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锦还乡 (第2/8页)

扎着两根小揪揪，原本睡得正香，被一弄就有点要醒的迹象，扁着嘴小声地哼哼。

    “乖崽，睡香香哦。”

    孕夫不敢再动，又将女娃给搂进怀里，女娃两条腿岔开坐在他孕肚上，将本该圆隆的肚子挤得变形。

    “你家婆娘呢？就让你一个人带两个孩子回去？”

    孕夫是真不容易，随时都要生的身子还要带着两个不知事的孩子坐大巴车返乡，吴光耀摸了摸从上车起就莫名发紧的肚皮，心生不忍。

    “婆娘打工哩，过年这回一天能有三百呢！哎哟——”

    孕夫侃侃而谈的声音被突然中断，换作一声变了调的呻吟。

    赖小晨原本合着眼闭目养神，闻声一个激灵，偏过头看去。

    孕夫捂着肚子，蜡黄蜡黄的脸上滚落大颗的汗珠，眉头紧皱，呲牙咧嘴，显然痛苦至极。

    而始作俑者——他七八岁的大儿子，从上车起就在座位上蹿上爬下，跟猴儿似的折腾个不停，大巴车刚刚一个颠簸，他失去平衡直接砸到了旁边的父亲身上，孕夫下意识护着了怀里的女娃，男孩的胳膊肘恰巧击中了腹部。

    “爸爸...爸爸...哇呜——”

    男孩也知道自己闯了祸，白着小脸喊了几声没得到回应后就张大嘴哭了出来。

    而孕夫怀里的女娃也被吵醒了，搂着孕夫的脖子一起扯着嗓子哭：“哇——”

    “啊、不成了...俺要生了——”

    孕夫单手搂着闺女，另一只手痛苦地揪着腹部附近的布料，两条腿大剌剌地分开，不住地将大肚子往前顶，一下下撞在前排座椅靠背上。

    “怎么了？”

    “司机师傅，这里有人要生了！”

    前后左右的乘客们都被惊动了，不过也就是探出头来看情况，没人上前帮忙，一是道路年久失修，颠簸得厉害，站都站不稳，二是接生这种活还真不是每个人都会的，这孕夫，不，产夫就带了两个孩子，万一给他接生出了什么事那真是连个作证的人都找不着，被讹上了咋办？

    “你...不会也要生了吧？”

    赖小晨也不打算管，结果一转头就见吴光耀抱着肚子在做深呼吸，寒冬腊月的，赖小晨不觉得他头上的汗珠是热出来的。

    “没...没...刚刚撞到了肚子，缓缓就好，你帮帮他吧。”

    那一阵颠簸不光严惩了熊孩子，还害苦了挺着肚子的吴光耀，他嫌勒没系安全带，因此刚刚直接就往前扑到了硬梆梆的前排座椅上，虽然用手做了缓冲，但肚子还是被撞得不轻，现在胎儿在里头翻江倒海呢，偏偏近在迟尺就有个叫唤不断的产夫，声音直往他耳朵里钻，搞得他也想用力。

    赖小晨很无语地吐槽：“虽然你是我的雇主，但也不能让我去给人接生吧。”

    不过孩童的哭闹和产夫愈发高亢的呻吟也着实闹心，赖小晨只能硬着头皮起身，先是将快滑掉下去的女娃抱起来塞进了男孩怀里，恶狠狠凶巴巴地叮嘱：“别嚎了，抱着你meimei坐好。”

    然后转回来帮产夫放倒了座椅靠背，好让他不用憋屈地窝坐在上面。

    “嗯、嗯——”

    产夫到底是生过两个孩子的，经验丰富，没要人指挥就自顾自地抓住了扶手，憋住气用力。

    他穿着厚厚的棉裤，充沛的羊水流了好半会才终于突破吸饱了的布料，顺着裤管流淌到了地上，随着车辆颠簸，那滩水也就跟着往四周扩散蜿蜒。

    “妹子，这有毛巾。”

    后排一个大娘从包里掏出来花花绿绿的大毛巾递到了赖小晨手上。

    赖小晨看了一眼，那大娘原本还想冲上来帮忙，被旁边的大爷给拦住了，只能远程指挥：“给他遮一遮，最好找个东西垫在下面，别下面还没开水就流完了。”

    “哎哟...娃娃要出来咯...憋啊...”

