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瑶瑶心碎了 (第1/1页)

    「你告诉阿朗你怀孕，他就出走？」侯邦彦问。

    「他好像受到惊吓，久久都不说话。後来无论我怎麽问、怎麽逗，他都保持沉默。隔天早上就突然消失了。」西西哭惨。

    「阿朗哥在逃避吗？」

    虽然阿朗看起来总是吊儿郎当，孟瑶函却不讨厌他。

    但发生这种事，她想骂、却骂不出口。只能递卫生纸、磨娑着西西的背安抚她。

    「荒唐！荒唐！」侯邦彦的反应直接炸锅，「就跟你们说不要纵yu过度，现在Ga0出人命，怎麽办？」他来回踱步，「阿朗那个浑帐！男人可以这样没担当吗？竟然跑了？」

    他转头看到西西也不客气。

    「你也是！你怎麽不做好保护？不要告诉我你想用小孩绑住阿朗！那个nGdaNG子，你怎麽会觉得Ga0条人命出来，他就会跟你安生过日子？」

    西西自知理亏，把头垂低。

    「我也不是故意的，最近我们感情不错，那一天什麽防护都用完，他说他要，我不想扫兴，所以……」

    「你们俩做什麽都靠兴致！现在呢？那浑帐摆明他败兴了，孩子在你肚子里，你说该怎麽办？」

    说完，侯邦彦在门旁找了一棵树出气，用力踢了好几脚，吓得阿逃夹着尾巴逃走。

    在一阵令人难受的沉默後，西西终於缓缓开口。

    「我不知道。」

    「你有办法独自抚养这个孩子吗？」侯邦彦抛出最实际的问题。

    西西摇摇头，放声大哭起来。

    「几个月了？」侯邦彦的每个问题都打在关键上。

    「医生推估两个月。」

    「满三个月就不能够打掉了吧？」侯邦彦冷冷质问。

    西西点点头。

    「你准备好的时候通知我，我们去城里的妇产科，我帮你签字。」

    听到侯邦彦这麽说，西西哭得更伤心。

    但她没有拒绝，悲惨地接受现况，还说了一声：「谢谢。」

    这翻对话着实惊吓到孟瑶函。

    她一脸惊恐、猛然起身，伸长手，指着侯邦彦大声问道：「我有没有听错？你们在讨论人工流产吗？」

    「不然呢？」

    虽然这提议是自己出的，听见孟瑶函大声讲出人工流产四个字，侯邦彦还是觉得刺耳。

    「你知道你在g什麽吗？你在谋杀你好朋友的孩子！」

    她站到西西前方，对侯邦彦嘶吼，彷佛她现在就在保护这个孩子。

    侯邦彦烦躁地用手撂了一下前额的头发，舒缓一下快要爆炸的头。

    「你不要意气用事！西西肚子里的还是一个胚胎，一切都尚未成形。阿朗这个王八蛋是个孬种，而西西也没有独自谋生的本事，这孩子生下来注定要受苦！所以打掉是最好的决定。」

    「凭什麽？」孟瑶函尖叫，「没有爸爸，就一定会过得不好吗？」

    她气急攻心，觉得好不容易才可Ai起来的世界，正在破碎。

    她转向西西寻求支援，寻求一个她想要的证明。

    「西西姐，如果阿朗哥不回来，你还是可以一个人把孩子带大。你是那麽地Ai他，这个宝宝是你和阿朗的孩子呀，难道你不想看看他吗？」

    西西绝望又愧疚，根本不敢看她的眼睛。

    「对不起，瑶瑶，我没有你想像的坚强。如果没有阿朗，没有经济支柱，我没有把握能好好养大这个孩子。侯老板说得对，把他生下来，是让他受苦。身为mama，我当然舍不得，但我更不想让他受苦。」

    当！孟瑶函觉得在六弦T验的美好，一瞬间，都被击碎。

    「你们这些虚伪的大人，说一套，做一套！什麽友谊，什麽Ai情，当情况不利於自己的时候，什麽烂藉口、把自己的罪合理化、甚至伤害生命的方法都做得出来！」

    孟瑶函用尽全身的力量对他们俩咆哮，但她并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激动。

    「你们的悲惨是活该！你们和伤害你们的那些人，并没有什麽不同！如果这就是成熟、这就是长大，把对别人的伤害冠以合理的藉口！我不要长大！太恶心！」

    她彻底崩溃了。

    「瑶瑶你别生气，听我说……」西西想安抚她。

    「不要跟我说话！我讨厌你们！」孟瑶函面目狰狞地呐喊，「明天我就离开这里！我要回家，我要回去找我mama！我跟我妈的日子过得的确过得很拮据，但她永远保护着我。」

    她怒瞪西西，彷佛受伤的是自己。

    「你不配当母亲，竟然想伤害自己的小孩！」

    说完，她就跑出六弦大门外，也不管太yAn即将下山。

    「瑶瑶！回来呀……」

    西西听到她的指控，立刻哭出来！起身就要追出去，被侯邦彦y生生拦下。

    「让她去！这孩子太天真，让她受伤、让她撞墙，她才会真的长大。」

    侯邦彦虽这麽说，视线却焦急找寻孟瑶函身影消失的方向。

    「你喜欢她吧？让她误会你，这样不好吧？」

    成年男nV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很多是心知肚明，不到最後关头不戳破。

    孟瑶函不在场，西西对侯邦彦就直话直说了。

    「在海边，多的是只有一季的浪漫。」侯邦彦看着门外，神情黯淡，「我跟她的阻隔，绝对不只是年纪。不如早点都Si了心，才是真正对彼此好。」

    他顿了顿，「其实你跟阿朗也是。」

    「唉……」西西认了。

    没有更多的抱怨，只有隐隐约约的啜泣。

    「她回来，我就送她去车站，该赶她走了。」

    侯邦彦抬头看天空，有属於台风前夕剧烈的日照与飞快的流云，他不禁眉头深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