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第一天到第十天 (第11/11页)

1平缓，微乱的发丝落在脸颊。

    她伸手，轻轻撕掉安庭脸上的面膜，指尖从额头滑到眉心，再到鼻梁与嘴角。每一下都慢得像在确认：你昨晚是不是睡得好？你是不是还在我身边？

    安庭没有睁眼，却像是早知道她的动作。面膜剥离带出水光，小鱼的指尖凉凉地划过安庭脸颊，像溪边清晨的触碰。

    安庭终於睁眼，眼神静静对上。两人靠得太近，呼x1卡在鼻尖与唇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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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小鱼的声音轻得像从x腔飘出，「不要说话，好不好？让柴火声当早安。」

    安庭没回答，只伸手拿起床边另一片面膜，绕到她肩後，轻覆在小鱼脸上。指腹从额头滑到鼻尖，压住边缘。

    小鱼闭眼，跟着水气进入静默。她们交换撕面膜，没有一句话，每一下指尖都像在问：你愿意被我照顾吗？

    窗外yAn光渐渐洒进来，落在交叠的手指上。水珠从面膜边缘滑下，落在下巴，没人想去擦。

    这份早安没有语言，只有一种被彼此温柔确认的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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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段｜贪心的柴火，Sh掉的心情

    早餐後，两人背着竹篓，走向溪边捡漂流木。

    昨夜下过雨，溪水冲下来不少木头。岸边散落的枝g大大小小，有的乾得能立刻用，有的外表看似没事，实际上x1了水气。

    小鱼眼睛一亮，几乎每一根都觉得能用，忙不迭地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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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根太粗，搬不动。」安庭提醒。

    「粗的劈开能烧更久，省得一直补。」小鱼固执地搬起。

    「你一个人扛不回去。」

    「你不是在这里吗？」小鱼没抬头，语气轻描淡写，却带着挑衅。

    安庭皱眉，没有再说什麽，只是默默也捡起一根。

    她们就这样一路捡到中午，竹篓和肩膀压得发酸，木头的重量几乎把人压弯。回到老屋时，两人额头都冒着汗，呼x1沉重。

    结果，把木头一根根放下时才发现——一半是Sh的，根本点不起来。

    安庭沉默，视线扫过那堆cHa0Sh的木头。小鱼心里「咚」地一声，却y撑着笑：「至少数量很多，慢慢晒乾也能用。」

    「我们今天需要的是能马上点起来的，不是这些。」安庭冷冷回。

    小鱼蹲下，急躁地把乾柴往炉里塞，不停往里吹气。火星窜起又灭，白烟呛得她眼泪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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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y来，先晾乾再烧。」安庭沉声。

    「你都只会讲，不会帮！」小鱼猛地回头，语气尖锐。

    安庭脸sE一沉，压低声音反击：「我帮你十天了，你什麽时候肯听过？」

    屋子里烟雾弥漫，两人对视，脸上同时沾着灰与水痕。

    最後，小鱼甩下柴枝，声音发抖：「我只是想把今天做好，你不用一直当我错！」

    炉火依旧点不起来，烟雾散不掉。屋里安静得只剩下她们急促的呼x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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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段｜冷战的稀饭

    傍晚时分，两人蹲在屋前，把一整堆漂流木一根根挑开。

    小鱼闷着头，把Sh的木头搬到屋檐下，排成一列晾乾；安庭则把还能用的乾柴挑出来，堆得整整齐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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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谁都没有说话，却都很有耐心。只是每一次柴枝在手里翻动，都像在提醒——白天的争吵还没有散。

    小鱼心里暗暗想：我明明是为了让今天顺利，为什麽每次都变成「我不懂事」？我只想证明自己不是累赘。

    安庭却在心里叹：她总是逞强，哪怕扛着太多也不肯放下，我到底要讲几次她才愿意听？如果一直这样，我们能撑多久？

    火炉前，乾柴搭好，小鱼从袋子里掏出几张拜拜剩下的金纸，塞进炉口当火种。火苗一窜，安庭瞪大眼：「……你在g嘛？拜拜吗？」

    小鱼一愣，手指停在炉口。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被当成笑话，脸上烫得b火还热。

    安庭冷冷补一句：「我希望我们的Ai，不要变成贡品。」

    火光噼啪，气氛却更冷。小鱼把所有话都咽回去，只是低头专心往里添柴，像要把委屈一起塞进炉里。她想反驳「我只是想快点点燃」，但一开口怕泪水就会掉下来。

    等火终於稳住，她们把仅有的野菜切碎，丢进锅里，加水熬成稀饭。汤sE发青，稠度不够，味道淡得近乎清水。

    小鱼把碗递过去，没有抬头。安庭接过，眼神也躲开。她心里其实想说「别再逞强就好」，可话到了嘴边，又觉得只会让对方更难堪。

    两人并肩坐在门口，一口稀饭、一口呼x1。没有笑声，没有交谈，只有柴火偶尔发出的「啪」声。夜风吹过，吹动屋檐的草叶，像替她们说不出口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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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鱼低头看着碗里漂浮的野菜，心里发酸。她明明想让两个人的生活更好，却总是变成失败。她害怕安庭真的觉得自己是麻烦。

    安庭默默吃完，把碗放到脚边。她没有责怪，却也没有安慰，因为她怕一开口，两人就会再一次吵起来。

    这一餐，成了她们十天来最安静的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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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段｜温泉里的和解

    晚上九点，老屋的灯火已暗。小鱼和安庭拎着毛巾与浴衣，沿着村口小路走向温泉大众池。

    入口处立着木牌，夜里只有淡淡的路灯，空气混杂着青草香与硫磺气息。脚下的石板白天x1过yAn光，仍留着微温。她们脱鞋进入更衣室，木柜上锁扣的声音轻响，Sh气和洗发JiNg香气混杂在一起。

    换上浴衣，将汗Sh的T恤和长K塞进竹篓，她们对视一眼，都没有先开口。推门出去，蒸气扑面而来，空气中带着淡h的灯光，雾气像轻纱把池边笼起。

    nV汤大众池分成几个小池，石砌的池壁在夜里泛着cHa0光。此时人不多，角落还有两三个旅客轻声交谈。她们选了一处偏僻的池子，慢慢坐下去。泉水微烫，顺着皮肤蔓延开，把白天的疲惫一层层剥落。

    小鱼先沉下去，闭上眼，呼x1随着蒸气放慢。安庭随後落座，手指拨动水面，涟漪一圈圈散开。水声与远处的低语交织，却不影响她们之间的静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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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久，小鱼终於把头靠上安庭的肩膀，声音压得低低的：「我不是要逞强……我只是怕你失望。」

    安庭转头，看着她眼角泛红，被蒸气氤氲得模糊，语气终於软下来：「我没有要你完美。我只要你在。」

    小鱼喉头一紧，没有回答，只在水下紧紧扣住她的手腕。池水guntang，却因为这个动作而变得安稳。

    池边昏h的灯光映在雾气里，把她们的影子拉长，重叠在石壁上。夜sE替她们收起白天的争吵，只留下温泉里的水声和彼此的呼x1。

    离开时，小鱼用泉水替安庭冲洗肩颈，动作慢得像在抚平十天的狼狈。更衣室的木板地还温热，她们换回浴衣，并肩走回老屋。小鱼在手机备忘录写下

    Day10：有你在，b昨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