! 然而林晓艺面上看起来同学们的目光毫无所觉,内心却十分享受这种展露与他人不同的特殊待遇感。 后边的牧北不耐烦地踢了踢桌脚,发出响亮一声咂舌,像是在催他一般。 蒲夏慌慌张张地冲林晓艺一点头,也没挤出什么别的话,赶紧走到自己的座位跟前。 幸好牧北看上去不喜欢他,但也没主动做出什么找茬的行为,在蒲夏磨磨蹭蹭放下书包拿出课本和需要的练习册等文具摆好后,又两只胳膊往桌上一放,埋头趴了回去。 台上的班主任多说了两句后就收拾东西开始讲课,班上的人除了那几个抱团扎堆的男生还时不时嬉笑互相撞着对方肩膀,朝蒲夏的方向丢来一个眼神外,都把这个不怎么显眼的转校生抛之脑后,专心上课——或者做他们自己手头乱七八糟的事。 蒲夏本来也是认真听讲的好学生,但是在他飘忽的视线不小心落在牧北身上后,就怎么也挪不开了。 而看起来睡熟的牧北却像是感受到他已经盯了半天,突然猛地一个抬起头,满面明晃晃的烦躁转向他。 “盯着我干什么?” 蒲夏没想到他会突然和自己说话,整个人吓得一跳,几乎从座位上弹起来。 而看着他这幅如同受惊的小动物般的模样,本来被打扰了睡眠烦得想揍人的牧北气也消了点,难得耐心又重复了一遍问句,就是语气似乎自带火药味,在蒲夏听起来自己随时要挨揍了。 可他还是战战兢兢,犹犹豫豫地从宽大袖口中伸出一根食指,虚点了下牧北胳膊的位置。 “呃,你这,这里。” 牧北低头扫了眼。 他没穿校服,今天穿了件白色的短袖,正好在袖子下面一点胳膊的位置有一道血痕,不算深,就是擦破了皮的程度,但是血糊了一大块,连袖子边缘也被弄脏了。 大概是他今早翻墙时没注意给刮着的。 他没把这种小伤当回事,见状也没打算再理人就要重新睡回去。 可是谁想到那看起来就胆小如鼠的转校生,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他手腕,但还没等牧北做什么反应,自己就又吓得缩了回去。 一瞬间的皮肤接触,牧北只感觉自己被一块又软又温的玉轻轻碰了一下,温度还没来得及互相传染就消散了。 “干嘛?小结巴。” 他挑了挑眉,语气还是一样臭,但熟悉的人一看就知道他这是没发火,心情还算不错的样子。 蒲夏知道自己不善言语,他也急得不知道怎么说,扭头从书包里掏出了一个小包。 牧北就看着他跟变魔术一样,从那小包里又掏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塑料包装。 1 蒲夏耷拉着肩膀,小心翼翼地抬眸看了眼牧北,见他没什么反应,便迅速撕开一个塑料,像是觉得只要自己动作够快,牧北的拳头就来不及落在他身上。 而牧北看到一张湿乎乎,浓烈酒精味的棉布轻轻按在他的伤口上,才看出这小结巴想做什么。 蒲夏试探性地以最轻柔的力度擦了擦那块血痕,又试探性地瞥了眼牧北。 酒精与伤口接触本该是很疼的,但牧北还是那副慵懒的模样,就像是没感觉似的。 而见牧北没有抗拒他动作的意思,蒲夏这才专心擦干净伤口和周围的皮肤,一道大概有中指那么长的划痕出现在眼前。 在酒精迅速挥发干掉后,蒲夏收好站了血渍的垃圾,又从包里翻翻找找掏出了另外一个塑料片。 这么长的伤口已经不是一般创口贴能盖住的范围,但他丝毫不愁,撕开手中的塑胶后竟然是一片有个巴掌那么大的胶布,正中间的纱布大小用来贴这道伤痕绰绰有余了。 见蒲夏手法娴熟地给他把伤口安置好,牧北终于彻底对眼前的人起了兴趣。 “你怎么什么都有?” 蒲夏小小地抿了一下唇,像是个蹩脚的笑容,但是嘴角的弧度根本没怎么往上扬,竟然是连笑都显得笨拙。 1 “呃嗯,唔我经,经常用到。” 牧北也是这才看到,小结巴的嘴角有一颗不太起眼的小痣,却让他突然深深地好奇了起来。 这么胆小懦弱,瘦了吧唧的家伙痣怎么会长在这种堪称色情的位置。 但是蒲夏的刘海实在太长了,以牧北如今算得上近的距离也看不清全貌。 他想着,便做了。 牧北不打声招呼就突然伸手撩起了蒲夏的刘海发梢,稍显粗鲁的动作漏下几捋发丝,但那双沾着无数星光的眸子也完整出现在他的面前。 牧北的呼吸一时停滞了片刻。 少年隐藏在阴影中是一副足以夸一句小美人的面容,浓密的眉梢有点凌乱生长的杂毛,却让他看上去更自带了一种天然的纯真味道,浓密的睫毛下闪烁的眼眸像是被吓到的小鹿微颤,却又紧盯着他这个大型猛兽不敢移动分毫,在他因为紧张下意识咬着下唇吞咽口水的动作下,那颗本该与这张青涩的脸蛋格格不入的小痣便突然融入地格外生动了。 牧北听见自己耳边像是有什么气泡炸裂的声音,讲台上的教学声远去,取而代之的是自己剧烈的心跳音,和蒲夏喉结滚动在深处发出的细小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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