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测(bdsm+Eabo)_老婆,门门,开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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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婆,门门,开开 (第2/2页)

于火上浇油,归林没搭腔,又重新拿起了小桌板上的书。

    州巳的注意力终于转移到这本书上:《虐恋亚文化》

    “林教,这讲的什么?”

    “性社会学。”

    州巳把书名记了下来,到了家之后就上网查找电子书源,抱着器看了一上午,还认真地做起了笔记。

    【性行为的原始形态是一种征服行为,统治和服从是解决人际关系冲突的一种方式,而性爱是人际关系的一种,在有意识地反自然的虐恋体系之中,且双方自愿的条件下,有人选择屈从于奴隶状态,有人选择成为客体,以统治者的形象对奴隶状态下的伴侣施与惩罚,二者皆是一种精神宣泄,一种本质的自由。】

    诸如以上,州巳在草草一遍以后,从通透的文字中,他似乎大概掌握了“奴隶与主人”这一游戏的规则,并开始正视自己从前与归林相处时从未留意的时刻。

    比如第一次对归林硬起来,是看着他一身军装,自己的目光在那双黑皮军靴和皮质手套上流连了许久。

    每一次在他作为教员实施奖惩时,自己的心率也会因为他一言一语而失频。

    而说到最近的一次……

    州巳垂首看着掌心愣了神,那天归林的教鞭似乎一下比一下重,而自己也跟着陷入易感期不调。

    回忆太模糊了。

    州巳摸不清,他需要实践。

    回卧室收拾一番,州巳没什么零碎物品,他把护具和骑行皮衣都穿在身上,机长制服和日常衣物的收纳,一个摩旅包就已经绰绰有余。

    下午一点,归林结束工作回往君山的高架桥上,忽然一道红色的残影从余光闪过,这处摩托车的嗡鸣才响彻耳边,那边连人带摩托就已经消失在了高架路的尽头。

    眼熟。

    “现在的年轻人啊,”司机啧啧叹气,“疯起来真是不要命,路上全是积水,那摩托车万一过个坑,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归林瞄了眼汽车时速表:62km/h,“那摩托跑成那样,得有110?”

    “110?”司机一拍方向盘,“哥,那少说跑了120啊,我弟弟也爱玩儿这玩意,结果玩到最后,享年二十一,危险的嘞。”

    归林道了一句,“节哀。”

    司机释然地一笑,“都过去了,现在啊,我是看见一个骑仿赛的,就劝他们别骑那累腰的东西了,趁早改复古巡航,安全又惬意。”

    归林,“……”

    本以为州巳该先自己一步到家,谁知等归林处理完航司飞行部第二天复工的航务表,州巳也没能敲响别墅的大门。

    倚着露台点上支烟,举目远望长空,归林少见地流露出了一丝悒郁的神色。

    他已经整整四年没有碰触过那片蔚蓝色的世界了。

    名为苦恸的根在心底瘠土连结着,只生根不发芽,被人一次接一次的施肥浇水,它日复一日地掏空养分,长出更为顽强根茎脉络,叫人无法将它连根拔起。

    内里的骨折可以康复,无妄的罪名可以洗清,落下的训练可以复建,可背后的烧伤即使能请最好的医生做植皮修复、能用大面积的纹身覆盖,他也始终再也不能作为一名飞行员重归心之所向的那一域无垠。

    归林常以为,州巳其人实在幸运,甚至幸运到自己对他都存有些许艳羡之心。

    他们分明那样相似,他们同样拥有着奔赴蓝天理想,拥有着极高的飞行天赋和身体素质,他们都一样是天生注定的飞行员。

    可州巳是幸运的,他生在了空军饱和、停止向公众招飞的年代,他可以怀揣着对蓝天的梦想考入中飞院,成为一名机长。

    而归林却赶在那个参军热潮的时期,把人生最热烈八年都留在了军伍,用人生最热烈的八年为自己毕生的飞行生涯埋上最后一抔土。

    烟只抽了一口,归林许久没有弹灰,长长的烟灰被风吹断,不知散在何处。

    如果没有意外,州巳毕生都可以从事着他热爱的行业,自己望而不可即的梦想,对于他来说近在咫尺、触手可及。

    看了眼手表上一刻不停转动的指针,已经是下午三点半了,归林心里发怵,回书房拿起手机,州巳没有发来一条信息。

    不安的情绪在伶仃的沉默里像是一场无声的海啸,汹涌地打碎了他持守许久的冷静。

    这是他第一次拨通州巳的电话。

    是那样切迫,那样担忧。

    几十秒的响铃后,只有冰冷的机械女声毫无感情地一遍又一遍地提醒着他:您所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您所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

    不知道打了多少次电话,归林紧拧眉目捞了车钥匙匆忙地跑下楼,正到玄关,却恍然听见摩托车低弱的熄火声。

    门被敲响,可视门铃上加载出了画面:一个从头到脚浑身都是泥污的机车骑士。

    见门里边没动静,州巳把头盔摘了下来单臂抱在怀里,又敲了三下:“老婆,是我,开门。”

    归林这才看清,这小子不仅身上脏,甚至那张白白净净的脸上,也迸上了泥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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