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警_就待在你身边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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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待在你身边 (第1/2页)

    颜屿本能地一步一步往后退,理智告诉自己快点去哄,证件易琛想拿就拿着吧,大不了自己麻烦点偷偷去补办。张了张嘴,却是无言,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哄了,易琛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被他喊两声老公就可以哄好的人。

    已是深秋,他的脸上却渗出密密汗珠,从额头滚滚淌下,浸湿了眼睛,模糊了视线,易琛步步逼近的身影开始变得面目全非,逐渐变成了戴稳的模样,畸形又诡异。

    戴稳曾有一次状似突发奇想地问他,“小屿,你想走吗?”他不置可否地沉默了。

    不久尹子白就被押到了他面前,旁边放着粉末,细细的针管抵着尹子白胳膊上的青筋,“小屿,你想去哪?”戴稳温柔地问他。

    他颤颤巍巍地凑到戴稳怀里,“不走,哪也不走,就待在你身边。”

    不停地有人在喊他,声音似乎很近,又似乎很远,他脑中浑沌,神思混乱了起来,有些分不清究竟是易琛在喊他“老婆”,还是更为成熟的戴稳在喊他“小屿”。

    但他无比清晰地听到两人的声音不约而同地在他耳边响起,似鬼魅般反问他“走得掉吗?”。

    退至墙边,已经无路可退了,摆放在墙边立架上的花瓶因他不稳的身形微微摇晃了一瞬,恐惧愤恨攫夺了理智,他抄起花瓶直直地朝着近前的易琛砸了下去。

    醒目的血色刺得视线变得清晰起来,头上血流如注的易琛对自己的伤口置若罔闻,神情关切地瞧他,“老婆,你怎么了?”

    他抱住颜屿,“老婆,我吓着你了吗?对不起老婆,我只是太生气,一想到你要离开我,我就好难过。”头都被颜屿豁开了,硬是没忍心责怪他一下。

    伤势瞧着过于骇人,去医院势必会惊动家里人,担心颜屿被家中迁怒,易琛只叫了个私人医生上门处理伤口。

    他的好意颜屿也感知到了,于是等医生走后,主动拿热毛巾给他擦脸上干涸的血渍。

    易琛很是享受地抬起脸任他擦拭,眼睛一错不错地瞧他,像是主动驯服的野兽,察觉到颜屿本质吃软不吃硬,装着可怜喊老婆。

    “还疼吗?”颜屿瞄了他一眼,他本是刀凿斧削极具攻击力长相,却因现在流露的温顺姿态,配上脑袋上层层包裹的纱布,显出几分可怜巴巴,有些不忍地问道。

    一时间竟有些难得的温情,不复方才的剑拔弩张,两人像对寻常小夫妻一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老婆你为什么那么喜欢砸人脑袋?”

    “…因为顺手,而且见血快。”

    “老婆。”

    “嗯?”

    “被你砸了后,我开始意识到我是彻底爱上你了。”

    颜屿默了默,“你受虐狂?”

    “不是,因为在老婆砸我的那一瞬间,我居然一点都不生气,也不想报复,所以我应该是很爱老婆你吧。”

    “我们才认识半年。”

    “但是我会成倍成倍地去爱你。老婆你呢?你爱我吗?”易琛的眼神期待又胆怯,像是在为爱乞讨般。

    许是易琛的神情过于认真,说了千百遍的话,这次却堵在了喉咙里。

    房间明亮的灯光好像暗淡了一瞬,易琛褪去了可怜的表象,阴着脸,扣着颜屿的手腕,“老婆,说爱我。”

    颜屿忍着手腕的疼痛,看着又要发疯的易琛,主动吻他,“我爱你。”

    灯光似乎忽地更明亮了起来,易琛语气明快,回吻他,“我知道你爱我,你当然爱我,你怎么可能不爱我。”

    颜屿心中一疑,易琛他是这么好cao纵的人吗?

    易宅,偌大的主厅正举办着盛大的宴会,穿着精致华贵的男女们互相寒暄,轻声笑语,觥筹交错,使得往日冷清的大宅都热闹了几分。

    易母拉着刚进门的易琛,嗔怪道,“怎么才来,快去,给你爷爷祝个寿,”看易琛独自前来,又问,“怎么一个人?不是说好要带你对象过来吗?”

    易琛有些无奈地笑,递给易母两份准备好的礼物,“他病了来不了了,准备了份礼物送给爷爷。”本来打算趁着这次生日宴带颜屿过来见家长的,颜屿却是吓得怎么都不肯来,疯狂自贬,“我就是个没学历的混混,要啥没啥,你家里人哪能看得上我。”

    “可是老婆,结婚就是要见家长啊。”

    颜屿惊得心脏都要停了,结婚?谁要跟你结婚?

    易琛把吓得缩被子里的颜屿薅出来,“谈恋爱最后是要结婚的,老婆你不知道吗?”

    颜屿真的快哭了,“我是男的啊哥,我跟着你去见家长,你爸妈舍不得揍你,我还能活着回来吗?”

    易琛一怔,呃,倒是忘了这茬。他对于这段感情唯一揪心的点就是颜屿有多爱他,什么偏见什么现实都统统死一边去,别来烦。

    “等我这次回去先和他们说清楚,再带你去见他们。”对仪式感格外执着的易琛又掏出对戒指,“不见家长,那我们先订个婚吧。”然后掰开颜屿死握成拳的手指,将使劲勾着的无名指抻直,神情庄重地将闪着银光的情侣对戒缓缓推到底。

    他着迷地对这手指又亲又舔,“老婆,要乖乖戴好哦,不然要砍手指的。”

    易琛由易母陪着行至坐在主席中间的一个耄耋老人跟前,装乖道,“爷爷,生日快乐。”

    老人笑骂了声,“臭小子,你对象呢?头一回说带对象回家,怎么没个人影了?”

    “爷爷,他病了,给你准备了份你喜欢的紫砂壶,说下次再来看你。”

    老人乐呵呵地道,“倒是有心了,是哪家的女孩子啊?”

    “爷爷,不是女…”易琛话还未尽,就被一个雄浑富有磁性的声音打断,“易伯伯,生日快乐。”

    “是小戴啊,好多年没见了,在沪市待得怎么样?”

    “挺好的,易伯伯。”那声音答。

    宴会休息室内,易琛坐都不耐烦坐,斜着身子侧抵在墙上,嘴里含着根烟,“戴叔,你特地来京市一趟,是来找我的吧?”

    “阿琛还是那个直脾气。”戴稳神色自若地坐在沙发上,“我有个朋友好像被你收留了,不知道他有没有给你惹麻烦?”

    易琛不耐烦与他打太极,晃了晃手上的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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