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非】本色(先婚后爱,哨兵向导)_【第十章】毒药(秘密与猜疑)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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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毒药(秘密与猜疑) (第1/3页)

    【第十章:毒药】

    次日清晨,韩非从梦中转醒的时候,帐内仍是昏暗一片,他睁着眼睛,余光瞥向一侧还没有卷起的门帘,接着缓缓转向身畔空荡的枕侧,有那么一个瞬间,疑心昨晚种种只是一个梦。

    从那突如其来的变哑,再到如愿以偿的联结,或许都只是一场梦。

    他从榻上坐起身,伸手压了压喉结,接着迟疑着发出一个音节,几乎是同一时间,喉管内当即一阵撕扯般刺痛。

    是真的……

    韩非捋了把头发,他也并不是想要自欺欺人,只是感到无可奈何,他在匈奴本就相当于个异族,如今再加一条口不能言,真不知道今后究竟如何。

    还有昨晚的“永久联结”,韩非调整里衣前襟的动作倏而一顿,垂眼看去,只见歪斜到一边的亵衣下方红痕点点,色泽不算多么深,但同胸前本就更为白皙的肤色一衬,简直堪称醒目。

    昨晚两人到最后时,韩非早已没了力气,连脑子都是昏的,只依稀记那时所想。他确实希望永久联结能带来什么不同——只是希望归希望,如果不是联结带来的心灵感应,他本该默默将这份心念埋藏心底,永不见光才好。

    韩非掀帘走出内帐的时候,木格正为案前的灯台添油。匈奴不同中原,帐内用于照明的多是油灯,需要有人定时更换里头的油脂。

    韩非心知自己昨夜能脱困要多谢这位匈奴姑娘的帮忙,想要做点什么以示谢意,只是他现在开不了口,看见案桌上的羊皮和笔,又只怕对方不通中原文字,反平添尴尬。

    木格见韩非从里头出来,先朝人笑了一下,接着一礼。她本是个哑女,目光比寻常人要更灵动几分,有点眼睛会说话的意思,韩非也笑了笑,正试图比划一下,这时有人走进了主帐,是卫庄。

    韩非稍有了些精神联结的经验,他同卫庄只有在比较近,或者说在视线范围内时才能感知到对方所想,要是以往他或许还不能习惯,可眼下这简直是场及时雨。

    卫庄远远见二人,本扬手示意木格先出去,韩非却先想道:“等等。”

    卫庄放了手看向他,韩非又补道:“昨天的事,多亏了这位姑娘。”

    卫庄看着韩非的眼睛,总觉得一夜过后,那双眼里好像又多了点什么,如果说初见的那晚他只觉得这双桃花眼漂亮,现在却又好似有种不一样的情愫,他点点头,转而朝木格说:“阏氏很感谢你昨天做的事。”

    韩非的眼皮一跳,没想到卫庄就这么径直叫他“阏氏”,不是都说还没册封吗。卫庄见他脸上的神色,像发现多么有趣的事一般,抱臂笑了一下,挑眉问:“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阏氏?”

    他在句末的一声“阏氏”上加了重音,韩非知道这人故意,没了想法,木格朝韩非一躬身,又飞快地朝卫庄打了一串手语,她知道这位单于耐心有限,并不敢长篇大论。

    卫庄替她转达了意思:“她说不用谢,能帮上忙是荣幸。”

    就这么完了?韩非有点狐疑,卫庄摆摆手,示意木格先退下。

    “我说她刚才……”韩非看着木格离去的身影,才要询问,卫庄忽而说:“以后你有什么想说的,可以直接写给她。”

    韩非眨了一下眼睛,没太明白,如果他想的没错,在匈奴识字本身就是一项贵族活动,更何况还是中原的文字,卫庄说:“她是上任单于外帐的人,那时两邦间贸易频繁,”他顿了一下,“私下的。”

    私下,韩非想:“你是说军火?”

