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宫_111,汉宫秋月一勾s不相同,紫微城春来暖受磨难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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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1,汉宫秋月一勾s不相同,紫微城春来暖受磨难 (第2/2页)

倒也奇怪,他在宫里更是孤家寡人一个,但异域风情让他恩宠不衰,和罗真倒也不差多少。

    白琉璃几人之中身份最低,皇帝也是偶尔想起他来,但那种弱柳扶风的滋味想来是不错,一旦得宠,那就是连续几次。皇帝并不是每天都会召幸,但总是吃腻了白琉璃才找别人的。

    这不过是常情,但并非没有例外。譬如偶尔不愿去后宫接人,也懒得进去,所以随意临幸两个宫人,或者随便挑拣,把从前失宠了的才人美人等又想起来,召幸一两次,总之全凭心情。

    罗真复宠之后,很清楚皇帝最近只想找人干那个事,没有别的想法,毕竟事忙,皇后又在休养,多半没有心情,于是也不多弄什么欲拒还迎,欲语还休的勾当,一意陪着他在床笫间折腾。他毕竟生得美貌,又多了几分熟悉情事的艳丽,且知情识趣,无形之中就比别人多了那么点被想起的可能。

    承欢也不容易,罗真每回回去都腿软腰酸。皇帝对他并非没有怜惜,但那也不过浅浅一层,罗真越是想见家人,越是知道自己和贵妃淑妃等人差在出身,差了多深的一个天堑。孩子还小,还要靠着他,而他唯一能够依靠的就是尚且年轻貌美,能伺候皇帝尽欢,因此皇帝的怜惜,他也得用在合适的地方。

    这或许就是长大了吧,他不再心有复杂的想法,却毫无头绪,更无法实施,只觉得茫然且孤独。他现在有了孩子,也相信宫内清明,自己只要不犯触及底线的错,哪怕失宠了也不会落到凄惨的境地,其间努力争宠向上,就都算是他赚的了。

    皇帝不像是能因为后宫宠眷而不顾朝纲法纪的人,而罗真也并不想做妖妃,他只求自己能得到的东西。

    半月过去,罗真侍寝几次,终于有了机会,在缠绵无尽的间隙伏在男人怀里,随着对方喘息的节奏一同起伏,柔声问:“臣妾自从回到洛阳后,就一直思念家人,只是臣妾父母都只是平民罢了,臣妾不敢奢求能见他们一面,只是想照拂一二……”

    说着,他是真的想哭了。

    罗家不算富贵,但也住在洛阳城内,不能算是彻底的贫户,只是不入贵人的眼罢了。早先就供得起弟弟读书,只是没有人脉很难出头,后来皇帝自有打算,不知如何安排一番,弟弟拜师之后境况倒是好了很多,屡次考试虽然名次不高,但毕竟也是中了,罗真别无所求,也不奢望什么,知道他哪怕不考礼部试,或者只是个同进士,家里从此也是从普通民人到出了读书人。

    而只要皇帝允许自己照拂家中,他在宫中攒下的银钱布匹都可以送出去,虽然首饰大件都有宫中印记,且不能随意转手,但只是绢布都可以当钱用了,家中自然会更好。

    罗真毕竟不了解人情世故,从没想到过自己在宫中日久,洛阳也有耳目清明的人,当地官员不难打听到罗真的粗略状况——生子晋位,礼部都要有所安排,这动静不会瞒着谁,消息传出去后,他也算是旁人眼中的宠妃了,自然不可能让他的家人还似从前那样。

    宅子田地仆从,都有人送上,没读书的哥哥们也都有了不错的营生,即便是出嫁的兄姐,也沾了光。

    何况弟弟眼看着就要考试,一旦考中可就要做官去了,有他在宫里,自然是押弟弟考中的人更多,因此家中境况又是一变。

    这些事罗真有的听皇帝粗略提过,不过皇帝本来不过是了解大概,并不会在罗真的弟弟没走到面前,还不能用的时候多做关心,而罗真也不好穷根究底——他知道皇帝留意已经很好,怎可能细致入微地和自己分说。

