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友弟恭_Cater1-6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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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ater1-6 (第1/1页)

    照例买完红茶之後,走到围墙边翻回了学校,走进教室时,老师正在跟同学们讲校庆运动会的事项。我换了鞋子,坦荡而直率地走了进去。

    运动会的接力bAng次用到了T育课时测的一百公尺数据,我居冠,而俞景辰仅次於我,不知怎的心里生出了几分成就感。老师宣布我跑最後一bAng,俞景辰则是跑第一bAng,便似我们二人般的完全相反。

    我坐到座位上翻开了金庸,继续沉浸在武侠的世界中,於是很不幸地,我被老师叫起来罚站。

    由於第八节是我们班导的数学课,我就这样一直站到第八节下课放学,後腿的肌r0U经过那几周可怕教官的训练,站这麽长的时间也不怎麽会酸痛了,这点倒是挺庆幸。

    走出校门时,很不巧的,遇到了我的「父亲」──那个造成了我这个给世界人口作充数的重大错误的人渣骗子。

    我爸是个实打实的人渣,他骗了母亲的的感情和钱财之後便跑了,跑到了台南花钱赌博,不时还会北上台北找到母亲,并向她讨钱,不要脸到了一个极致。

    遇到我,也会对我拳打脚踢的,小时候没有反击能力,只能这样默默地忍受疼痛。若是在挨打的时候吭出了声,换来的便是更加狠毒的拳脚。

    九岁的时候,我爸那堆赖在台北打听我妈和我消息的高利贷又找到了我妈所工作的餐厅,掀了桌子、拆了椅子,把整间店弄得乱七八糟的,就是要我母亲出来「还钱」。

    十二岁的时候,母亲嫁到了俞家,也一并将我带了去。那些个高利贷却仍是不肯放过我们,每每来找母亲时,都让母亲难以在亲戚和祖父祖母面前抬头做人,想要建立友好的妯娌关系也因此难如登天。

    祖父祖母一把年纪了,但仍决定要为母亲出一口恶气,於是便一状告上了法庭,申请了保护令。

    但高利贷讨债的那麽多,我们住的地方又是闹区,治安不是很好,所以保护令就好像祈福符一样,求心安用的,实际作用到底有没有发挥到,根本不得而知。

    不过看来是没有的,仍有高利贷来SaO扰,只不过似乎是把怒气撒到我那个爸身上了──後来再看到他,他断了一条腿,一瘸一拐的。

    只是我没想到,那个人渣居然会公然来学校找我。

    一阵寒意却从脚底刺上了心头──我怕得要Si。这也是挺可笑的,我的亲生父亲竟是我从小到大每一夜的梦魇。

    他一看到我,便用那样令人作呕的上对下态度,对我命令道:「细汉,你告诉我你母那个Si大块在哪?」

    我翻了个白眼,也不想多理他,迈开步伐便要走。那人渣见我不理他,恼羞成怒,走上前来便狠狠地抓住了我的手臂,使我一时间动弹不得。

    「你taMadE是有病蛤?!」我气得大骂他,b起怒意,更多的是恐惧。

    「你敢这样跟拎北说话?!」他攥紧拳头,朝我的右脸用力地打下。一时间,血腥味充斥了我的整个口腔。

    「就是敢啦!」我不服输地回呛道。

    校门口前常有混混相互斗殴,学校的老师们懒得管,也不敢管。

    所以只有我自己能帮我自己了。

    我也不再把他当作可畏的父亲,我早已成长成如此茁壮的模样,不必再畏惧这个男人了。

    我就这样想着,用着另一只手臂,不再顾忌是否激怒他,就这样一掌打在他的脸上。缠斗了许久,男人也已渐渐疲劳,我被压在树g上,嘴角的血宛若什麽山间泉源般,不断地流下。

    嘴角的鲜血很热,大概是那边的皮r0U被打伤了,我一没被打到内脏,二没吐血。思即此,便用尽最後一丝力气,在男人毫无防备的後脑杓处落下一击。男人当即晕倒,我也不想再多端详他,Si了就Si了,昏了就昏了,都不g我的事。

    全身都好痛──右手腕似乎是被划了一刀,正不断地渗出鲜红的血Ye。

    晕倒是不至於,我只是突然很累而已。

    走在满是枯h落叶的公园走道上,我想起了小学三年级时被打的T验,b今天惨了不少。

    背上被划了好几刀,痛得想自杀,却还是被喝醉酒的男人压在地上,不得动弹。正因为服软只会换来疼痛,所以我选择y扛到底。即使身上全是伤,甚至之後还可能会招来他的报复,我也不後悔我所做的一切。

    一打开俞家的大门,还好,没有人,常在此时回家的俞景辰也还在学校进行班长的事务,没有人会管我。

    祖父祖母也多在三楼睡觉,恰巧他们也在休息,更不可能有人注意到我满身的伤痕。

    我自嘲一笑,从房里取出医药箱,照着厕所里的镜子,在有鲜血的皮r0U上涂涂擦擦。

    右手缠着绷带,拿什麽都不方便,烦得让我想大吼几声。

    最麻烦的当属手腕上的伤,我从书包里取出唯有的笔包,拿了尺,量了伤口的长度──七公分,划得挺深的一道伤口。洗了洗伤口,涂了厚厚的一层碘酒,剪了块纱布就贴了上去。

    随便归随便,但我还是挺认真地希望痊癒的,毕竟还是自己的身T,再怎麽作践别人,也不能作践自己。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还不待我反应,房门便已被打开了。俞景辰奔了进来,拉着我的手便要将我带出房间。

    「你要做什麽?」我一边要甩开他的手,一边吼着问。

    「去缝伤口,被刀划伤不能这样子包紮!」他少见地大声说话,挺让我意外的,一下子便被他的气势震慑住了。

    他低头又去看我的膝盖和小腿,马上把我往床上一放,到厕所里把医药箱取来。我就这样坐在床上,而他则蹲着,用棉花bAng把一堆消毒药物弄在了我的腿上。在这漫长的过程中,他眼里的认真与担心入了我的眼里,连带着他膝盖上几乎要被磨掉一层皮、不断渗出血和组织Ye的伤口也映入了眼帘。

    靠,这是怎样?自己不关心自己的伤口,taMadE跑来关心我?

    他匆匆忙忙地跑来,想必是在路上摔的。

    靠,他是智障吧?我在心里这样吐槽道。

    他把纱布贴在了我腿上较显严重的伤口,然後便要将我拉去诊所缝伤口。我连白眼都懒得翻,直接将他压在床上,甩开了他牵得很紧的手,拿了棉花bAng和水,就要帮他清理伤口。

    他怔怔地看着我,半句话也没说,只是笑了一笑。果然是「一笑百媚生」,连带着抬眸观察他神sE的我也怔住了,手里的水瓶也倾斜着,不断滴下的水沾Sh了他的整片腿上的皮肤。

    他的手在我看不到的棉被之下渐渐收紧,我回过神来,在那处伤口上涂上了我所拥有的所有消毒药物,最後才贴上了一块雪白的纱布。

    再抬眸时,他还是那张我见得惯了的Si人脸,只一直注视着自己膝盖上贴着的那块纱布,眼神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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