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之璧_行歌篇24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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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歌篇24 (第2/2页)

一说。”

    “可是。”皇甫耷拉着脑袋,“你不是说只做给我一个人吃么?”

    冯权叹笑,“你怎么还在意这个,又不是日日都做给他们吃。”说罢,又牵起皇甫的手,“你向宋先生求学,束修那些什么都没送,还收了他那么多金子,虽说是他为宋英的平安送你的,但往后你还是要叨扰许久的,总要回报一些。拿钱财奉还未免俗气,家事上我不大精通,只长于此术,做个心意而已。”

    “要做心意什么的,我去就是了,酿几坛子好酒我还是会的,何苦劳累你。正日的吃食那么许多,哪里做的过来。”皇甫闷闷不乐,忽地近身抱住了冯权的身子,“你本就多病多灾的,正日里忙乱的很,不要去掺和那些麻烦事。”

    冯权抚着他的后背,心里妥贴的很,轻声道,“我就是想为你做些什么。”他想为皇甫将一切事情都打点清楚,那些苦痛通通离得远远的才好。

    “你自己或许不觉得,可是我自己晓得,你给我的已然太多了。”

    “不好么?”冯权奇怪,他却觉得给的不够。

    皇甫竟摇了摇头,“你还是省着些,若是一次都给完了,那往后岂不是就没有了。”

    冯权忍不住笑了起来,侧脸亲了亲他的鬓角,“不会的,往后也一直都有的。我的好云儿,你要相信我才是。”又接着道,“便如此定下吧,况且正日里,宋先生肯定不会只叫一个人做的,说不得我也只是搭把手而已,不妨事,你若是担心,便陪着我吧。”

    冯权都这样说了,皇甫也不好再说别的,只得应承下来。

    再有三两日便到小雪了,之前立冬还想着要与皇甫去到附近山上走走,顺便看看山货,却不曾想出了那样危险的事,就连下元那般重要的日子也是在医馆里躺完的,虽说是短时间内回不到襄武去,但也不该怠慢的。冯权便想着,总之正日里也是遥拜,倒不如一同拜了。

    只是皇甫这样多难他心里也不放心,却又不知该去何处为他求个平安。

    “君客,您要的货物已置备齐全了,您清点一下,还否有遗漏的。”管事拿着清单过来,恭敬地拱手,冯权收回了飘远的心思,移了移落在皇甫身上的目光,只是点点头。

    “无甚遗漏的,劳烦管事费心。”冯权说着,又喊了还在店里四处张望的皇甫过来。

    “再买些桃吧,之前出来就没买着。”皇甫手里掂着一颗淡红的毛桃,瞧着很是诱人,“你在家时也能有个消遣的。”

    “没得拿这些东西消遣的。”冯权无奈的笑,都过去这些日子了,竟还惦记着当日没买着桃回去。

    管事的突然拱手插话,“君客是在我家也买过多次了,这样常常照顾着,小店实在是心里感激,这桃子是新到的,是秋里最熟最甜的,适逢小雪一节,也当是求个恩典,便将这桃子送您了,还望君客能收下,切莫推辞。”

    冯权听了这话还未说什么,皇甫倒是先欣然起来,“真的?我瞧着有一大筐呢,你这样做生意不会赔本么?”

    “生意上往来的不该只是钱财,人情也是重要的。”管事这般答着。

    “这下正日的那些用度也干脆定在你家好了。”

    “如此真是君客恩典了。”

    冯权看向皇甫,并未多言。

    回程的路上,冯权却是时不时的看他一眼,皇甫也怪在意的,“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经了今日的事,才想起来你还是皇甫家的小郎。”冯权轻笑,他总害怕皇甫会遭了不好的事,却忘了皇甫在家中二十载,却不是全无用处的。

    “你说今日的事啊。”皇甫嘿嘿的笑着,“那家店的名声不错,宋先生也说往年都是从那处采买,总是放心的。我们今日买了这么许多,一点甜头也不吃岂不是亏了。我在桃子前转悠了许久他也是看到的,不过是卖个人情,彼此都给对方台阶下,不是很好么。”

    “你定了正日的单子,说来还是店家赚了的。”

    “也不尽然。”皇甫摇头,“他以为靠一筐桃子买了个常客,可我却不是在此地常留的,至于那单子,实则是医馆的单子,他赚与不赚可还两说呢。”

    如此看来的话,他所做的决定,或许还要改改了。冯权想起那封经邮亭送走的信,心下也有了别的计较。

    在小院忙了些时辰,才将采买的东西归置完毕,皇甫盛了一陶盆的桃子去洗,洗了一半忽地听着有人敲门,便擦了擦手去开门,来的是个佣工打扮的人,见了他便拱手行礼,询问道,“此处可是庄郎君的家中?”见皇甫点头,佣工便放下了身后背着的编筐,拿出了一个用绢布包好的包袱,从包袱中摸出了一张单子,“敢问郎君是何时在敝店下的订册?”

    “啊?”什么,什么订册?皇甫正满头雾水,冯权已然听到了声响从房里走出来,“是上月的廿七,那日正是霜降第二日。”

    佣工点点头,“敢问君客可否还记得订册详情?”

    “正旦年节,订男子大重之衣,付八金,贵店名为霞衣,录册之人乃是管事李氏。”

    佣工核对过订册的详情,便将订册交给了冯权,又俯身将包袱双手奉上,“此为君客所订大重之衣,若有何不妥,可至小店凭订册再行修改。”

    皇甫看了一眼冯权才接过了包袱。“劳烦了。”

    “君客有礼,不敢妄受。”说罢,佣工便背起编筐告辞离开了。

    皇甫掂了掂包袱,相当有分量,跟在冯权身后回到了屋内,看着冯权的背影,想那霜降第二日,好像是他与冯权那次争吵后一日吧。

    “怎么了?”冯权突然搭在了他的手臂上,有些忧心的望着他,皇甫回了神,将包袱放到了矮桌上。

    “我那日,不该说那些话的。”

    冯权不在意地笑笑,“无妨,不过,你若是觉得过意不去,便补偿我吧。”

    “怎么补偿?”皇甫忙问着,冯权向前一步,在他后腰上意味不明的扶了扶,皇甫蓦然涨红了脸,支支吾吾的,“你,你怎么,那么那么……”

    冯权神情一黯,“不喜欢了?”

    皇甫知道他装了这一副样子,但还是有些着急,忙拽住了冯权意欲撤离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腰上,嘟囔着,“没有不喜欢。”

    冯权顺势搂着皇甫的腰,得意的笑了。

    【注】

    正日/正旦:正月初一,古称

    《太平经》:卷一百二十——仙神之衣道:“衣者,随五行色也。今使母含子,居其内,以色相次也。大重之衣五也,中重之衣四也,小重之衣三也,微重之衣象阴阳,二也。大集之衣乱彩六重也。......”

    都是你的人了

    要负责啊?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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