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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的书 (第6/7页)

一直在和你们的伤感,

    打太极拳。

    而最终我将获胜,

    我的获胜就是你们的获胜,

    3

    一个快乐的时代会因为我的获胜而到来。

    爱和你们同在,

    爱满人间,

    爱佑世人。

    2023年7月17日

    创建时间:2023/7/1710:24

    标签:新华医院

    我家附近有一家医院,一家并不很出名的医院,叫新华医院。这家医院以前只有矮矮的平房,看着很潦倒。后来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投资,修了很高很大的一栋单体建筑,由此也变得华丽起来。这栋新修的高楼成为我家附近的一个标志性建筑,在低矮楼房居多的成都东门,看着非常的耀眼醒目。

    其实,以前我没有去这家医院看过病,因为它确实不够那么的高大上。直到我用一把菜刀隔开我的手腕,鲜血流了满地满床,我才慌乱的跑到这家医院去求医。我捂着手腕,一脸哀怨的到达急诊室。急诊科的医生说需要手术,我又转到楼上的骨科病房。我被安置在一个单间,里面只有半截窗户开着。骨科病房楼层很高,透过窗户从上面往下面望,看着很怕人。

    这个高度刺激到我,我用手去掰窗户,看有没有从上面跳下来的可能性。但窗户纹丝不动,医院的窗户都经过特殊设计,只能小小巧巧开个口,根本钻不出去一个人。窗户外面是城市的夜景,天空繁星点点,人间万家灯火。病房里很安静,确切的说是整个楼层都很安静,听不到什么声音,似乎所有人都睡着了。

    3

    这种安静让我感到一种平静,我被这个世界忽略了,哪怕我割破了自己的手腕,也没有人在意我。我并不感到伤悲,因为这在我预料之中。我反到感到一种放松,我因为自己的冲动,决定结束自己的生命,但这件事并不严重,至少没有我想象的那么严重。其他人都很镇定,镇定到完全不会注意我。我是自由的,我是隐藏在角落的一只小猫,我并没有让你们感到难过。

    我躺到手术台上,很快,他们给我注射了麻药。我搞不清麻药是通过注射的方式进入的我的体内,还是我脸上戴的面罩里面流出来的气体有麻醉的作用,我很快失去了意识。我最后一个印象,是一个老护士问我:“现在给你打留置针,有一种贵的,不痛。你要不要?”我忙问:“要多少钱?”我并不是个贪财的人,我只是下意识的问出这个话,哪怕我都已经想要死去。

    老护士说:“800!”我吓了一跳,完全是自然而然的觉得贵,其实我都想死的人,为什么还要和她计较这几百几百的。我说:“不要!”老护士一脸的不悦,但又说不上厌烦。这是我麻醉前的最后记忆,然后我就陷入一片意识的迷幻。

    我醒过来的时候,躺在一间安静的病房,身上接上了心电监护仪,脸上戴着氧气面罩,手腕上裹着厚厚的纱布。那个时候,已经是深夜,或者说是凌晨时分,正是一天当中最黑的时候,再过两个小时,太阳就将缓缓升起,新的一天将到来。我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我并不难过,甚至也不想去死,我只是感到很疲惫,好像完成了一件很重要的工作。可我的工作难道就是自杀未遂?这太离奇了。我并不想证明什么,哪怕它确实证明了点什么。

    我为什么要用死亡来证明自己,证明自己的什么?顽固还是决绝?愚蠢还是高尚?或者都不是,仅仅是一个答案,一个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它回答了什么的答案。我有一种超脱的感觉,好像自己真的死去了一次。好像死去一次,就仿佛洗清了我的什么罪名或者嫌疑。我躺在床上,整个城市万籁俱静,而我只是一条停泊在港口的小木船。

    白天到来,护士,医生,医保的人陆续出现。我试图从他们脸上找到点什么,找到点我到底是个怎么样存在的线索。但没有发现,这些工作者仿佛都戴上面具,看不出一丝的悲喜。我恍惚明白了,我只是一个影子,无论我怎么作践自己,或者自以为是,都没有关系,我只是一个影子。一个影子是谈不上低贱或是高贵的,一个影子有什么资格要求人间的评价。人间的评价是留给人的,不能送与一个影子。

    在新华医院住院的时候,正好是新冠肺炎流行的那一年,医院实行封闭管理,住院的病人不能出楼层门。我就好像被关进了监狱,我每天的活动范围就是从病房走到楼层中间的一个小厅,然后再从小厅走回病房。好在,躺在床上输液的时候,可以看电视。那段时间,我看了很多电视。从电视剧到电影,我发觉很多电影其实很好看,意蕴深刻,画面优美,情节舒缓。

    我转移目标,我开始在电视上寻找答案,寻找为什么我要自杀,而又不能死的原因。但我还是找不到答案,我看到了很多线索,但并不是最关键的核心。换句话说,就好像寻找一个谜底,我得到了很多形容这个谜底的形容词,但这个谜底本身是怎么样的,却三缄其口,扑朔迷离。

    几天后,我的心电监护仪和氧气面罩都摘了下来,我被转到一个双人间,同病房的是一个80岁的干瘦老太太。老太太其实是个有福气的人,虽然80岁了,但身体很硬朗,只不是偶然摔断了腿,才被送到骨科来医治。老太太的儿子每天送两顿饭来,提一个饭盒,里面装着看着还行的饭食。老太太请了个护工,一个小伙子。小伙子就睡在老太太床旁边的一张沙发椅上,每天足不出户,吃饭睡觉洗澡上厕所全部都在病房内解决。

    这个小伙子应该是个农村人,城市里的小伙子吃不下这个苦,当护工表面上不需要特别做什么,其实就光待在这个憋闷的病房,日复一日,就够难受了。老太太白天躺在床上似睡非睡的休息,一到晚上,精神焕发,一整夜一整夜的叫唤。她一会大叫:“要死啦,要死啦!”一会又叫:“你们来不来救我,来不来啊?!”

    3

    这样的深夜演唱会往往一唱就是一宿,我在旁边也根本无法入睡。第二天去找护士,要求换病房,护士露出为难的表情说:“没有多余的床位呢。”后来有一天晚上,老太太实在吵闹得不行,护士才让我暂时到隔壁一张空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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