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岭之花与他的士兵_办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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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办证 (第1/1页)

    直到饭局结束,蛰虫也不知道阿舍尔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回家的路上,他询问了阿舍尔,阿舍尔摇头,并不说话。孩子不愿意答,蛰虫也就不问了。

    自从与克林德离婚,他与阿舍尔的关系rou眼可见的变僵。或者说,他从来都不知该如何与儿子沟通。他只是会给予他经济上的支持,别的事,概不过问,对他的要求也是不要在学校惹事。

    早在开学的时候,男孩们互不熟悉,阿舍尔在那时就与班上的刺头打了一架,对方的牙都打掉了,阿舍尔还在殴打对方。

    当蛰虫赶到的时候,阿舍尔已经被老师都拦不住的对方家长打了几耳光。

    对方盛气凌人,看到一个omega孤零零地来的,立马张扬起来,开口就要赔偿费。蛰虫不和他们多说,给了钱就要带阿舍尔走。回到家,他双手抱怀,冷冰冰的询问阿舍尔为什么打人。阿舍尔说他们在欺负同学。

    听了这个解释,蛰虫也不多说了,只是告诉他以后要冷静行事。

    既然两人都不肯说为什么不喜欢伊丽莎白,蛰虫也不想去思考了,毕竟自己与她只是同事。

    从小黑屋出来,瑞颂可以说是比别的囚犯都更自由,他可以随时随地向守卫请示见典狱长,有一位守卫对他推搡之后,他告诉了蛰虫,蛰虫当即脱下手套,狠狠甩了守卫一耳光。

    大部分的时候,瑞颂纯粹是为了抽烟或zuoai才来典狱长办公室的。蛰虫会把桌上的资料换成不重要的,毕竟瑞颂很喜欢把他的办公桌搞得一团糟,有时还会把纸张揉成团直直塞进他的后xue,坚硬的纸角擦过xue壁,咯得人发疼。

    他干得实在是太于凶狠,蛰虫被cao得走路都发软,常要扶住墙走。

    瑞颂永远只是把他作为一个容器似的cao干,不会标记他,有时甚至不会让他爽到,自己射了之后就拔吊无情。

    有时候,他过来就抽烟,纯粹地抽烟,搞得办公室烟雾缭绕,熏得蛰虫直咳嗽,让他不得不开窗透气。

    一日夜里,瑞颂已经准备睡觉了,小助理来喊他去典狱长办公室,瑞颂撂下一句不去,就自顾自地上床。

    过了一会,一个人披着大衣,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火急火燎地推开栅栏,鱼一般地钻进瑞颂的被窝,汽油味扑面而来,顿时把瑞颂淹没。

    “发情了不会找根棍子解决?”瑞颂虽然嘴上没好气地埋怨,动作却还是自觉地为蛰虫舒缓发情的压力,烟草味也在回应蛰虫的需要。

    说出去可真丢人,典狱长在囚犯的床上叫春。

    高度契合的信息素相互安抚,意乱情迷之间,瑞颂咬向蛰虫的后颈,信息素溶入血液,汇聚成蛰虫生命的一部分,蛰虫闷哼一声,腰部舒展开来,闭眼感受alpha对身体的侵占。

    如此病态的关系持续到瑞颂出狱,那天天空飘着蒙蒙的小雨,世界灰暗阴沉,监狱的铁门发出沉重的声响,蛰虫站在外面,向瑞颂递上一套正常的便装与他的证件。

    “…我怀孕了。”蛰虫递过衣服的那一刻张开嘴。

    “什么?”瑞颂瞪大眼睛,他低声谩骂一句。

    坐在车上,瑞颂看着那张体检报告,上面显示这次已怀孕两个多月——胎儿大概是在蛰虫发情期时着床的。

    他盯了许久,终于把那张纸揉成一团,纸张擦啦擦啦声让蛰虫不自觉地去看后视镜:那团纸被瑞颂放进口袋后,他便把帽子盖在脸上,头往后仰,整个车子里只有他重重的呼吸。

    到了民政局,他们要进去领证:没有结婚证,孩子就会是黑户。

    坐在窗口前,办证件的工作人员看了一遍又一遍面前面如死灰的二人,过了一会才开口道:“离婚证在隔壁办理。”

    “我知道,我们是来复婚的。”瑞颂说罢,便把证件递过去,然后看向蛰虫。

    “……我还是在考虑一下吧,”蛰虫站起身要走,临走前对工作人员微微欠身,“麻烦您了。”

    走到外面,雨已经开始下大了,蛰虫进了车子,瑞颂跟着钻进来,坐在副驾驶。

    “你到底在想什么,不是要来办证吗?”

    “不办了,”蛰虫语气坚定,他又问瑞颂,“你去哪,火车站吗?”

    “…你停哪我去哪。”

    蛰虫不再说话,车往家的方向开。

    到了家,蛰虫就下车,也不理会身后的瑞颂,他裹紧自己的衣服打开家门,进去,刚要把门关上,一只手按住门板,力道像是要把门板捏碎。

    “你再闹什么!”瑞颂强行把门推开,蛰虫重心不稳,一个趔趄倒在地上。瑞颂见状即刻去扶蛰虫起来,不过,他还是被眼前的景物震惊到了:房子俨然装修成了他们在扎尔鄂刻生活的屋子都模样。

    那段惬意安稳的日子,那段没有收到匿名信,没有sao扰的日子。

    手里的动作不由得放缓,蛰虫试图站起身的动作拉回他的思绪,他赶忙协助蛰虫。

    一整天,两人再没说一句话,瑞颂看了眼阿舍尔的房间:唯独这间房与家里的布置格格不入,它房门禁闭,蛰虫叮嘱瑞颂,房间可以进,但是千万不要动不动里面的东西。进到屋子,里头陈列着一只只罐子,罐子里面寖泡着各色器官,大抵是动物的吧。

    角落里,有一个粉色的积木城堡。

    整间房屋阴沉,扑鼻而来的消毒水与福尔马林味交汇在一起。

    这便是他们儿子的房间,如此阴冷,不寒而栗。

    “你要住下吗?”

    瑞颂一回头,身后是抱着一大床被子的蛰虫,他眼神看起来异常平静,可在瑞颂点头时,他的眼睛确确实实亮了起来。

    没有多的房间,蛰虫便在自己的床边又铺了一床被子。

    夜间,两人一人盖一床被子,都默不作声,就这样在死寂里睡去。

    瑞颂就这样住下了。两人很少交流,好似两位同居室友。

    一日夜里,他是被猛烈的咳嗽吵醒的。

    睡眠本来就浅,枕边的咳嗽声还一直不间断,那种被强行压抑在嗓子里却又认不出发出的闷咳叫人难受,哪怕蛰虫把头埋在被子里,那些声音也像猫爪子,挠这瑞颂的耳朵。瑞颂左翻右翻,还是睡不着,他坐起来开了床头灯。

    “抱歉,咳咳,我控制不住,咳咳咳咳……”蛰虫想要伸手去床头柜里翻找,但是愈发猛烈的咳嗽让他的身体难以前进,难以言喻的恶心让他干呕,咳嗽又像是要把肺咳出来一般,看得人揪心。

    “拿什么,我帮你拿。”瑞颂越过蛰虫去开床头柜,蛰虫徒劳地往前伸手,妄想阻拦alpha。

    柜子翻了,里面的药瓶撒了一地,很明显,有的瓶子已经空了,有的还在等待开启,但更多的是已经开始服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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