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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 ig (第2/2页)
看着归林转身离开,州巳运足了力气想要去抱住他、留住他,可当浑身的血液流向手臂,他却连再近一步的勇气都没有了,就算自己接近归林确实目的不纯,可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难道就为那些难以坦白的别有用心,这半年以来的真情实意就可以被轻易否定吗。 胡乱的思绪在脑海不停闪烁,他光着半截身子在风雪里站了许久,雪花落在他肩背开了又败,冰雾在他发丝上凝成了霜,等那座钟再次敲响,州巳才从水里捞出湿透了的衣裳穿到身上,他整个人昏昏沉沉,走不几米就要趔趄一步,理智告诉他该找个暖和的地方休息一夜,第二天再离开,可他觉得那点酒劲困不住他。 于是一阶、一阶,他循着来路一脚深一脚浅地往山下走,可每走一步,膝盖缝就痛一分,尽管越走越慢,他依旧握紧了拳头坚持着,出奇倔强地迈出下一步,然而不过多久,一股无名的燥热便从下身烧了上去,在零下三十度的夜里煨热了耳面,州巳咬紧后槽牙,加快步伐想快些离开这地方,随着他鼻息的热气愈发急促,雪地的脚印也愈发凌乱,终于在一处崎岖的小路滚下了楼梯。 州巳的离开还以归林寂若死灰的空虚,这感觉似乎与方才并无不同,可那点难得的期待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杨全莘在山下没有走,苍依不在,他得在这值个夜班,正困得迷迷糊糊,放平座椅准备眯一会儿,恍惚间却看见一个黑影从台阶上翻下来,撞上了多怀门前的巨石柱才停下来,他脑仁嗡的一震,赶忙摸出手枪下车查看,别是归林这脆皮E真折在自己手上了,哪知不看吓半死,一看更是吓得活人微死。 老板他小蜜是脸也让人打肿了,脑袋上也磕得青一块紫一块,鼻子还直淌血。 完了完了,破!相!了! 哎! 这咋回事,谁打的啊,还是自己摔的啊,这这这,这怎么办呐? 杨全莘裹着貂在冰天雪地里深思熟虑了一支烟的时间,然后掏出手机给归林打了个电话。 “嘶,老板,这天儿真冷啊,我在山底下看见小机长了,哎呀,这衣服都湿透了,路又这么滑~他怎么自己走了那~么远的路下山啊,把自己摔得,浑身每一个好地方儿了,怎么办呐老板~” “……”归林一时没说得出话,这玩意又装什么要死要活,骗自己的时候难道没想过今天吗。 此刻他虽然心灰意冷,但觉得州巳还尚有可玩性,养只花瓶还是养条狗,于他都是顺手的事,花瓶最好不要摔碎,尚算合口的狗不要随意死在雪地,他又沉默了一会儿,杨全莘那边便出声了:“哎哟,真沉啊!老板,我给你把人抬上去,你能给苍依放几天假吗?我们已经三天没约会了呢~” “嗯。” 杨全莘单枪匹马把州巳扛上来的时候,秀气的一张脸冻的紫红紫红,精致的小貂皮也挣开了条裂缝,他小心翼翼把州巳放上沙发,就两腿一瘫倒在了地毯上,累得像被秦始皇抓去造长城苦役。 他真的想不通,二十一世纪中叶了,电梯这种东西为什么还没普及到老林家?难道自己是上辈子为德不终,这辈子才给他们家打工。 而归林呢,他穿着睡衣捧着书慵懒地坐在落地大飘窗前,从头至尾只掀了掀眼皮,轻轻地扫了一眼他们家可怜兮兮的小脏狗,而后再无其他动作。 杨全莘累得两眼直发昏,他越看归林越来气,他奋力爬起来要看看这活爹看啥看的这么入迷,哎哟我,《老人与海》。 《老人与海》,《老人与海》,他看什么《老人与海》,他应该抬头看看“怨种与狗”! 可再抱怨又有什么用,因为归林一句不想被人打扰,林老爷子把所有家佣都迁到了他处,今儿晚上这么大个山庄里就只有他们三个活物,瞧归林这样子,他是不会管州巳了,杨全莘怨气冲天地去拿了条热毛巾,给小机长这张的帅脸擦擦干净,然后挪胳膊挪腿,帮他把湿了的衣裤脱下来,“老板,他身上guntangguntang的。” “嗯,发烧了,喂点药吧。” 归林没抬眼。 “头上磕得不轻啊。” “包扎一下。” 归林慢腾腾喝了口咖啡。 “林教,嗯…别打我了~” “咳咳..咳咳咳”一口酸苦酸苦的黑咖呛进了气管,归林咳得眼角泛红,他扔下书看向沙发,杨全莘被州巳一臂揽进了怀里狂吸,杨全莘一边疯狂挣扎一边骂,“熏死了熏死了这什么信息素这么呛啊!” 归林这才想起来,自己刚在温泉中并未着意抑制信息素,他快步走过去把杨全莘解救出来,用手背贴了贴州巳潮红的面颊。 哦,不是发烧,是发情了.. “你回去吧。” 杨全莘如蒙大赦,三步并作一步窜了出去,走前还不忘嘱咐归林别忘了给他的相好放假,归林取了药箱,把州巳身上的伤口都处理干净,接着帮他搭上了一条毛毯。 州巳梦呓不停,还连哼带喘,归林听其中内容,猜他是梦到了作弊被抓打手心的那天。 他易感延长醉酒在年会上耍酒疯,究其缘由,大概即是那一次的小惩大戒,归林不是一个热衷于回忆的人,可他自打发现州巳居心莫测,就不由得想起与州巳相处的点点滴滴,他明白一个巴掌拍不响的道理,更没人逼着他接纳州巳,但州巳难道就不明白,他所谓的难言之隐一天不坦白,他的所有行为都会被自己蒙上一层另有所图的滤镜,接着不断的猜疑、揣测,而使这段感情不得善终。 归林没能睡着,直熬到了州巳转醒,清晨的日光渗入双目,州巳望着跃层楼梯旁挂着的一张合影,晕乎乎地说,“归林,原来..我在初中的时候就见过你了。” “你说什么?” “没什么。”州巳叹了口气,扶着头艰难地坐起来,“我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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