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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神经病啊!听交响音乐会听得杏Y大发! (第1/1页)
周末来了,翁子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大早晨就爬起来在衣帽间试穿衣服。外祖母姥姥端着杯水路过,看见他这模样就嫌弃:“大早晨不练功,在这里挑衣服,你是准备听音乐会还是准备约会?” 翁子佑假装没听见,外祖母的眼神落在他瞎拿的一瓶香水上:“你想呛死人啊,不要喷那个。” “我拿错了!没注意看。” “真不是约会?看不出来你还喜欢他。” “我喜欢他个屁!!” 翁子佑喊得震天响,上午家里陆续来了几个提着长笛盒的女生,其中一位就是学校学姐,乐团的首席长笛,翁子佑望见她立刻就问:“方颂蓝会去吧?” “对,我跟他确认了。”学姐感觉很好笑,这两人交流竟然还要她在中间传话,“你不要跟他在音乐厅打起来,会被人恨死的。” 翁子佑敷衍地摆摆手,吹长笛的女生都上楼去了,他消磨了整个白天,最后傍晚临近的时候,翁子佑莫名变得特别紧张。 司机把他送到音乐厅场外,隔着车窗他就看见方颂蓝已经到了,蹙着眉站在那里等着,清瘦的身体好像薄薄一片,傍晚天的暗色照在他脸上,仿佛有一种古典画的静谧感。 翁子佑的心脏一下子跳得很快,这一见面他就有点不知道说什么,方颂蓝也不敢说话,他怕自己一开口就是喷火药…… 两人默不作声去领曲目单,一前一后落座,乐团调音时在座位上瞪着乐台,僵硬得像两个假人。 直到指挥入场、演奏开始后,方颂蓝终于放松了一点,方形音乐厅回响明亮,音浪扑面而来,他听着熟悉的旋律,指节无意识地轻轻拨动,没有声响,眼睛一直在注视演奏家。 翁子佑却不停地在偷瞄,灯光像层薄薄的釉,将方颂蓝的侧脸照得很漂亮,睫毛上落着亮光。 这还是第一次坐在他身旁,感觉真奇怪,当他左肩架着小提琴、坐在指挥左侧下方领奏时,翁子佑就坐在木管声部的座位,哪里要偷瞄,他都是光明正大地直接看。 他很快想起入学的乐团选拔,那时候方颂蓝的脸蛋和琴音就相当醒目,所有人都稚嫩,他和时应白整日混在一起练琴,担心被发配到二提最后一排,听短笛和小号手震耳欲聋的声响。 后来呢?方颂蓝接任了首席,像翁子佑接任管乐队首席一样,事情却比他繁重得多,每天被指挥瞪眼,总跟他的副首席和二提首席开会,陪一大群小提琴练弓法指法…… 演奏前夜即使是他也会紧张,一遍遍看总谱,他的分谱画满密密麻麻的记号,都要被翻烂了,这种心情翁子佑明明也能体会的,他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喜欢找茬…… 不服气?不知道有没有,可是小提琴确实是管弦乐团的主奏乐器…… 后来他们去开庆功宴,一群男生坐在一起醉醺醺开玩笑,逼问首席小提琴喜欢什么样的女生,方颂蓝那时候随口说:“……可能是温柔jiejie型吧。” “那不就是长笛学姐吗!” 翁子佑在旁边一口酒差点喷出来,放什么响屁呢! 长笛学姐从小就来他家上课,像半个jiejie、外祖母的半个外孙女,乐团演奏时就坐在他前方,一头柔顺的黑长发,啊哦,翁子佑总是有点尴尬,他的直管乐器吹奏一整场下来,简直就像在jiejie身后流口水…… 而方颂蓝……方颂蓝的脸就像是被泡的那个,他还想泡女生? 翁子佑在脑补中智商急剧滑坡,想出来一个羞辱方颂蓝的绝佳好办法。 于是他趁着小提琴手都去上专业主项课,悄悄在抽屉里塞了枚跳蛋,不忘署上自己的大名,当然紧张得放错座位了……结果绕绕弯弯,最后就变成他现在坐在这里,陪方颂蓝听音乐会了! 演出还在进行,方颂蓝有几次想看他,才发现身边不是老搭档时应白。 每当感受到现场live的绝妙演奏,在乐章中间,或是结束后每次掌声、哗啦啦翻谱声里,他们都很享受这心照不宣的时刻。可是以往充满默契的对视变成一张特别讨厌的脸,还脸色变幻莫测,方颂蓝感觉自己在跟弱智听音乐会。 不能说翁子佑听得不专注,超过两小时的交响乐,他的思绪随着乐章天马行空,旋律从温暖明亮行向深沉,翁子佑就开始感觉焦躁了。 他苦思冥想几天,没琢磨出来方颂蓝和时应白是什么关系。 方颂蓝那时候神色微笑纵容,好像被迫和他听音乐会惹出来的怒意,很快就被那些亲吻安抚下来,脸颊都被亲得微微泛红,这几天却在翁子佑睡前的脑海里频繁出现。 直接告发他?把他吓得半死? 还是……还是怎么样? 此时掌声大作,全场高喊encore,他竟然胡思乱想到尾声了!方颂蓝也在鼓掌,翁子佑又偷瞄他,内心一片疯狂的鼓噪和渴望。 就时应白能亲是吧,最后一首返场曲目热烈激昂,翁子佑也非常激动,最后一个音落下的时候,台上指挥收起手势。 方颂蓝骨节清晰的手安放在腿上,翁子佑一把抓住那只手,方颂蓝的眼神很是惊愕,听众激动得站起来,全场掌声爆发,翁子佑却像条疯狗一样凑过来,亲在了他的嘴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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