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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外朝来贡,当众受辱,殿下偷偷用药玉自渎 (第1/1页)
钟亭玉一周都没打听到楚行棹的一点消息。 他性子倔,心思又敏感,一旦不愿和人交流,那别人就算猜破了天也猜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钟亭玉觉得楚行棹可能真想和自己划清界限,就让来福把蚀骨香的解药送进宫里,便没再主动联系。 近几日面容忧虑,摄政王都看出他心情不佳,擦着早晨练武留下的汗,脚尖踢踢儿子:“怎么,你遇上什么难事了?” “没什么,三皇子不理我了,我们好像断了。” 摄政王将手中红缨枪扔给他,钟亭玉便起身练枪,一招一式都板正,摄政王时常点拨一二,钟亭玉便愈发醇熟,男人立在一边呵呵笑:“不愧是我儿子。” 院子里一大早就有仆役忙活,摄政王撇着茶叶沫:“过几日纳罕部要来朝贡。” “朝贡?”钟亭玉眉心微蹙:“不年不节的,他们千里迢迢来大楚做什么。” 纳罕部在大楚北方,是庞大的游牧民族,十几年前一直和大楚开战,先帝时期被顾家打怕了,归顺大楚,楚行棹的母亲就是投降时送来和亲的公主。 “据说新得几只独角巨兽,想要送给皇帝。春天了,他们带来了活的牛羊,想换一点粮食,留着过冬。” 纳罕靠近沙漠,水源稀少,种不了水稻,粮食短缺时斗米可抵万金。 来福恰在此时进门:“公子,药熬好了。” 摄政王如同对待稚儿一般爱怜的抚摸他的头:“传闻纳罕王族有株百年灵草,能治百病爹如果有办法弄来,治好你的病,让你不必再喝这些苦汤。” 突如其来的父爱让钟亭玉有些措手不及,他挠挠后脑勺,笑了笑:“没事的爹,现在这样也挺好,我不碍事。” 没了楚行棹,钟亭玉最近连门都不出,日日在家舞刀弄棒,颇有进益,日子算算也到了蚀骨香再次发作的时候,宫里没有消息,想来解了药。 宫里没有消息,京中却有新客,纳罕部派了两位王子前来上贡,也带来了那所谓的异兽。 托亲爹的福,钟亭玉在宫宴的位置总是坐得无比靠前,因此也亲眼见到了那所谓的异兽,喝进去的酒差点呛出来。 原来是犀牛啊,好吧,这个年代,也算特别。 唯一好奇的异兽现在也没了吸引力,钟亭玉百无聊赖地用筷子在盘里沾油花画画玩,视线不经意又落到了上首末席的楚行棹身上。 他今日穿了一身红衣,很明媚,称得他更加眉目鲜明,肌肤胜雪。 纳罕王子帖木儿喝酒用坛子,酒液沾湿他衣襟,他便脱了衣服,露出两条结实的臂膀,笑声狂放:“中原的酒香醇,但差了点意思,还不够烈!皇帝陛下,奏乐跳舞都没意思,不如让你们中原的勇士和我们纳罕勇士比试一二!” 不愧是,好老土的剧情,钟亭玉想,接下来肯定是男主上场打脸所有人,然后得到皇帝的赞赏。 “你真的变聪明了,你怎么什么都猜得到!” 启明星不知道他怎么猜出这些套路的,钟亭玉尴尬一笑。 上个世界陪产的时候,和沈燃一起看了好多和快手小短剧,他已经深刻把握这些作品的爽点了。 转念一想,钟亭玉又觉得不对:“等等,这本原故事线里我是什么人?” “你是轻薄女主的炮灰,男主是清河王氏的长公子,王煦,他最后扶持太子登基,是一代名臣。” 王煦,马球会上惹得一众贵女芳心暗许的那个端方君子。 比武台上,大楚的年轻人们纷纷败阵,王煦起身,他依旧俊美无俦,面色却比上次看着多了几分阴郁,说话也阴沉沉的:“清河王煦,请赐教。” 他惯使剑,出招的路数刁钻,角度很阴毒,钟亭玉微微皱眉,这人分明想要对方的命。 上一次见,这个王煦明明是个让人如沐春风的大帅哥,现在怎么像阴沟里的老鼠。 虽是这么想,钟亭玉却没有下场上台,他看着王煦一挑五,最后站在台子上,眼睛直勾勾盯着末席的楚行棹。 他的眼神让钟亭玉不舒服,皇帝大悦:“爱卿,你想要什么赏赐,朕都给你。” 王煦缓缓勾唇:“臣想让三殿下亲自赏臣一口酒。” 钟亭玉面不改色地将手里的筷子掰断了。 很脆的一声响,但没人注意到,楚行棹面色不太好看,他看王煦的眼神也很不屑,迫于皇帝面子,扯着笑倒好一杯酒,给他送去,只是刚交到王煦手里,那杯盏就碎了,淌了王煦一手。 “哎呀,王家小郎可真不小心,三殿下代表天子脸面,你怎么连个酒杯都没拿好。” 钟亭玉声音凉凉的,天子却不敢说他什么,摄政王就在自己左边坐着呢,他可不敢不给他儿子脸:“无事,亭玉说笑了,不过是一杯酒,小王爱卿,下次再让老三单独请你喝!” 楚行棹看着躺在深色地毯上的半截落叶,他刚才分明看见钟亭玉出手击穿杯盏,却没想到这人倒打一耙。 不过王煦没喝到这杯酒,让他心里好受了一些,钟亭玉在他心里是一般恶心,王煦大庭广众对着他语言暧昧,是该千刀万剐的恶心。 楚行棹冷着脸坐回高台,钟亭玉觉得他这样还挺有风情的,撑着下巴多看了两眼,身侧却突然感觉到凉意。 是王煦的视线,他眼神如同毒蛇,再闭眼,他却像是突然晃了神,眉目舒展开,又变回钟亭玉初见他时光风霁月的模样。 他莫名其妙对上钟亭玉的视线,微笑颔首,钟亭玉也笑,遥敬他一杯,喝完就冷下脸来。 “启明星,如果不是王煦有双重人格,那就是有人上他身了,你猜猜刚刚那个人是谁。” 启明星警惕起来:“你认为是谁,会不会对我们的任务有影响。” “那么恨我,那么喜欢楚行棹,”钟亭玉手指在桌案上轻叩:“他是原本的摄政王公子。” “或者说,我的每一个身份,可能原本都是他的。” 楚行棹抬眸,正好看见表情严肃正襟危坐的钟亭玉,他认真的时候是个潇洒的玉面郎君,楚行棹心跳漏了一拍,手指忍不住微微蜷缩。 蚀骨香虽解,但他近日总是做些恼人的梦,在梦里也被钟亭玉搅得小腹发酸。 他微微咬唇,并了并腿,脸上莫名浮出绮色,又强行被压下去。 没人知道,穿着正经的三殿下,体内含着一枚药玉,随着他行走坐卧顶上敏感处。 钟亭玉都不知道。 他撑着额头,吩咐启明星:“小狗儿,下次继续警戒,等发现王煦不正常了,就和我说一声。” 觥筹交错,酒酣耳热之时,他面上一片平静地对着自己的系统下命令:“此子断不可留,一定要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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