    再说,宫里和宫外比千里关山还远,注定一辈子不能回去,也无法亲眼得见,知道大家都好就够了,也足以安慰他。

    只是,他再没想过居然可以搬回紫微城,回到洛阳,乡情喷发,罗真也不好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做,未免显得他没心没肺,不孝不慈可是大罪,所以于情于理,他都得挂念家人的。

    皇帝闻言,略作思索,道:“明年你弟弟就要考试了吧?就在洛阳,倒也轻松。等他考完了,你父母也该按制封诰,到时候无论他考不考得中,你都能让家人进来一见了。如今在洛阳,离得近,有了身份就是来的勤快也是无碍的。到时候宫中自有女官去教规矩,你等着就是了。”

    入宫对平民出身的人家并没那么容易,即使有了身份爵位,也得先学几个月面见贵人的规矩。因为妃嫔母家入宫,无论如何都要先拜皇后,因为他们要入宫,都得先有皇后允许。次后到了妃嫔宫中面见,一样要行君臣之礼,私下如何没人管,但见面的礼仪却必不可少。

    罗真知道这些,但却没有想到皇帝愿意封诰家人,一时间甚至不知道要怎样致谢——他还赤身裸体,且在床帐之中,手忙脚乱爬起来也未免难看。但罗真还是起了身,一时间落泪不止,又被皇帝一把拉了回去:“小事而已,何必如此?封诰之后你去皇后宫里谢恩,他自会安排这些事。”

    这本也是皇后的权力与义务之一,管理妃嫔,接见命妇,罗真知道这是对自己的敲打,宫规森严,上有皇后,他虽得了宠爱,但始终不能逾礼。他应了声是,心中也满是喜悦。

    宫中如今妃位二人,九嫔共有菖蒲,妙音,他三人,这五人之中只有他的娘家低微,菖蒲的娘家起复了,本就是国公,哪里还用菖蒲争取?妙音是根本没有娘家,甚至根本不可考,自然连追封也不能够。妙音平和甚至略显肆意,但罗真却不得不挂念还活着且济济一堂的家人,又难免对身世十分介意。他已经问过,知道按制九嫔的父母可封开国县男县夫人,虽是最低的爵位,但也有从五品。因是外戚,因此三世而终,且是降等袭爵,封地是没有,但会赐予相应依仗爵禄。

    罗真并不奢求破格,毕竟先前虽然位至九嫔但却没有惠及家人的日子也过来了,何况日后家里如何难道都靠他不成?弟弟若是不争气,哥哥们也足够养家,小康之家有什么不好?

    若是都要靠他,他有没有那个脸面,他自己还不知道吗?

    如此,他也就心满意足了。

    冬日很快到来,又很快过去,春天终于来了。洛阳地气与长安不同,竟是温暖许多,雨水也来得更早。春雷滚滚时,瑞香终于被御医宣布已然全部病愈,他终于可以不用一见风吹草动就立刻回宫,不能在外久留了。

    虽然补药还是要吃,药膳单子还是要添减改换,但瑞香休养久了,已然十分满意,当日就出门去花园转了一圈,折了不少迎春花回来插瓶。

    他既然病好,请安自然要重拾,第二日就不得不升座见客。这是必不可少的,瑞香也是习惯了,与众人久别重逢,难免话多了些,再回来照看孩子们,又安排一番辞旧迎新,换掉陈设的宫务,吃过午膳,瑞香就打算睡一个时辰。

    养病养习惯了。

    没想到皇帝掀帘进来,见他赖在床上就一皱眉,左右看了看,见也无人规劝,于是上前拉起已经酝酿出睡意的瑞香:“别睡了,多动动,出去和熙华骑马吧。”

    瑞香瞪大了眼,下意识挣脱了他的手,把自己缩回床帐里,拼命摇头:“我不去,我好困,我不爱骑马。”

    皇帝微笑:“不行。”

    头一次见他如此坚定地拒绝自己的撒娇,瑞香忍不住愣住,还没反应过来,皇帝就一挥手,宫人立刻涌上来团团把他围住,梳头洗手又拿来好几套不知道什么时候做成的崭新的骑装,让他挑选一件。

    瑞香……

    瑞香欲哭无泪:“我真的不想去。”

    他的丈夫似笑非笑,眼里好像有许多威胁:“乖,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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