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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rsterSatzAllegro III音控室 (第2/3页)
索。 虽然舞台两侧设有阶梯,不过舞台正式的出入口是在帷幕的後方──也就是後台,其占地空间远b舞台还要大,与其去打扰在舞台上排练的学生,不如到後台询问相关的幕後人员。 正当我这麽想着穿过帷幕、踏上後台的其中一段阶梯时,一道清脆的声音阻挡了我的去路: 「前方是音控室,闲杂人等禁止进入。」 我抬头一看,只见一个身型高挑但稍嫌消瘦的nV生站在木质阶梯的顶端。她穿着夏季校服,但不晓得为何在肩上另外披着冬季的制服外套,然而百褶裙底下竟然只套着略过脚踝的短袜,一双皎洁的长腿就这麽暴露在我的眼前,制服衬衫的领口也没扣好,领带歪歪斜斜地挂在脖子上不说,连锁骨都跑出来见人了;这副模样除了邋遢之外,还真不晓得她到底怕冷还是怕热。 而在她随X的衣着上,左腿的腰际另外挂着一块塑胶名牌,上头用圆滚滚的少nV字T写上「音乐总监巫采华」,让她的打扮更为突兀。 「社长,我把这个月的稿件拿来了。」 对方听罢,并没有作出回应,只是呆立在阶梯上数秒钟。 「……呃,你是古典音乐欣赏社的社长,巫采华学姊吧?」 少nV此时才恍然大悟般地点了点头,然後慢慢走下阶梯: 「喔喔,你是……玩吉他的那个?不对,他已经去热音社了……是跑田径的?啊,那个也转走了……还是跳芭蕾的?」 「都不是。」在社长终於走到我面前时,我把稿件递到她手中,顺道扯了扯自己身上的制服衬衫,上头绣了校名跟姓名: 「我叫许柏堤,是社内仅存的两位新生其中之一。」 社长接过稿件,先是确认了一下我的名字,然後开始翻阅文章,过程中还不时抬头瞄了我几眼。 虽然穿着十分邋遢,但她的面容相当白净清秀,黑sE的短发未及肩头,既不是标准的学生头,也称不上是鲍伯头,其中一边的发尾较长,在她低头时便微微遮掩住那过度暴露的锁骨。而她的右眉上方也只有一根非常朴素的黑sE发夹,几乎完全隐藏在发丝之中,那道幽暗的「一」正像是一个「减号」,恰好与玫娥学姊四个银sE的「加号」发圈分庭抗礼。 社长将稿件快速浏览完毕後,抬起头来直直盯着我看。 她的眼睛既不像玫娥学姊那般古灵JiNg怪,也没有柯佩雅那样深不见底;反之,她的目光非常晶莹清澈,从那暗褐sE的虹膜中倒映出我的眼睛,而又从我的眼睛中折S出她的瞳孔──如果柯佩雅的眼睛是一潭黑地发亮的沥青沼泽,让人看不透她的心思,社长的眼睛则是清透的冰川湖水,好像可以一眼看穿湖底,但却不知道究竟有多深。 那双眼睛就这麽盯着我半晌,而正当我打算开口发问时,顶着一张扑克脸的采华社长突然偏了偏头: 「是练拳击的那个……?」 「……够了,不用勉强想我是谁。」 「抱歉哪,」社长平淡的语气让人感受不到丝毫歉意:「没特sE的人我通常记不起来。」 真是不好意思,我就是这麽没特sE。 社长将稿件递还给我之後,莫名其妙地开始在自己身上乱m0,让原本就松垮垮的领口暴露出更多白晢的肤sE。 「……呃,社长?」 「你等会儿。」留下谐音跟某位前总统名字很像的这句话之後,社长猛然地转过身去,朝阶梯顶端的音控室往上爬。 「唔哇!」而也正是那样的角度,让我不小心瞥见她裙子底下两腿中间的神秘区块,使得我赶忙别过视线。 至於社长对我的举止并无反应,仍旧一蹬一蹬地爬上阶梯,似乎完全不在意自己翻飞的百褶裙。待她进入音控室後,我才松了一口气,茫然地看向阶梯及半掩的铝制门扉。 古典音乐欣赏社的现任社长?巫采华学姊,就是这般个X的人。 对我而言,棘手程度可能胜过柯佩雅。 如果说苏玫娥学姊是叮叮当当、嘈嘈切切的活泼音形,柯佩雅的旋律是忽冷忽热、时急时缓,令人苦於应对的话,巫采华社长则完全没有节奏感,行为举止都让人捉m0不定,而且不按牌理出牌的风格也直接影响了社团运作…… 譬如刚刚她提到的那些人,大概都是先前被她「退社」的一年级社员。 由於「转社」程序,最快也要到一年级下学期才能施行,并且须要转出社团及转入社团的双方社长同意才能申请,然而「退社」只须要社长单方面向校方举发就能通过。被退社的学生自然会被另外安排参加其他社团──通常是参考当初学生所填写的志愿单──并且有相当大的机会加入自己心仪的社团,但是「退社」毕竟是非常难堪的事;无论对社团来说,还是对被退社的学生而言。 然而巫采华社长在开学不到一个月内,就把除了我跟柯佩雅之外的一年级社员全数开除了。理由好像是:「既然没有心参加社团活动的话,留在这里也是浪费时间。」 至於被退社的社员,应该事前都已经跟社长有了默契,非常轻松愉快地加入了其他社团,就结局来说算是皆大欢喜──只是我们社团就面临社员严重不足的窘况。 不过说起来,最没有心参加社团活动的,好像就是巫采华社长本人……从开学到现在,她在活动室只出现过两次:迎新会,及办理新生退社。但是,既然她是在去年社员的投票中当选社长的话,应该对於参与社团活动还是有相当程度的热忱吧──至少根据玫娥学姊的说法,采华学姊是自愿参选的。 「久等了。」音控室的门再度开启,仅穿着袜子的双脚缓步走下阶梯。 将皮鞋脱下应该是避免鞋跟敲击木质阶梯而发出噪音吧,毕竟如果是正式的舞台演出,後台的音控室势必要保持绝对安静的环境,可见社长对於舞台的运作模式已经相当熟稔……或者她单纯只是不想穿鞋子。 有了刚才的经验,我这次早早就别过头去,看向後台的重重帷幕。虽说下楼的角度要b上楼的角度安全一些,她第一次走下楼时我也没特别注意到这件事,不过因为有柯佩雅的前例,我得尽可能避免发生意外……毕竟我可不想再成为任何人的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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