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新旧交替之季 (第2/2页)

少在我最悲惨最绝望的那个时刻女神怜悯我，给予了我新生。所以我觉得还是可以相信奇迹与希望的。”说着“相信奇迹”这四百多岁老少女堪称阳光的笑容有些刺痛布雷尔的内心，相信“光明与正义”的艾伦，与“相信奇迹”的艾米丽，还有相信“贵族精神与女王陛下”的卡藤，身边怎么净是些有信仰又阳光的人。怎么只有他像是活在黑暗里。虽然有些郁闷但他还是压抑了这些情绪冷静客观地回答：“如果真的是这样，最后都会老会死，那我觉得吸血鬼与人类之间其实也并没有多大差别。”女王有些惊讶地望着他：“那觉得人类与吸血鬼有和平共处的那一天吗？”“在政治理论上倒是可行的。吸血鬼只是需要人类的血液并不一定非要杀死人，甚至学人类奴役家畜或者圈养驯化也是一种很好的解决方案，只是这种方案双方都不会同意罢了。到是可以进行谈判，寻找一个双方都认同的协议，关键在于能不能顺利执行这份协议。”“我一直都觉得是很难实现的，”女王叹了一口气，“人类那边姑且不说，吸血鬼这边你也看到了，我和天使小姐合作用黑暗女神的名义，用了整整两百多年才将原本那么松散的种群凝聚成如今这幅样子。想要约束他们彻底按照规矩形式，不去随意伤害人类，那是不可能的吧。”“恕我直言，作为女王您太仁慈了，有些时候应该施行暴政集中权利搞独裁和阶级概念才会更好一些。”艾米丽·瑞斯彻底愣住了，她到底是出生于康特瑞斯王城末期的人，对于暴政和独裁主义有着根深蒂固的恐惧与厌恶。或许布雷尔的说法是对的，毕竟她试过了以她现在的行政方式是不可能实现人类与吸血鬼和平共处的。也许是应该换一种方法试试。可是，她做不到，确实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哎，看来我是真的老了......”外貌永恒不变的她再一次感叹时光的流逝。同时在心底里打定了主意，之前她就有种直觉，现在她再一次仔细端详着眼前这个阴郁沉稳的少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但是在这之前她还有两个重要的问题要问：“你也已经知道了我那么多的故事，那么能不能以朋友的身份真心地告诉我，布雷尔你喜欢人类吗？”虽然知道今天的每一个回答都关系重大，但看在女王竟然也能如此真诚的份上，布雷尔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了：“我不知道......从小到大相比其他人我的感情总是显得有些怪异。所以我也不能确定到底什么才是喜欢。但是如果非要说的话，我觉得我对艾伦·玛格瑞的感情也许能够称之为喜欢，但也只是对他一个人这样。”“唔，那我来帮你分析一下吧。假如你只喜欢这一个人类，那其他人类的死活是不是与你无关？假如你肚子饿了会去主动袭击陌生人类吗？”“不会，要真的那样艾伦会讨厌我的。我可以对其他人见死不救，但至少不能主动攻击，不过如果是非常特殊的情况......比如刚刚成为吸血鬼完全失去意识的那段时间，他倒是也原谅了我。”“你......很害怕被那个人类讨厌吗？”“嗯。”“如果哪一天那个人真的讨厌你了，你打算怎么办？”“不惜一切求得原谅吧。”“如果他说要你死了才会原谅你？”“那我大概也愿意去死吧。”女王沉默了，她在这一刻好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那个愿意为保护唯一的meimei牺牲的人类少女，但是她觉得他的这份感情好像比当时的自己要沉重绝望的多。她终归是不忍心继续问下去了，又换了个话题。“那你对吸血鬼们又是怎么看待呢？”“我其实不像您，我其实没有太多同胞的概念。即使在以前还是人类时期，我也几乎都是一个人孤独的活着，不期待能够被人理解。也许我是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吧，即使你们一直对我很好，我也很难产生太多感觉，不管是光明教会还是黑暗教会我都不曾产生过归属感。但是你们确实帮助了我，我能感受到你们的真诚，所以我也会尽其所能的报答你们，这也算是我的原则吧。”她踮起脚像个前辈那样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如果还得是你我才放心，我的直觉一向很准，只有你才可以做到我做不到的那些事。”她放下女王的身份仅仅只是以一个前辈的样子郑重其事地问：“在退位之前，我将交给你最后一个任务。布雷尔·格普先生，你还有可选择的余地，我希望你能好好思考后再给我回答。你愿意继承我的力量成为下一任黑暗教皇与吸血鬼的王吗？然后尽最大力替我永远守护吸血鬼与人类，守护黑暗教会想要给混沌一片秩序的理念，直到你也退位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