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友弟恭_Cater3-9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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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ater3-9 (第1/1页)

    早上起床时,整个头晕乎乎的,林新诚似乎已经离开了,床头边的小桌上留着一张纸条──酒吧的名片,上面写了些叮咛。往被窝里一看,这家伙倒是挺贴心,还把我的衣服穿好。昨晚做得太过火,不断索求的我最後竟然直接晕倒在床上,真不愧是我。

    我选择X地先将昨天的不痛快和痛苦抛在脑後,刷牙、洗脸,然後穿着昨天沾了酒味的西装走出房间、归还房卡。

    坐了计程车并步行了一段路回到了已有一年未见的俞家透天,万能的小叮当百宝袋里还装着一把我从前持有的家门钥匙。m0出钥匙打开门,bAng球怪和他的太太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又是在看bAng球b赛。bAng球怪头也不抬地向我打了招呼,我连理都懒得理,像之前俞景辰报复他的方式一般地掐准了时机走过,一记漂亮的全垒打又这样在我的影子下没了。

    家中各处贴着红纸剪出的囍字窗花,每经过一个,那些窗花就好像被触发了的机关一样,S出一把把锋利的箭,狠狠地刺中我心中最脆弱的地方。

    我回到房间,本准备拿条抹布把房间的几个位置先擦一下,毕竟一年都没有打扫了,一定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吧。可走近书桌与衣柜,那些地方却都乾净得让我讶然。

    我决定先不理会这个奇怪的现象,走进浴室洗了澡,褪下了那套西装,换回了自己的衣服。衣服穿着竟有些大了,可见我真的瘦了不少,但庆幸的是,它还没有大到让我会感到尴尬的程度。

    目光瞥见手腕上那没了长袖掩住的一片瘀青,那瘀青有着很明显的手指轮廓,想是林新诚昨晚握出来的。无奈之下,便只能在cH0U屉里找了一个运动护腕戴着,那护腕少说也有年的历史了。

    走下楼时,厨房里正闹腾着,似乎在忙着做菜,我躲回了房间休息,连走出去一步的心情都没有。我睡了一会,门打开的声响吵醒了我──下意识地戒备。

    「小江。」是mama。

    我的眼神柔软下来,mama走了进来,把门掩上,坐在我床边,道:「这些日子,苦了你了。」我的喉间似乎梗住了什麽,嘴唇张了张,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个家本来就不是多麽温暖的地方,原本想等你长大了,再商讨离婚的事情。但......我没想到他们居然会为了这件事情把你送到JiNg神病院,对不起──」

    「是我。」我抬眸对上她的双眼,那眼尾已生了皱纹的双眼,道:「是我不该和他在一起的。」我果然是,没有勇气去Ai他了。

    难道还指望着他向我奔赴而来吗?

    「你们没有不该,Ai是值得你去奔赴的。」她说着:「你喜欢一个和自己同X的人是没有错的,只是旁人会将你的行为归为禁忌而已。」

    「只要那个人是对的就好。」

    「他已经结婚了,我没有权利去g涉他的婚姻。」我抱着棉被,一愣一愣地说道。

    她叹了一口气,道:「我想,你b谁都还要清楚他们两个并没有感情。」

    「小江,你一向是一个观察入微的人,为什麽没有看出不对劲来呢?」

    一瘸一拐的步伐、眼里淡淡的哀伤与──刻意的疏离。

    我果然是,没有勇气去Ai他了,明明深Ai着,却已经不敢再向前走哪怕一步了。

    「九月一日开学,记得要去学校啊。」mama叮嘱道,彷佛我还是个孩童,也确实是她眼中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下来吃饭吧。」我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跟她下了楼。

    餐桌上,俞父慰问着两位新人的状况,我吃着饭、吃着我最喜欢的红烧r0U,静静地瞧着眼前的这一切。

    他吃的是面,吃面的模样被别人看到了,不再只专属於我了。

    「小江啊,跟景辰说几句话吧,你们两个都没怎麽说话。」俞父慈祥地笑着对我说道,但在座没有谁不知道他是想让我难堪。

    「啊,是啊,昨天刚回来太累了,也就没来得及和哥、和嫂子多说几句话了。」我装出了抱歉的模样,向哥哥和嫂子道歉。

    气氛凝结了一瞬,我接着开始慰问:「昨天的婚宴,宾客实在是太多了,你们俩有累到吗?」

    俞景辰笑了笑,回覆道:「累啊,本来想再睡一会的,但又想到你刚回来,就早起了。」

    「那待会再睡一会吧,结婚之後还有好多事情要处理的,趁今天有这个空闲就再补补眠吧。」

    「话说回来,哥,你什麽时候要出发去英国?」他是牛津大学的高材生,这件事情是从婚宴上某些人的口中得知的,这还让我有什麽勇气去Ai?

    「八月三十吧,怎麽了?」「好早啊,还好我那时候还没开学,还能送送你。」

    没有人要求我们必须得兄友弟恭。

    我们却在那扮演感情良好的兄弟。

    真taMadE做作,但我喜欢这样,这样彷佛就能抹去我们曾经相Ai的证据,彷佛就能欺骗自己我们从未相Ai,只是一直以来感情良好的兄弟。

    看见对方结婚不会有恋人的崩溃痛苦,只会有兄弟「真心」的祝褔。

    你一来我一往的关心慰问,客套生疏的对话,我们并不否认我们不是真的兄友弟恭,甚至还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们我们是假装的,反正各位心知肚明。

    也就是自欺欺人一下而已──越渐做作的我们。

    如今只能用一筷一筷的面,祭奠那时纯良天真的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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