    产夫本就是有发动迹象才急匆匆带着孩子往老家赶，骤然破水后产势又猛又急，随着宫缩用了几回力就不大坐得住了，双腿慌乱地在地板上蹬着，裤裆里泅的湿痕染得大腿根部那块都是。

    “我不会接生啊！你、你...师傅，能不能靠边等救护车啊！”

    赖小晨哆哆嗦嗦将毛巾搭在产夫分开的腿间，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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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机远远地喊了句：“这里停不得，忍忍，马上就到前头村子了。”

    他们开的这条路还是几个偏远村子自个掏包修的，没预留临时停车道，大巴车一停那就是直接给路堵了，再说了，都开离城镇好一段时间了，与其等救护车，不如去村里头找有经验的人接生。

    “呃啊...娃要出来了...裤子...嗯——”

    产夫痛苦难耐，本来梳得齐整的额发被汗水打湿后凌乱地贴着额头，他脸涨得通红，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既有当众产子的尴尬，也有对胎儿即将破体而出的恐慌，他嘶哑地叫出了声，不断喷出灼热的鼻息，嘴角挂了一颗晶亮的水珠，摇摇欲坠。

    “你、你别叫了！”

    赖小晨手足无措，拿出吼熊孩子的架势对着产夫一顿输出，总算将那让她心慌的呻吟暂时压制下去。

    她抖着手，摸上产夫膨隆的腹部，鼓鼓囊囊的棉衣也遮不住里头的动静，就像是被禁锢住的野兽在左突右撞。

    “呃、呃...”

    衣物被一层层剥开，露出爬满妊娠纹的孕肚，脐心一圈呈深褐色，随着胎儿的顶动而不断变换形状，下腹部格外涨疼得厉害，产夫紧张地攥紧了扶手，手心的汗渍有些打滑。

    “爸爸，你是不是很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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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忍了好半会的男孩抱着扭来扭去的meimei，带着哭腔在一旁问，还学着赖小晨的动作伸出一只小手去碰产夫露出来的肚子。

    “爸爸不疼...嗯...爸爸给你生弟弟meimei...妹子，帮我、帮我...呃——”

    产夫原本上齿咬着下唇，将唇瓣咬得印痕森森，听了孩子的呼唤松了劲，腾出心神去安抚吓坏了的孩子，他的身子跟着颠簸的车体起起伏伏，用劲都用不安稳，只有陆陆续续从隐秘产xue里溢出来的羊水弄得到处都是，尤其是股缝，汪了厚厚一层，难受极了。

    赖小晨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见状也只能硬着头皮拽着产夫的裤沿往下拉，先是鼓坠的小腹，再是稀疏的体毛和疲软的性器，产夫配合地抬起臀部，椅垫都湿透了，暖呼呼的带着体温，最后整个下半身都暴露在了不算温暖的空气中。

    头顶的风口缓缓送着暖风，赖小晨扒拉了一下，开到最大档，然后又将大婶友情赞助的毛巾垫到男人身下。

    “接下来怎么弄啊？”

    赖小晨用背部抵着座椅侧面保持平衡，给产夫脱裤子时被溅了一手的羊水，此时擦也不知往哪擦，只能尴尬地举着。

    “你摸摸娃到哪了，摸肚子会不？看看是不是头朝下。”

    大娘远远地给来建议，整个人都站起来了，就是被大爷拦着出不来。

    “别管闲事！你又不懂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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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哟，你这人没点同情心哩，咱家七个娃不是俺接生的？”

    大爷大妈还短短地拌了下嘴，周围人神色各异，默契地选择了装聋。

    “这谁摸得出啊？”

    赖小晨到底是个正经恋爱都没谈过的雏，脸烧得发红，眼神压根不敢往下瞥，只能专注地落在产夫圆滚滚的孕肚上，顾不得手上沾满了羊水，试探着按上了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