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欢_二更(前几晚,那个女人,又是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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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更(前几晚,那个女人,又是谁...) (第2/3页)

道这个时候应当做的是体面的离开。

    而不是闯进去,亲眼看到meimei和夫君在一起,被当面踩尽最后一丝尊严。

    理智告诉她应当如此,但怒火却完全压不住,扣住门的手用力过度,猛地推了开——

    年头已久的门扉厚重的吱呀一声,惊动了里门里的人,帘子一拉开,陆缙倏地回头,与江华容四目相对,场面一度十分安静。

    静默了一瞬后,榻上传来一道极轻的声音。

    “谁来了?”

    语气自然,仿佛他们才是正经夫妇。

    紧接着,额发尽湿的江晚吟扶着陆缙的手臂从床里探出了头来,满头的青丝未束,倾泻而下,当看清站在外面的人时,她忽然也安静下来。

    三个人以这样的身份,这样的场景的相见,房内此刻已经不止是安静,是死寂。

    “你怎么来了?”陆缙率先打破了安静。

    紧跟着,江晚吟立马将手从姐夫手中抽开,不自在地唤了一声:“阿姐。”

    江华容盯着江晚吟抽出去的手,先是愤怒,怒极之后定睛又看了一眼,发觉他们衣衫完整,且帘后一个躺着,一个坐着……并不是她想的那样。

    事情似乎也没有暴露。

    江华容立马敛了情绪,明白是自己误会了。

    先前的恐惧完全驱散,她镇定下来,为自己寻了个借口:“三meimei伤了脚,都几日了,我不放心,睡前特意来瞧瞧。”

    又仿佛刚发现似的,问陆缙:“郎君,你怎么也在?”

    陆缙尚未开口,江晚吟生怕长姐误会,向她解释:“是我拿错了汤,误食了药膳,姐夫正在帮我放血散热。”

    江晚吟说罢,怕长姐不信,又将十指递过去送到她眼前。

    江华容瞥了一眼,果然瞧见江晚吟手指上有几个针扎出来的血洞。

    看来刚刚那声尖叫是她手指被扎时呼出来的。

    她还以为meimei是被郎君……

    江华容抛开杂念,按下了之前的猜疑。

    果然,如她所料,郎君沉稳持重,清正端方,断不可能做出这种趁人之危的事情。

    她松了口气,不经意白了身后的晴翠一眼。

    晴翠立马低下了头,心里也是有苦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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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那会儿世子的语气和举止,绝不是君子所为。

    到底是他真的没有想法,还是她们都被他瞒了呢?

    江华容却根本不曾往后者想,危机一解除,她对江晚吟愈发不满,责怪她道:“原来如此,多亏了有郎君在,三meimei你以后可要当心些。这么大的恩,可曾谢过郎君了?”

    江华容声音虽在安慰,但话里话外都在自恃自己的正妻身份。

    江晚吟幼时在府里看惯了她的脸色,登时便明白过来,垂着头低低地对陆缙道:“谢过姐夫。”

    寻常人礼佛自然是要把心愿写的清清楚楚,满天神佛才能庇佑,江氏捐了如此多的香油钱却供奉个空海灯,实在反常。

    次日一早,天刚蒙蒙亮,江华容便出了门。

    净空见来人样貌不凡,气度亦是雍容,只摆摆手,叫那小沙弥退下,反倒替陆缙斟了盏茶。

    等她走后,陆缙叫了供海灯的小和尚把那两盏灯拿过来。

    “三meimei吃了药,已经睡下了。”江华容疲倦地揉揉眉心,“郎君放心,我教训过她了,日后进口的吃食必定要她小心,定不会再惹出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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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缙记得很清楚,这汤是江氏那边的女使去提的。

    江华容今日有惊无险,着实疲累,也无力跟江晚吟计较。

    他如此敬重江氏,爱惜江氏,被折磨了数日,就是不想变成同父亲一样的人,甚至疑心是自己心思不纯,动机不正,甚至直到昨晚都夜不安寝,彻夜难眠。

    江华容难得听他关切,鼻尖微酸,却只能摇头,将满腹的苦涩咽下去:“没有。祖母慈善仁和,婆母也待我极好,只是郎君你不在,我一个人有时寂寥了些,你如今回来了,我哪里还有值得烦心的事?不过是子嗣被催催,算不得什么大事。”

    只是想,今日之事若是再来上两回,她成日里提心吊胆的,这病怕是好不了了。

    远远的望着廊外盛放的花树,不知在想什么。

    偏偏那么巧。

    原来是这样。

    “刚半月?”净空乍一听闻,眉头皱的比他还深。

    她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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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落到江华容耳朵里,第一反应是陆缙是在刻意等她。

    江华容暗暗思忖着,边想边往外走。

    陆缙眉眼微沉,之前的疑虑更深,脸上却仍是不动声色:“大夫来了,让大夫看看。”

    净空想起那妇人的衣着,与眼前之人皆出自同一针法,信了许多,又见陆缙虽语气略含歉意,但言辞却不容拒绝,一看便是上京的贵胄。

    要么,她是有难言之隐,不方便说。

    女使咦了一声,没多说什么,按照吩咐抱着去丢了。

    妻妹已经“睡下了”。

    关系既不好,又是一个庶女,却从青州接过来……

    所有的猜疑在这一刻落了定,陆缙眉眼凛冽,周身的气息亦是冷的发灰,仿佛檀香燃毕后的灰烬。

    几乎不用思索,不用猜想,陆缙脑中瞬间冒出了一个答案,一个明显的不能更明显的答案,叫嚣着要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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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缙看了那小和尚一眼,直接打断。

    可妻子若是不能圆房,那么问题来了……

    “祖母病了,我打算为她祈福,也好让她老人家早日好起来,还有……”江华容略有些羞赧:“我想求子,母亲一直催我,祖母也病重,子嗣之事着实不可怠慢。”

    “不能圆房?”陆缙倏地抬起了头。

    江华容往窗外一瞥,才看见急匆匆领着药箱跑过来的大夫,又同女使去迎。

    ***

    一刻钟后,江华容戴好了幂篱出了门,陆缙随即在她身后进去。

    且他身后还跟了个带刀的侍从,虎背熊腰的,看着像是行伍之人。

    一开始,只见,江氏的确是去佛堂烧香,然后供了两盏海灯。一盏一天是四十斤油,一斤灯草,另一盏是二十斤油,半斤灯草。

    还是该早点去佛寺,明日就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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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缙掀开海灯下面悬着的木牌看了一眼,只见第一盏一日供了四十斤油的木牌上面写的大意是求子,且十分渴求。

    “施主,你不能进!”

    且她藏起来的恐怕不止一个秘密,亦不是小事。

    女使虽接过来了,却略有疑惑,公子的确被泼了一点茶水,但似乎已经干了。

    看来江氏并不像她口中说的和meimei关系如此好。

    他要亲自去一趟佛寺,一探究竟。

    “我晓得的,也不曾着急,不过是为祖母祈福顺便烧柱香,又听说那里香火灵验,顺便去求一求罢了。”江华容低低答应了一声。

    江华容一听,觉得自己的眼光果然没错,她愈发着急地想赶快解决这桩事,最好是自己的病能治好,治不好江晚吟也要尽快怀上,她太想同陆缙真正的在一起了,毫无阻碍的在一起。

    “有何不妥?”陆缙追问。

    江华容知道陆缙爱洁,没多想,也没问是怎么泼的,转身便去迎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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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净空看了眼他,面色踌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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