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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rsterSatzAllegro II暴风雨 (第3/3页)
的接合处上点油。与其说是「奴隶」,不如说是社团专属的「工友」,直到…… 「但我现在得先处理完本期音乐向导的稿件啊,说起来这期的稿件本来是你该负责的,我已经听从你的命令帮你代写,没办法同时陪你玩侦探游戏。」 没错。为什麽我必须在截稿前一周拼命撰写这份有关科莱里的稿件,原因就在一个月前,玫娥学姊就已经把本期题目交待给柯佩雅,她大小姐居然拖到上周才把几乎空白的稿件丢给我,要求我执笔──直到那时我才惊觉这个「奴隶身份」并非虚有其名。 反正你很会写作文不是吗?那就交给你啦,t0uKuI狂。 少nV当时如是说。我一点也不会写作文,只是国文成绩稍微好一点罢了──但这样的辩解无法扭转被迫帮她擦PGU的命运。 而现在,站在我眼前的柯佩雅用指腹按了按下唇,瞥了一眼萤幕上乱无章法的文件档,思忖一会儿之後判断道: 「这麽说也是。」 我暗自在心中松了一口气。但少nV旋即又补上了一句: 「那就尽快把那篇文章完成,好来调查这些乐谱纸的真相吧。」 「喂!」 「你有什麽不满吗,t0uKuI狂同学?」 「唔……我才不是t0uKuI狂……」虽然明知道没有作用,但为了维护自己的名誉,我还是无力地辩驳了一声。 「先不管t0uKuI的事,总之,你难道不想知道吗?」 少nV拈起了其中一张乐谱纸,半掩着下颔,微微地眯起眼睛。 「……不想知道什麽?」我挑起一边的眉毛。 「社员消失的理由。」 原来她也在意这件事。 毕竟同为残存下来的一年级社员,多多少少还是会对学长姊的大量消失心存疑虑。 我叹了一口气:「如果能藉此了解社员消失的理由,进一步可以把不负责任的二年级学长姊抓回来一起处理稿件的话,我是很有兴趣啦,但是第一:」 我指了指她手中那张乐谱纸: 「这些东西不知道是第几届留下来的,有可能是上一届,但更可能的是好几届以前,对於解决现在的窘境没有帮助。」 虽然纸质的触感透露出这些乐谱纸并不古老,但只要不是上一届留下来,而是其他届学长姊的遗留物就完全没有意义了。当然不排除消失的【Page3】可能透露出笔者的身份或年级,但为了这样的可能X而耗费JiNg力去找出【Page3】,投资报酬率实在太低了。 「第二:单就字面上来看这似乎只是纯粹的个人问题,跟社团的运作无关。第三,光是在音乐术语上有关C的解释多如牛毛,音乐术语之外就更无从猜测起了。所以,恕我不奉陪了。」 1 没错,这些文字再怎麽看都是笔者自己的长吁短叹,没有怪罪任何人,也没说明所谓的「离去」是指退出社团──虽然是有这种解释的可能X,但同样不值得花力气去破解这个「C」的谜语。 再说,打从看到那些乐谱纸,脑中就一直回响着《Si与少odundDasMad的旋律……我个人不太喜欢带有那方面喻义的乐曲。 我转回身,继续看着电脑萤幕,在段落与段落之间寻找塞入赘述的空间,好让稿件的字数能够达到标准。 「算了,你没兴趣的话,我自己一个人来查。」 身後的少nV义愤填膺地说道。 「……那麽,具T来说,你想用什麽手段调查?」 我没有回头,双手仍敲打着电脑键盘、斟酌稿件上的用词。 「这还用问吗,」 资料柜的玻璃被「叩叩」地敲了几声。少nV宣言道: 「当然是翻遍活动室内所有《莒光青年月刊》啊,你以为呢?」 1 真的假的?不,如果是这家伙的话,恐怕不是说笑的…… 「首先,要把消失的【Page3】给翻出来……」 柯佩雅话一说完,马上就开始把资料柜中的月刊一叠叠地往外搬,然後地毯式地搜寻其他月刊中有没有夹入类似的纸张。 这就是她的「暴风雨模式」。 有别於玫娥学姊急促的个X,柯佩雅的行事节奏令人疲於捉m0;多半时间她总是懒懒散散的模样,甚至可以用「行屍走r0U」形容吧,在她身上找不到任何g劲,彷佛连走路都是拖行的──虽然事实上她连坐姿都非常笔直;然而有时候她就会像这样,紧咬着某件事物不放,好像无论有多少阻碍与困难,她都会不顾一切地追上前去……但究竟令她切换的关键点是什麽,我并不清楚,也不想了解,只晓得当一辆汽车快暴冲时,没事别待在它的旁边,更不要搭上车。 看着她真的言出必行地调查起乐谱纸的「真相」,我不禁皱起了眉头:一方面自然是对这般土法炼钢式的作法感到怀疑,总觉得她只是在浪费时间跟JiNg力;另一方面则是她充满g劲的身影让我感到焦躁难耐、坐立不安。我瞥了一眼挂在活动室上的时钟,便将萤幕上的文件档存进自己的随身碟中,然後收拾起书包: 「我要回去了,你可别弄太晚了。」 「嗯。」埋首在月刊之中的少nV含混地应答道。现在她的注意力已经完全投注在那个「谜题」当中了。 「……记得要把刊物归回原位,还有要把活动室的门窗锁好喔,前後门都要锁。」 「我知道。」 1 反正一到了六点半,就会有教官前往各个社团的活动室赶学生回家,也不用担心她会在活动室滞留到多晚。 我走出活动室所在的校舍大楼,看向被夕yAn染地通红的校园。 今天晚上应该能把稿子写完吧……其实刚才在活动室已经完成地差不多了。但看着埋首进行「调查」的柯佩雅,就是不想待在那间活动室。我自己也很清楚是因为什麽缘由。 耳边传来隐隐的鼓声、钹声及电子音效。是「热音社」吧?不知道是跟学校借了哪个空间进行排练;远方则有「军乐社」喇叭、法国号、低音管与长笛等等的吹奏,与篮球场边的拍球声、田径场上的哨音与呐喊、尚未离校的学生嬉笑,交织成充满着热情与汗水、名为「青春」的交响乐。 真是令人羡慕。 也令人……恼怒。 我背对着那群仍沉醉於短暂梦境的乐团,踏上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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