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球花协奏曲_ZweiterSatzAdatecomoto I主导动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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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weiterSatzAdatecomoto I主导动机 (第2/5页)

接续,慢慢地散佚在空中,让周遭恢复成数分钟前的寂静。

    「《舍赫拉查德》Scheherazade。」

    门边传来一道低沉的nV声,将最後的余韵打散。

    我把小提琴放了下来,看向那双漆黑的眼睛:

    「你听得出来?」

    「嗯。」少nV迎着夕照,从门边缓缓走了进来;她在会议桌边停下脚步,与我保持了约两公尺的距离:

    「并且是第三乐章中後段独奏,舍赫拉查德主导动机Leitmotiv的部分。没有竖琴的伴奏听起来真刺耳。」

    「真是不好意思啊,我的技巧很差。」我也知道自己的运弓并不顺,出现好几次走音。

    她摇了摇头:「跟走音没关系。」然後微蹙起眉头:

    「那是我最讨厌的曲子之一。」

    「大多数人只会注意自己喜欢的曲子,真亏你还能记得自己讨厌的。」

    「是吗?」少nV偏着头思索了一会儿:

    「我也不喜欢柴可夫斯基、史特拉文斯基IgorStravinsky、普罗可菲夫SergeProkofiev跟萧士塔高维奇DmitriShostakovich。」

    「……你跟俄国人有仇是吧?」

    讨厌柴可夫斯基还蛮罕见的──至少我是第一次听到有人不喜欢这位雅俗共赏的大师。

    「没有啊,我觉得维尼亚夫斯基HenrykWieniawsky跟帕德雷夫斯基IgnaPaderewsky还不错。」

    「他们是波兰人!」别以为姓氏字尾有个「斯基」都是来自俄罗斯,他们的同胞?萧邦会哭泣喔!

    并且上述那些作曲家的风格天差地远,真不知道她的好恶标准从何而来。

    柯佩雅露出一贯的促狭笑容,拉开椅子在斜椅於窗边的我面前坐了下来。

    交叠的双腿、叉在x前的双臂,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显然是对我的挑衅。

    至於我,也再度将小提琴架回肩上,接受她的挑战。

    然而,当我准备运弓之际却一时不知道要拉什麽曲子……

    好一阵子都不断在琢磨《舍赫拉查德》,因此现在脑中无法浮现其他琴谱……既然她提到维尼亚夫斯基,那该试试《D大调波兰舞曲》PolonaiseinDMajor,Op.4吗?但我只记得开头的部分,并且我蹩脚的运弓技巧根本无法处理中段的颤音……还是《印度之歌》HindooSong?不不,那也是林姆斯基-高沙可夫的作品;柴可夫斯基的《第四十二号第三首曲调》Melodie.Op.42No.3呢?不对不对,她已经说了不喜欢柴可夫斯基的作品──都是因为她刚才举了一堆俄国作曲家的名字,害我现在的思考范畴完全跳脱不出来……

    「啊……」

    少nV轻轻惊叹了一声。

    她的惊叹让我回过神来:原来我不知不觉中,已经开始拉奏起来了。

    心中明明还没决定要演奏哪一首曲子,双手却已经下意识的动起来了。脑中没有浮现出任何乐谱与音符,眼睛也没有专注在指尖与琴弦,非常自然地就将徘徊在记忆中不知千百回的旋律拉出。

    不同於刚才的《舍赫拉查德》,这首曲调非常活泼,开头是几段连续上行的悠扬乐句,反覆两次後用几个装饰音衔接出略带平缓的第二主题,有如在雨过天晴的草地上奔跑,却不小心溅起了路上的积水一般,但并没有因此觉得气馁,而是对这起小意外一笑置之,继续向前迈进──

    随着乐声的扩充,社团活动室内彷佛也吹入一阵带有淡淡雨味的轻风,音符的交错就像青少年少nV彼此间的嬉笑,让沉闷的室内顿时敞开了天花板,暴露於晴空之下……

    双手不受控制般地奔驰在小提琴上一分多钟後,我让右手猛然向下一沉,锯出了一道强烈的不和谐音,强行终止这首未完的曲子。

    活动室还隐隐回响着最後的噪音,将我与少nV之间无言的状态烘托地更为苦涩。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曲调……这节奏感不太像古典乐,应该是改编自其他的曲子吧。这首的原曲叫什麽名字?」

    「……《绣球花》。」

    我的回答参杂几分叹息。

    「《绣球花》?」少nV皱起眉头,弯起右手食指抵在下嘴唇:

    「……从来没听过这个曲名,摇滚乐?流行歌?民谣?」

    我摇摇头,望着小提琴上冰冷的弦:

    「这首原曲,原本只是一群普通学生所作的校园民歌而已,听过的人恐怕屈指可数。」Ga0不好不超过二十个人吧,我猜想。

    「《绣球花》……」少nV喃喃地覆诵了曲名。

    我将小提琴收回箱中,然後松了松琴弓:

    「曲名应该也没太深的意涵吧,当时好像都流行什麽花的,像《鲁冰花》、《秋天的野菊花》、《野姜花的回忆》之类。」

    其实不光是曲名,这首《绣球花》的音型确实也夹带了很多其他歌曲的动机Motiv,跟大多数校园民歌一样,到底能否称得上是完全自创的作品,或许还有商榷的余地。

    不过说起来音乐的基本创作手法就是这几种而已:「反覆」Wiederhdung跟「模进」Sequenz:将原本的一段片句Phrase,按照音阶的排列重覆一次,或些微调整、改变ver?e,拉长成数个乐句Penode、乐段Absitt,或用固定旋律tusfinmus将单一声部发展成多部,进行声部模仿Imitation、再现於不同的乐段,或者进行变奏……结果到头来,根本还是同一段片句、同样的动机而已。

    就好像是把同一张图片扫瞄进电脑里,改变sE相、调整大小、翻转扭曲或加入其他特效,本质上还是同一张图而已。在绘画或摄影b赛中,只要构图相似就能被指控为剽窃。如果乐谱也有自我意识的话,为首的乐段或许也会指责後者抄袭,而後者大概也有自知之明:自己仅是前者的拷贝而已。

    「不过,这名字很不错。」

    少nV露出难得一见的温和笑靥:

    「绣球花的花语好像是希望。」然而她那浑浊的双眼却几无笑意。

    「……是喔。」

    虽然个X有些古怪,但她果然是nV孩子,对花语、星座血型或占卜之类的特别在意……我对那些毫无概念,只知道它全株有毒。

    不过一般人没事应该也不会想把绣球花摘来吃就是了。

    「……因为还没改编完吗?」少nV唐突地问了一句。

    「什麽?」我锁上藏有小提琴的资料柜,回首看向少nV。

    她看似无意义地扭了扭高翘的左脚脚踝,手指也跟着绕了几圈……而我的目光不小心就被她裹着过膝黑长袜的脚踝,以及袜头至黑sE百褶裙之间的白皙大腿所x1引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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