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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大殿前当-众褫衣露-T-杖-刑/美人众目下与渣爹对峙 (第2/2页)
所以那许孟如此能隐忍难保不是当真有什么冤屈——人群中,一部分朝臣心里慢慢有了个猜测的共识。 二十杖打过,掌刑的侍卫终于收了杖,持杖并立回刑凳两侧。 许孟僵硬着身子趴在凳子上,自腰窝至大腿虽没破皮却皆已通红一片。 鲜红的淤痕在臀峰上尤为纵横交错,每动一丝就牵扯着腰臀一阵直窜头顶的剧痛,直到德忠拿着软绵毯子上前小心地裹起许孟露出的臀腿,少年这才稍稍回缓过点力气,在德忠的搀扶下忍着疼一点点挪动起身。 皇甫昱明终于也捺不住了,冲了过去接过德忠手里的软绵毯子,架住许孟的身体,将少年整个人揽回到自己怀里。 “你怎么这样傻......”他心疼环着少年的身体。 男人本想打横抱起,可见那臀腿上的红痕开始透露出淤青,少年表情显然疼得要紧,男人只觉无从下手,抱也不是、扶着他走也不是,心也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狠狠地一攥,揉碎了似地剧痛。 “......去殿里。”许孟抹去脸上的泪,臀以下几乎麻木,强忍着腰后激烈闷痛,靠在皇甫昱明怀里抬头冷冷瞥了许阚一眼道。 许阚脸上完全没了方才那副得意的模样,现下知道许孟受过刑罚还有力气诉自己,面色已是一片僵硬。 殿里这会儿已是彻底安静了,所有人都沉默着,或怔愣,望向皇甫昱明搀扶下一步步沿着台阶走上来的少年。 今日原是个艳阳高照的日子,但他们所有人却都嗅见了腥风血雨的气味。 “殿下。”重新回到大殿正中的少年挣脱皇甫昱明,咬牙忍着腰后传来的灭顶疼痛,不顾男人的阻止朝男人郑重其事地跪了下去。 “草民要告发前大理寺卿许阚......戕害草民生父祝淮安致死!” 话音一落,满堂朝臣皆错愕。 “皇商祝家的祝淮安?”许阚同门不少人祖籍便是亳州,自然知晓祝家,“可祝淮安不是病死的吗?” “是死于饥饿、缺医少药和许大人有意派人玷污折磨。”少年红着眼眶昂起头,注视着身旁的朝臣们。 他用了一个词——玷污。 这词难免叫人浮想联翩,许阚于亳州的同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许孟是不是有意如此说。 可说祝淮安死于饥饿和缺医少药,他们却很疑惑。祝淮安出身皇商世家,祝家虽之后遭勾线败落,可当年成亲时祝家陪过去的百抬礼钱,就算存在钱肆里吃子钱都足够祝淮安下半生衣食无忧了。 然而许孟却说,祝淮安死于饥饿与缺医少药。 “我能让我的小厮垣儿来作证。”许孟一字一句,仿佛如一块沉重的石头溘然砸在人心头。 那石头很快就激起了涟漪,许阚脸色顿时一片铁青。 “不孝子!你敢——”许阚出列,指着许孟的鼻子刚要怒骂,脑子里一转念忽地又生出了另一个念头,“他有他的小厮作证,臣也有臣的!”他转而朝皇甫昱明一作揖,招呼了自己身边的进胜走入殿中。 进胜是跟在许府管家郑渠身边最得力的小厮,战战兢兢地进了这太和殿的门,垂着头规规矩矩朝皇甫昱明行了个大礼。 “奴才许府小厮进胜,拜见太子殿下。” “把你所知道的,一五一十说给殿下听。”许阚从旁命令道。 进胜怔了怔,表情似有些闪烁。他抬头望向许阚,那人正犀利地盯着他,仿佛他说错半句话,回府必定要被剐了似地。 “我要你说实话。”许阚声音冰冷,继续开口道。 进胜张了张嘴,回想着刚刚在门口听到殿内自家三公子与老爷的正直,最后悄悄用眼角余光瞟了眼许孟后臀露出的一小截皮肤下逐渐涌现的淤青,适才寻思着开了口: “殿下,老爷在府上确实没苛待过哥儿祝氏。” 进胜话语一出,许孟眉头当即一蹙,满含着愠怒的目光猛地对向他。 昔日在许府,许孟待他们这些下人并不薄。此刻的进胜既羞愧又自责,只是他根本不能将那实话说出去,毕竟许府倒了,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必然会受牵连。 “你撒谎。”许孟瞪着进胜。 进胜被许孟瞪得连头都不敢抬,更不敢直视,一边的皇甫昱明看在眼里,心下愈发了然了。 “去司徒清府上,传垣儿。”他道。 传令的侍卫匆匆奔了出去,不出两盏茶时间,男孩就出现在太和殿门前。 与许孟相同,垣儿在司徒清府上颇受优待。今天本不是司徒清当值的日子,听闻皇甫昱明用“传”的方式叫垣儿去太和殿,司徒清放心不下索性陪着男孩一并入了宫。 垣儿一袭杂着枣红的月白长衣,乌黑长发以一素银簪挽于脑后,若不看那骨节结实的手,俨然一副小家公子的模样,没人能够往他本是个小厮身上联想。 男孩已经知晓太子忽传自己去太和殿,事情必定不一般了。 “公子!” 可看到殿中跪着的许孟、以及许孟腰后那一片骇人的淤青时,男孩几乎失控地流着泪冲了过去,把许孟紧紧抱住。 “公子所说都是真的!”了解了一切缘由的垣儿暴怒地注视着许阚以及进胜,“奴才愿以性命作保,公子所说没有一句是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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