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改革风暴的前奏 (第2/3页)

儿，小时候那些哥哥弟弟们都很调皮贪玩让父母头疼，而我总是个品学兼优让人省心的乖乖女。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到了十四五的时候，我的叛逆期却比其他兄弟们都要更加激烈出格。后来我做了一件父母至今都觉得有些难释怀的事情，那就是冒着生命危险加入光明教会......那个时候的我虽然还是个十几岁的少女但也已经聪明成熟有自己的思考能力。我开始怀疑不相信别人简单粗暴告诉我的那些道理，我不愿意与别人一样浑浑噩噩的活着，我想要靠自己去探寻真相是什么。无论付出任何代价我也想要知道那份答案......”这些话勾起了青年的回忆，那些过往回忆让他有些放松下来：“这样啊，确实有些像。我也是在差不多那个年纪想要加入光明教会，虽然当时我的父母都不在了，但我视为家人一般的朋友也是很激烈的反对着。倒也不是不能理解他的心情，可那时候的我就是觉得非想要这么做不可。”“不需要这么拘谨，就当做与普通老阿姨的闲聊吧，孩子啊，你后悔过你那时的决定吗？”艾伦回答：“没有，从来没有。我很高兴找到了自己真正的想做的事情，我当初非要这么做不可的直觉是对的。只是......对于那个朋友......布雷尔·格普感到亏欠。”“我也听说过他的事。”站在高处的安娜走过来摸了摸他的头，谈话到这里她心里大概猜测到了艾伦隐瞒了与布雷尔相关的事情，这让她想起了自己与艾米丽的事情，让感到对青年身感同受的怜惜。“你一定很不容易吧。尤其是你现在还这么年轻缺乏经验和经历，一定很难处理那些复杂的情绪吧。”“......有时候我确实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艾伦愣愣的回答，“不过我还是知道自己该做什么。”那个时候布雷尔能理解他，他是真的很高兴的，在责任之余他会尽最大力去偿还他的深情。“倒也不用崩的这么紧，”安娜笑着安慰他，“我有个亲戚也有和你差不多的经历。看着你们的故事，有时候我就在想吸血鬼虽然需要以人血为食，但他们曾经也是人类，也拥有和人类相似的感情，所以也许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呢。也许倒也没必要搞成现在这幅样子。”艾伦猛地抬头有些惊讶甚至不敢相信的望着她脱口而出道：“您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这只是您个人的想法还是...以后作为教皇的执政理念？”“如果我说这是我的期望和终生目标呢？”她仍旧那样温和慈祥，轻描淡写的笑着，好似这一切真的只是一场寻常闲聊。他心脏剧烈跳动着，一时间想过了许许多多纷乱的想法，有父母离开后冰冷的家里，有哈里森憔悴的面容，有被吸血鬼袭击后惨死的人，有悲伤的幸存者，也有布雷尔送别他时不舍但克制的脸......想要做出正确的决定其实是很难的，有太多太多需要考虑的人和事了，或许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正确的决定吧。但是如同十五岁时坚持要加入教会一样，心里一股强烈的冲动和直觉驱使他做出选择。他想要支持这份这份听上去几乎不切实际的理想，即使这看上去太过于理想主义了，甚至显得疯狂。如果布雷尔在这里大概会劝他再考虑一下吧，他总是要比他更冷静一些，可是他真的想要知道安娜·瑞斯所说的那条路的尽头会是什么。他也想要知道答案，吸血鬼与人类的差别究竟是什么，这两个不同但相似的种族究竟有没有可能和谐相处。——现在的我真正想要保护的家人究竟是谁？在寂静无人的，只被月光照亮的那片废墟遗迹黑暗教堂中，吸血鬼少女独自思索着。慢慢的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以卡藤为代表的一众一直支持着她的吸血鬼眷属们。她知晓了这一定就是她最近一直在寻找的答案，不过，安娜也是她的亲人，与莉莉安无关，因为她关心着她，所以也是重要的人。如同这百年来她一直做的一样，艾米莉虔诚的对黑暗女神祷告：“我希望我的眷属们能过得幸福，我也希望人类与吸血鬼能够得到和平。我应该怎么做呢？凭我目前的能力，感觉实在是难以完成，女神大人请给我提示。”艾伦离开了阴雨连绵的吸血鬼住所，明亮的阳光倾泻而下，他回到了人类城市也回到了光亮下。一下子太过耀眼的阳光让他眯起了眼睛适应了一会。很是过了一会他才辨认出这条熟悉的小巷位于南格尔城的南边花顿街旁。踏着阳光他熟门熟路的回到了南格尔城分教会。安迪·胡科和吉恩·胡科是听到消息后第一对冲过来的，他们几乎喜极而泣的抱着艾伦哭喊异口同声地说：“呜呜呜，太好了，队长果然还活着！”教堂里其他一些关系好的同事也都纷纷围过来慰问。他的心里有些感动也有些欣慰，由衷的觉得——大家都还活着，还能一起欢笑，这样的日子可真好啊！他拍拍了他们的肩膀：“好了好了，我可是你们的队长，哪会那么容易就死。倒是你们俩个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过得一点也不好......你调走后新的队长我们不太喜欢，”他们小声说，“可能这样说有些任性，但是能不能调回来啊。”艾伦摇了摇手里带着的刺客遗物：“有机会会回来的，但是还需要去总教一趟。”相比人生地不熟的卡普尔他还是更喜欢南格尔这座熟悉有许多朋友和回忆的小城，不过刺杀安娜·瑞斯大人的背后真凶总得找出来吧。相比个人喜好还是工作更重要啊。在寻问自己失踪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得知了安娜·瑞斯以被确定为下一任教皇后，他放下了心来。安迪小声告诉他：“瑞斯大人人真的很好，知道队长被刺客的传送卷轴带走后还派人寻找你呢。要是换成其他的大主教绝对不会管我们这些小人物死活的。”吉恩也说道：“我好庆幸未来的教皇能是她这样的人。”“嗯，寻找适合的领导人，感觉工作都更有动力了。”艾伦与双胞胎一起有说有笑的向前走去，明明是喜欢的欢快氛围，明明是熟悉的像家一般的场景，明明事情都告一段落也有了个好的结果，可是艾伦的心里却突然感觉到一种空荡荡的感受。就像有什么东西被遗忘了，然后离自己越来越远了一样。那个人，总在这种时候默默地看着不爱说话，好像天生就融入不了这种和谐友爱的气氛里一样，但他总是不厌其烦地跟着。艾伦也曾关心的私下问过他，但是布雷尔说，就这样就好了，也没有什么不开心的，也不想多说什么话，也不觉得不合群。他感觉到他是认真，有时候他真的是不太懂他。他会突然想通了放他回来，艾伦也是没有预料到。虽然一直都是个有点奇怪的人，但是和他在一起总是挺开心的，是和其他任何人在一起时都不曾有过的开心，以至于此刻希望他也能在这里。可恶，怎么才分开就开始想念了？没道理啊，艾伦纳闷的想着，自己又不是个小孩哪有一直想要粘着朋友的，这样也太不好了。再说，一辈子的友谊本来就是一件奢侈的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