    “在燕地内一度有一支中原人和混血组成的哨兵军队,”卫庄看了他一眼,“你以为关内的将士是从何处习得训练哨兵的方法的?”

    韩非在关内确实从没有听闻过哨向的事,想了想又问:“所以刚才说起前单于的外帐——”

    从先前的交谈中,他推断卫庄和其父王间的关系颇有些微妙,因而问得犹豫,卫庄随口说:“那时因为父王坚持,整个单于帐里的佣人都学过一点中原文,好在使节来时伺机而动,”他的目光一转,“而他帐中的那些女佣,若是跨马上阵,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韩非听出他一点弦外音,这么说,是当初卫庄发动政变时留了木格一命,还准许她和其余几位女佣仍留在单于外帐打理内务,说是恩人也不为过,无怪乎木格要说“荣幸”。

    只是,韩非心想,卫庄留下那些按说可以提刀上阵的女人,他就不怕……

    碍于两人间的精神联结,他没敢细想,卫庄不知察觉到没有,只顺势打开了带来的食盒。韩非见里头除了以往的粥和奶,居然还有素糕,草原上不产这类糕食,不用想也知道要花些心思才能找来。

    忽而想道:“匈奴的名字想来都该有寓意——”

    卫庄正将里面的小碟一样一样取出来,闻言一顿,眼也不抬地说:“你问木格?”

    韩非被他一噎,不知道怎么突然说起了木格,不过说起她,韩非倒想起自己眼下还有一件要紧事,不管嗓子今后如何,首要的还是快些学成手语,否则同其他匈奴族人交流始终将成为一大阻碍。

    卫庄半天没等到他的否认,面无表情地说:“‘木格’在匈奴语里意思是花蕊,却还有重‘默默无名’的意思,这里有个说法是贱名的小孩好养活,父母惯爱起这类名。”

    取贱名这事倒是做了天下一个样,韩非没想到他居然一板一眼给了解释,最后还是默默想道:“我刚才……说的其实不是这个。”

    卫庄:“……”这人拿他寻开心吗!

    韩非觑着他脸色,试图主动缓和,凑身过去看卫庄摆好的早点,一面没话找话:“你吃了吗?”

    “吃了,”卫庄绷着唇,在两人彻底挨上前放手退了一步,“你自便。”

    韩非一计不成,试图装傻过关:“你不问问我,刚才想问什么吗?”

    卫庄掀起眼皮算看了他一眼:“什么?”

    “唔,”韩非尝了一口碗里的奶,羊奶是早上现挤的,此刻还带着余温,他意犹未尽地抿了抿唇,回头看向卫庄:“就好比,你的名字?”

    卫庄的眉梢动了一下,没直接开口,韩非眨巴眨巴眼,疑心他难道不吃这套,此刻他还端着羊奶,别无他法,只好顺势又灌了几口:“我只是……想说这奶不错。”

    “我的名字是我母亲取的。”卫庄看着韩非唇间一抹白色的奶迹,突然说。

    韩非吞咽了两下,等着他的下文。

    “我母亲不是匈奴人,”卫庄伸手替他擦了上唇的奶,“也不懂匈奴话,所以……”

    韩非愣了一下,直到那带着热意手指离开他的唇,才如梦初醒般接了话:“你是说?”

    “或许没什么寓意。”卫庄说。

    不知道是否是联结的缘故,韩非心跳得有些厉害:“既然是生母,想必是盼着你好。”

    卫庄看着韩非,好一会,缓缓地说:“或许。她当是中原人,可去得早,在世时又从不同人提及往事,我……”

    他的话没能继续,一阵浓郁的奶香倏而倾覆了上来,擦着他的鼻尖而过,卫庄的眼睛略微睁大,韩非展开了双臂,轻轻拥住了他。

    韩非原本想要吻,但又觉得此刻对方需要的,或许该是一个拥抱。

    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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