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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第3/3页)
去拿套。” “不用。”以往井然哪会对这玩意儿那么热衷,明显是刻意为之。 罗非见井然磨磨唧唧,就用手扶着想自己来:“隔着那层东西,也不算为小远守身如玉,何必。” “好。”井然比预想的更加从善如流,“不过多小远,我其实一直戴。” “别在里面……”章远忘了这是第几次警告罗浮生,可是每次都不管用。 上一回交换的时候,罗浮生还会顾及他肚子里新生的器官,怕弄在里面导致怀孕。今天就跟吃错药了似的,死命往深处狭窄的缝隙里挤。 1 说不清是温泉水还是别的什么液体,把整个小腹涨得酸痛。 那里的薄膜从未经历过如此凶狠的鞭挞,恍若痉挛般抽搐着,将横冲直撞的凶器缠得更紧。 但罗浮生铁了心的想在章远身上留下更多痕迹,上次罗非侧颈的红印,无时不刻不在脑内出现。 他清楚罗非不爱他,原本这段感情就是自己强求来的。 可井然凭什么,这个男人凭什么可以借着朋友的幌子,在罗非心里留下一席之地。 罗浮生要让井然后悔,后悔放任章远来玩这场游戏。 面前眼睛都哭红了的孩子,有着与罗非说相似,却又并不算相像的脸,根本不可能视为替身。 不像我。罗浮生自嘲地想。 自己确实过分了些,这个孩子明明是同病相怜的可怜人,却不仅要报复出轨的恋人,还要被同谋者拿来泄愤。 里面满得要死,每捣一下,就能感觉到极强的阻力。 1 罗浮生慢慢冷静下来,有些愧疚地拭去章远脸上的泪水:“对不起。” 虽然他也不是很肯定,自己是否需要道歉。 这里的声音变小,就显得竹墙另一侧无比安静。 吃不消的热源终于撤出,柔和的温水抚慰火辣辣发胀的皮rou,章远像被抽去所有力气,伏在罗浮生身上无声地摇头。 “是我对不起你。”章远说,嗓子完全哭哑了,“其实我哥和井然早就没有可能了,是我太自卑……” 自卑两个字,像一根细软的鱼刺,卡进罗浮生胸口,隐秘而又尖锐的疼。 然后,他听见章远用平静地语气说道:“我不配做罗非的弟弟。” “不要这么说自己。” 长这么大,罗浮生还是第一次安慰人。 他一时找不到更恰当的语言,只能保持沉默着拍了拍少年单薄的肩背。 1 没想到,怀里的章远笑了声,问他:“你就没好奇过,为什么我姓章,不姓罗吗?” 罗浮生有想过,不过因为不在意,所以也就没问罗非。 章远自然清楚:“好奇过,但懒得去了解,是吧。” 清瘦的少年努力从罗浮生怀中起身,双腿虚浮地爬上池岸,他像是并不在意腿上蜿蜒而下的白,也不指望上回丢下他不管的罗浮生这次会大发善心帮他。 少年纤细颤抖的肩胛骨,像只钉死在标本上的蝶,倔强着想要重新振翅。 恍惚中,罗浮生仿佛看到了那晚门缝内,同样纤细颤抖的背影。 一直来他家做客的小哥哥,背对着门,坐在父亲怀里上下起伏。父亲宽大的红木书桌遮挡了所有视线,只能听见小哥哥发出像猫一样,似痛苦,又似欢愉的声音。 而他向来文质彬彬的父亲,一下又一下,亲吻着少年的侧颈,用令罗浮生陌生的粗重嗓音问:“叔叔好喜欢小非,小非喜欢叔叔吗?” “喜欢。” 9岁的罗浮生,听见15岁的罗非如同呢喃般回答。而从那以后,罗浮生便再也没听罗非说这两个字。 1 跌倒的惊呼,将罗浮生从回忆中拉回。 他定睛望去,章远有些狼狈地坐在前往屋内的石板路上,踝骨被磨破了一点,沁出猩红。 罗浮生出了池子,走上前一把将人抱起:“别逞强,你可以让我帮你。” 章远也没有挣扎抗拒,只小声为自己辩驳:“……地面太滑……” 罗浮生听章远说,微微发怔,目光在章远脸上逡巡了一圈,突然笑了笑。 终究不是罗非。 撞破真相的那天,跌坐在院门外的罗非,膝盖和脚踝血rou模糊。他浑身都是湿的,不知是雨还是泪,满脸的水气氤入眼中。 明明是罗浮生策划的一切,他却愣在了檐下。 罗家的小哥哥,永远是骄矜高傲的,像只血统纯正的黑猫,养不家却懂得笼络人心,在掌心蜻蜓点水般施舍恩惠。 怎么会像现在这样,失魂落魄,狼狈不堪,如此可怜。 1 “你……” 你可以让我帮你,安慰你,或者拆散他们,公开罗勤耕的丑闻,你可以让我帮你做任何事。 但罗浮生还未说出口,便被罗非打断。 只见这个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将食指竖在唇边:“嘘,我今天来过这件事,别告诉你父亲。” 然后他走了,踉跄着消失在雨幕中。 哗哗的水声停止,怀里的人已经完全睡着了。 罗浮生找了条干净的浴巾将人擦干,抱到床上安顿好,自己却陷在回忆里无法自拔。 他其实已经很久没想起小时候的事情了,毕竟当时他才9岁,对罗勤耕做的那些龌龊勾当一窍不通。他只单纯地觉得,父亲疏远母亲的原因是罗非,导致他们家庭不和的原因是罗非,害母亲彻夜哭泣的原因也是罗非。 所以,发现父亲书房出现其他男孩时,罗浮生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报复罗非。 他的报复很成功,从那天起,罗非再也没在父亲的书房里出现。 1 或者说,罗非很久都没来罗浮生家了。 多年未见后的重逢,清秀瘦削的少年已经蓄起髭须,超越年龄的成熟。 罗勤耕有些惋惜:“好好的,怎么还蓄起胡子了?” 罗非笑得清浅:“蓄着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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